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
秦家。
“這大渝什麼意思,把錚兒帶到都城后毫無放人的意思。”
秦家家主病榻之上仍氣的不輕,“孫家和宮家那邊有什麼靜嗎?”
“回家主,沒有任何靜。”
“一群懦夫。”
秦家家主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傳信給大渝,三日后若是不把錚兒放回來,我秦家定當傾盡全力同大渝一戰。”
“不可啊......”一道聲音響起,秦家家主的眉心立刻蹙了起來,“兄長,弟弟知道你想要救錚兒,但也不能拿著我們整個秦家的前途去賭啊......”
“胡鬧,這哪里是賭,這是大渝再把我們秦家的面子踩在腳下,若是不與之一戰,那日后誰還會看得起秦家?”
秦家家主看著眼前的弟弟,心里一狠,“來人,把二爺請回院子里,立刻派人去給大渝傳信。”
“大哥!”
“我才是秦家家主,咳咳咳......你逾越了。”
回院子的路上,秦家二爺腳下的步子都滿是怒氣。
“二爺,方才家主的話您莫要放在心上......家主也是擔心主和小姐。”
“擔心,只擔心有什麼用,我這個做二叔的難道就不擔心了?”秦二爺氣的甩了甩袖,“可現在其他幾家都沒到什麼實質的危害,只有我們秦家。”
“照我看,大哥就是被孩子絆住了腳。”
“二爺,這話可不能......”
“行了行了,一邊去。”
秦二爺腳下的步子一拐,便朝著一院子而去。
“二爺,您可算想到妾了......”一個無骨的子看到秦二爺后便立刻了上來,若有若無的馨香讓秦二爺立刻漸佳境。
“兒,還是你這里待著舒坦。”
“二爺可是又同家主鬧不愉快啦?”兒的手指尖輕輕點著秦二爺的膛,“畢竟是家主,又是二爺您的嫡兄,還是要敬著的。”
“不過......妾覺得二爺的才華也不遜于家主。”
“兒,不得講。”秦二爺看似臉上帶著怒氣,實則挲兒肩頭的手都沒有收回,“這麼多年,我大哥因為這個家確實是費盡心。”
“就是最近的事涉及到錚兒和可兒,大哥有些拎不清了。”
兒聞言眼神閃了閃,湊到秦二爺的耳邊輕聲開口,“既然如此,那這段時間二爺也可以做主,待主和小姐平安歸來,秦家還是家主說了算。”
“什麼意思?”
“妾這里有些能讓人虛上一段時日的藥,正巧家主如今纏綿病榻......”
“你讓我對我大哥下藥?”秦二爺眼神立刻鋒利了起來,把兒推了出去,只見兒立刻捂住了肚子。
“是,妾知道現在二爺心里一定覺得妾是個惡毒至極的人。”兒梨花帶雨的開口,“可妾是為了誰?不過是為了二爺您,還有妾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
;“大夫來看過了,已經有兩個月了。”
兒直勾勾的看著秦二爺,“現在家主能為了主和小姐做那麼多事,若是以后我們的孩子也遇到這樣的況,二爺能保護好他嗎?”
“兒,剛才沒撞到肚子吧......”
秦二爺連忙起摟住了兒,“方才我一時激,別驚擾了胎氣才好......
次日。
“大哥,昨日的事是弟弟不好,我回去后又想了想,大哥說的極對。”秦二爺端著一碗湯藥,“錚兒的安危代表著我秦家的臉面。”
“你能想清楚就最好。”
秦家家主毫無防備的接過了湯藥,皺著眉頭一飲而盡。
“大哥要快些養好才能更好地理秦家的事。”
“我心里有數。”
......
“三日釋放秦錚?”
顧臨聽著凌海的話,嗤笑出聲,“讓朕把他兒子放回去,這是命令朕呢?”
“說是如果不然,秦家就會徹底同大渝開戰。”
“要戰便戰,我大渝將士們的劍也該嘗嘗世家的了,朕可不怕秦家。”顧臨一回來,顧清衍上的力就驟然減輕,整日往昭寧宮這里跑。
有的時候還會念書給姜瑜肚子里的孩子聽,其名曰提前給孩子開蒙。
聽到顧臨這話,顧清衍皺起了眉頭,“父皇,這樣打打殺殺的話就別當著弟弟妹妹的面說,省得嚇到孩子。”
“顧清衍。”
聲音里的不快落顧清衍耳中,顧清衍卻并未搭理,反而接著講起了書中的道理,惹得姜瑜哭笑不得。
“行了,咱們一直關著秦錚也不是個事兒,總得有個由頭吧。”
姜瑜上已經開始披著大氅,整個人看起來茸茸的,“不如這樣,讓兄長帶著秦錚去每個地區的地道走一走,對外就說我們請秦主幫忙辨認這些地道,是何人所為。”
“噗嗤——”
顧清衍忍不住笑出了聲。
“阿瑜此計甚好,說出去秦家還挑不出錯來,還能把其他幾家都拖下水。”
顧臨也勾了勾角,眼神看向姜瑜,只覺得姜瑜如同小狐貍一般。
“阿衍,你也該同那秦錚見上一面,好好流一下戰心得。”
“是,孩兒遵命。”
院子里不斷有歡聲笑語響起,一旁伺候的宮人們臉上也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如今誰人不知在宮里當差,那簡直是萬里挑一的差。
裴家。
“家主,兒傳信說事已經辦了。”
裴堅正在品茗,聞言只覺得里的茶水都更加清甜了幾分。
“確實是個有能力的,沒有辜負我對的信任。”裴堅緩緩開口,“告訴,之后的好不會得了的。”
“是,家主。”
“家主真是運籌帷幄,知曉那秦二爺一聽到孩子便會心,甚至會對秦家家主下藥。”
“他呀,這麼多年郁郁不得志,只能在家里做個二世祖,膝下也只有一個兒,所以孩子就是他的肋。”裴堅眼神看向窗外,每個人都有肋,只要抓準地方下手,就不會有失手的時候。
“還有顧清風那邊,也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