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不能出第一箭矢。”
姜瑜的聲音響起,神是和顧清衍如出一轍的狡黠,“就算是我們想打也不能隨意落人口舌,這次莒縣是秦家先的手,我們只不過是防。”
“可若是我們先手的話,那現在被指責的說不定就是我們了。”
“母后,那若是孫家和宮家一直不手呢?”
“那就想辦法讓他們手,這簡單極了。”
隗若離開皇宮的時候眼神方才停止搐,坐在馬車里閉目養神。
“大人,您今日看起來好像格外疲憊些。”
“不是疲憊,我是開心。”
開心皇上青出于藍勝于藍,開心太后娘娘始終都在得償所愿。
宮里。
顧清衍聽到莒縣的大勝后心大好,索陪著姜瑜在花園散步。
“母后,孩兒都問過梅褚了,這婦人懷孕若是胎相穩固,那就可以每日適當出來走走,這樣有利于生產。”
姜瑜聞言笑出了聲,“你親自去問的梅褚?”
“那是自然,當年母后生我的時候因為沒有經驗吃了很大的苦頭,這一次孩兒當然要仔細問清楚。”
顧清衍走的時候余始終看著姜瑜,“母后,小心腳下。”
“阿衍,顧清風那邊你怎麼看?”姜瑜抿了抿,還是提及了顧清風,那個紙條......能把主意打到顧清風頭上,還真是有幾分算計。
“他要求把他送回慶城,而后他裝作接對方的條件。”顧清衍眼神了,“母后,孩兒想了想,覺得最可疑的是裴家。”
姜瑜點了點頭,“現在秦家、孫家和宮家都在調兵遣將來應對我們,云家又已歸順,只有裴家,一直如同一個局外人一般。”
“就按照顧清風說的吧,讓他假意接對方的條件。”姜瑜繼續穩步走著,“待事之后給他相應的封賞便是。”
“孩兒也是這樣想的。”
母子兩人的影在夕下被拉長,后的迎志和萬吉對視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滿是笑意。
......
“主上,山地道的出口找到了。”
村子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幾乎是胎換骨,有顧臨坐鎮,幾乎這里的大小員都在絞盡腦的給村民們尋一個穩定的活法。
最終定下了遷村這一方案。
“出口在哪?”顧臨正研究著掛在墻上的輿圖,凌海的聲音再次響起,“在鄖縣,鄖縣同秦、孫、宮三家幾乎都是差不多的距離,且挨得很近,屬下猜測山這里的東西三家都心,所以便選了鄖縣。”
“真是無恥。”
厲從顧臨的臉上一閃而過。
“屬下還發現了......許多白骨。”凌海想到那個場面,“水灌后屬下帶著人進地道里查了一遍,看到有許多白骨,應當都是男子的白骨。”
“白骨呢?”
“還在山下面。”
“帶回來,立個合墓吧。”
;顧臨在輿圖上標記了鄖縣的地方,而后又盯著輿圖看了許久,“準備后天回都城。”
村民們有了可以種田的地,失蹤的男人也都找到了尸骨,他該回京城好好同這些世家斗一斗了。
“是。”
凌海前腳剛離開,后腳姜鶴就大步流星的踏了進來。
“阿茜那邊打的秦家屁滾尿流,當真是解氣!”姜鶴爽朗的笑著,“若是我親自提槍上陣,那就更好了!”
“后日啟程回去,你會有機會的。”
“真的?”
姜鶴雙眼頓時亮了起來,“早就想打這幫道貌岸然的家伙了。”
到了臨出行前,顧臨和姜鶴被村民們堵得嚴嚴實實的。
大家都把家里最后的余糧都拿了出來,“太上皇,定遠侯,你們就是我們的大恩人,這些東西你們一定要收下。”
“這些東西你們自己留著。”
顧臨難得出了幾分溫,“你們過得安樂就是對朕最大的回報。”
回去的路上,姜鶴得空小聲同凌海蛐蛐。
“你家主子之前在大寧的時候不還是自稱寡人嗎?怎麼現在還自稱朕了?”
凌海聞言角了,“侯爺,屬下不知。”
“呆子。”
姜鶴斜了凌海一眼,這人簡直就是個木頭。
而后姜鶴又屁顛屁顛的跑到了顧臨面前,問出了一樣的問題。
只見顧臨連頭都沒抬,“朕已經不是孤家寡人了。”
一下子就把姜鶴噎住了。
“你還是先想想你和白茜都不在都城,杳杳誰在照顧的問題吧。”
顧臨悠悠然的拋下這一句話,姜鶴愣了愣,而后臉立刻鐵青了起來。
......
姜鶴幾乎是一路騎馬快速回京,直沖定遠侯府而去。
“侯爺。”
“郡主呢?”姜鶴一雙虎目死死的盯著管家,“郡主是在宮里嗎?”
“回侯爺,郡主現下就在府里。”
頓時,姜鶴心里有了極其不祥的預。
院子里。
“師父,你說爹爹和娘親什麼時候會回來?”
姜杳小口小口的喝著茶水,小小的眼睛里充滿著疑,爹爹和娘親離開家里許久了,每晚都會想他們。
“郡主想侯爺和夫人了吧。”
云墨笑了笑,“侯爺在山,那里有一群過得很苦的百姓,侯爺在幫他們找到吃的喝的。”
“夫人在領兵打仗呢,打了勝仗,是個極厲害的將軍。”
“杳杳的爹爹和娘親就是很厲害!”
姜杳聞言小立刻翹了起來,剛才還有些低沉想念的緒立刻一掃而空,“師父,杳杳想出去玩。”
“那要問問太后娘娘,若是太后娘娘應允,師父就帶你出去。”
聽著這些對話,姜鶴暴躁的心突然安定了下來,云墨這小子倒是有幾分師父的樣子,至不會在杳杳面前給他上眼藥。
思及此,姜鶴深呼吸了幾口。
“杳杳。”
“爹爹!”
聽到姜鶴的聲音后,姜杳立刻就蹦了起來,扔下手中的東西便朝著姜鶴跑來,“爹爹,杳杳好想你。”
就在父兩人親昵之際,云墨已經悄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