“孫主。”
宮老夫人看著眼前的孫材,“你若是今日不來,老婆子我也是要讓笙兒去尋你的。”
“老夫人,如今世家已經到了危急關頭,父親派我來此,是想和宮家聯手一起進攻大渝,給大渝看看世家真正的實力。”
孫材咽了咽口水,“想必秦家的事老夫人您也已經知道了,秦家兵馬充足但卻無好將坐鎮,只有我們兩家了......”
“孫主,你說的話老婆子我都懂。”
宮老夫人示意下人給孫材看茶,“只是大渝應當也是早有防備,前些時日同秦家作戰的都是白茜,孫主覺得,若我們兩家一起出兵,到的會是誰呢?”
“老夫人,無論是誰,這場仗我們都必須要打。”
“容老婆子我想想,你且先在宮家待上幾日。”
是夜。
云薇看著匆匆歸來的宮琉銘,臉上盡是疲,“夫君,今日回來的這麼晚,是有什麼棘手的事嗎?”
宮琉銘聞言點了點頭,“不過還是同大渝之間的那些事,只是如今世家的境變得更難了,若不想法子,估計云家就是我們的下場。”
“夫君還是在怪妾......”
云薇有些沮喪的垂了垂眼眸,“妾知道,云家歸順大渝對世家的影響很大,可妾已經盡力去勸二妹了,妾也沒有辦法......”
宮琉銘也意識到了自己話語里的不妥,連忙從背后環住云薇的腰,“方才是我失言,夫人莫怪。”
“那你們現在怎麼辦,也要和秦家一樣去打仗嗎?”云薇轉過來,一臉擔憂的看著宮琉銘,“戰場上刀劍無眼,妾......妾不想讓你去打仗。”
“好了,你放心,就算是打也是宮家和孫家一起打,瞧著祖母的意思是想讓孫家打頭陣,再說了,還有二弟呢,二弟可是嫡子。”
“妾不管別人,只要夫君你平安無事就好。”
云薇下心頭的不適,依偎在宮琉銘的懷里,宮琉銘聽著云薇這番話心里也極為舒坦,“夫人回云家這一趟,當真是把許多事想開了。”
“是啊,想好好過日子了。”
幾日后,一枚紙條便避開所有人的視線傳至大渝,這是姜瑜在收到云薇的信后,特地教給云薇的法子。
......
“云薇傳來消息,說孫家和宮家將會聯手進宮。”
昭寧宮,顧清衍把云薇傳來的紙條遞給了姜瑜,顧臨在一旁聞言也眼神了,凌海趕忙拿出了輿圖。
“孫家和宮家聯手的話......位置應當就在這一片。”顧臨邊說便在輿圖上用筆圈住了一塊地方,“之前秦家在我們手上連吃兩場敗仗,這一次,孫家和宮家定然會計劃周全,要為世家贏一次。”
“贏一次?”顧清衍品味了一番后出了一抹狡黠的微笑,“父皇,不如您親自去掛帥如何?”
給孫家和云家一個驚喜。
;“也好。”顧臨點了點頭,他也好久都不曾上陣殺敵了,說起來手都有些。
“這樣,先讓常慶帶兵趕往這里,我猜這里極有可能就是他們選擇進攻的地方。”顧臨指了指輿圖上的一,“我隨后就到。”
顧清衍忍不住笑出了聲,“母后,您說要是孫家和宮家帶兵前來進攻,結果發現守城的是父皇,臉上會是如何彩的表?”
姜瑜聞言極為認真的想了想,“那估計是覺得完了。”
“先殺殺世家的銳氣,而后趁他病要他命!”
顧清衍話剛說完,就被顧臨揪住了耳朵,“疼,疼,哎呦,父皇,松手......”
顧臨不懷好意的開口,“顧清衍,是誰教你的,趁他病要他命的?”
“是......是先生。”
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顧清衍堅持沒過三秒就把隗若給供了出來。
耳朵上的力度消失,顧清衍連忙手捂住了自己的雙耳。
“阿瑜,你瞧瞧隗若每天都阿衍些什麼,把阿衍教的一肚子歪門。”顧臨毫不客氣的開口,父子兩人的視線對上,空氣中似乎都迸出火花。
“父皇也不遑多讓。”
“行了,我了。”姜瑜開始和稀泥,“阿衍,你父皇眼見著馬上就又要離開都城了,得讓小廚房多做些他吃的,打個打勝仗才是。”
顧清衍也聽懂了姜瑜話里的意思,癟了癟也沒再多說什麼。
“阿瑜,我聽說前幾個月隗若讓人修繕了后院,看來是了娶妻的心思。”顧臨裝作不經意間提及,“你若是有空的話也幫他瞧瞧,看京中有什麼合適的子,而后下旨賜婚便是。”
“確有此事?”姜瑜聞言倒是有幾分欣喜,“能修繕后院,說明真是想娶妻了。”
“先生年紀也不小了,又居丞相,自然是要娶上一位夫人安穩后院,最好來年就能抱上孩子。”
顧清衍難得附和顧臨的話,“母后最近又有事做了。”
“這種指婚的事,我倒還希自己能多做一些呢。”
一頓飯,屋吃的其樂融融。
......
凌云苑。
“夜深了,小姐怎麼還未休息。”
謝織晴見唯獨只有郭思鳶的廂房還亮著燈,于是便同屋外守夜的丫鬟開口問道。
“回夫子,小姐說來年三月就要春闈了,之前因為別的事耽誤了溫習功課,所以就得格外努力。”
“可是也不能不顧自己的子。”謝織晴輕輕嘆了口氣,“去給小姐端一碗參湯。”
說罷,謝織晴敲開了屋門。
“夫子,這麼晚您怎麼來了?”
“這麼晚你不是也還沒睡。”謝織晴沒好氣的看著郭思鳶,“用功是好,可也不能像你這樣不要命的學,一連半個多月都點燈熬夜,換誰的子都不了。”
“夫子,就算我躺在床上我也睡不著。”
郭思鳶笑了笑,“而且我只多看一個時辰,之后我便會睡了。”
見勸不郭思鳶,謝織晴也只能作罷,“我人端了一碗參湯給你,一定要注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