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大理寺卿的話,在場的空氣都凝滯了幾息。
回過神后所有人都跪了下來,高呼皇上萬歲。
“你什麼名字。”
顧清衍對著子開口,神不怒而威。
“民......民鐘可兒。”
“去查查可有婚書記錄在府。”迎志給顧清衍搬來了一把椅子,顧清衍便直接坐了下來,顯然是要等著調查的結果回來。
見此景,壯漢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出冷汗。
“皇上,草民......草民方才喝醉了酒,看人有些看不清楚,這會兒瞧著這子也不像......不像是我娘子。”
“放肆!”
迎志尖細的聲音響起,“皇上面前竟然敢來回改話,這是要治罪的。”
“迎志,讓他說,你說說,你今晚在哪里喝的酒,跟誰喝的酒,家中還有何人。”
顧清衍盯著壯漢,“朕要你一字不落的回答朕的話。”
壯漢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一個字,見此形,周圍人都明白了事的始末。
“皇上,府并無鐘可兒的婚書登記在冊。”
一句話,徹底把壯漢推向了地獄。
“你并未醉酒,朕看你的腦子比誰都清醒。”顧清衍噌的起一腳朝著壯漢踹了過去,“來人,押天牢。”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草民只是一時糊涂......”
之后的話壯漢都來不及說,被從暗出現的護衛立刻便堵住了壯漢的。
顧清衍此刻的酒意已經醒了一大半,掃視了一圈,聲音里也夾雜了一些無奈,“他說這子是他娘子,諸位就信了嗎?”
他親眼看著子的眼神從無助到燃起期,再到最后化為絕。
在場眾人紛紛沉默著,不敢回答顧清衍的話。
“傳朕命令,日后大渝境但凡遇到這樣的況,在場之人必須報,由府核對后再議,還有......”顧清衍看著跪在地上的子,“即使真的是夫妻,也不能送去死。”
“回宮。”
顧清衍也沒有了繼續閑逛的心,擺了擺手便要往馬車里走。
“皇上。”
“多謝皇上救民一命。”鐘可兒止不住的對著顧清衍磕頭,如果不是有皇上,不敢想如今會是怎樣的下場。
“不是說要給你娘買藥去嗎,快去吧。”
瞧著鐘可兒也不過同他差不多的年歲,那壯漢竟然說他們有一個孩子,這樣拙劣的謊言還沒有被人拆穿。
一想到這里,顧清衍心里就極為不舒坦。
回宮的路上顧清衍一直在假寐,但忽然,顧清衍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迎志,讓凌枯去審那壯漢。”
“朕回想今晚,覺得他的行為舉止不像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問清楚之前還有哪些子害。”
他以為在母后的影響下大渝子已經可以過上極好的生活了,看來還是他太天真。
次日,隗若進宮來拜見顧清衍。
“臣發現皇上很是看不得子委屈。”
;隗若輕聲開口,他第一次見到這樣一個男子,總是對天下子懷有一份憐惜。
“先生,母后為了朕了太多苦。”
顧清衍手中的朱筆頓了頓,從嫁進皇宮,到有孕難產生下他,到之后被人在宮里磨,實在是了太多苦。
“所以朕希不止母后,還有朕的子民都不必再這樣的苦楚。”
“臣明白了。”
一有些破舊的草屋里。
鐘可兒小心翼翼的給病榻上的子喂藥,“娘,快喝藥。”
“我這子已經是不行了,可兒,那些錢你好好攢著,省得娘走后你無依無靠的。”子有些虛弱的開口,鐘可兒的眼淚立刻止不住的往下掉。
“娘,你一定會好好的。”
就在這時,屋門傳來了敲門聲,鐘可兒立刻戒備了起來,“誰!”
“是可兒姑娘家里嗎?在下梅褚,奉太后娘娘之命前來給你娘親探脈。”
鐘可兒幾乎是跑著開了門,之后全程呆滯的看著梅褚給自己的娘親探脈,“按著這幅藥方抓藥,吃上兩個月就會好全了。”
“還有,這些銀子你也留著吧。”
“這......這我不能要。”
“太后娘娘的命令,你還是收著吧。”梅褚說罷便趕忙離開,留下鐘可兒母兩人抱頭痛哭。
“可兒,以后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報答皇上和太后娘娘,明白嗎?”
“娘親,可兒記下了。”
......
姜瑜剛回到皇宮,便收到了孫姝那邊的消息。
“太后娘娘,孫小姐了風寒,如今只能在床上躺著起不來。”
姜瑜聞言手上的作停了下來,“病了找太醫,找哀家作甚?”
“孫小姐不肯吃太醫開的方子,非要見您一面。”
“非要見哀家?”
姜瑜嗤笑了一聲,“去告訴,哀家子也不舒坦,近期見不了了。”
最恨被人威脅,這個孫姝膽子倒是不小。
“不必擔心,那個孫姝比秦可兒心思還扎實些,不會讓自己白白在這里病死的。”
“是,奴才這就去理。”
萬吉走后,姜瑜方才繼續提筆寫字。
顧臨就在一旁捧著一本兵書,方才孫姝的事本就吸引不了顧臨的興趣。
“阿瑜,上次街頭鬧事那壯漢你怎麼看?”
“阿衍說他代出來了不東西,大渝竟然生出了這等妖風,利用婚嫁來拐賣子,阿衍問我們這件事要給誰去辦。”
姜瑜聞言略微思忖了片刻,而后想到了一個極為合適的人選。
“我還倒真是想到了一個人。”
一個時辰后,寺廟。
“太后娘娘說要見我?”
鐘琦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今已是獲罪之,太后娘娘怎麼還會愿意見呢?
“奴才可不敢假傳旨意,鐘小姐快些收拾收拾起吧。”
小太監說罷便走出了屋子,鐘琦兒死死的攥住床上的被褥,隗若說能抓住的就只剩下太后娘娘的善心了,這一次,是不是一個機會......
思及此,鐘琦兒連忙下了床,穿戴整齊后打開房門,“公公,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