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媽媽是在溫歲寧初二下學期的時候離世的,那天去參加了聚會,回家路途因為遇到了一輛大貨車,大貨車司機疲勞駕駛撞上了溫媽媽的車,溫媽媽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生息。
溫歲寧從學校趕到醫院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看到從來沒有哭過的爸爸溫彥失聲痛哭,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媽媽不在了。
謝景騰陪著溫歲寧從學校一直到醫院,握著冰冷的手都沒有鬆開過。
從醫生宣布溫媽媽死亡到葬禮結束,小姑娘沒哭沒鬧,可是卻好像沒有了靈魂一樣,臉蒼白的不行,這個樣子讓謝景騰很是擔心害怕。
溫媽媽的離開也給了謝景騰很大的打擊,畢竟從小到大,溫媽媽對他比自己親媽還要好,溫彥理完亡妻的後事之後,也發現了兒的不正常,悲傷過後他知道自己要振作起來,為了寧寧,因為是妻子這輩子的最最寶貝的孩子。
那段時間,溫彥給溫歲寧請了假,謝景騰也從學校回到了家裏,每天一早就到溫家陪著溫歲寧,到了夜裏也要守到溫歲寧睡著了才敢回家。
這樣的日子過了大概一個星期,終於在溫媽媽離開的第九天,溫歲寧在收到一個快遞之後,崩潰大哭。
那是一個多月前母兩人去影樓拍攝的寫真相片,影樓做好相冊之後按照之前的約定寄到了溫家來……
謝景騰抱住了潰不聲的溫歲寧,這是溫媽媽離開之後,溫歲寧第一次哭到這樣,但是卻讓謝景騰有些放下懸了幾天的心。
他諮詢過心理醫生,至親之人離世卻沒有一點悲傷的緒,有可能是因為打從心裏不願意接這件事,封閉住了自己的心,將所有痛苦抑製在了心裏,如果久而久之,隻怕為心理疾病。
溫歲寧大哭一場之後抱著和溫媽媽的合照昏昏沉沉睡去了,睡夢裏不停喊著“媽媽”、“媽媽”,溫彥回家的時候,看到了謝景騰一聲不吭坐在自己兒床前靜靜陪伴著,他走了過去,輕輕拍了拍謝景騰的肩膀:“小騰,這幾天辛苦你了!”
看著床上的寧寧,溫彥也不願意接自己妻子已經不在人世的事實,可是他已經是年人了,所以必須堅強起來,他不能倒下,集團還有這個家都還需要他。
可是一個人的力畢竟是有限的,他也在努力適應沒有了妻子的生活,又要顧著集團的大小事,所以雖然想要留點力關心寧寧,可是卻是做不到的。
幸好這段時間,謝景騰一直陪著寧寧。
謝景騰站起來,禮貌地說道:“溫伯伯您客氣了,歲歲的事就是我的事。”
那個時候溫彥被麵前這個尚未年的年滿臉堅定以及眼裏的執著給震撼到了,兩個孩子自都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他又怎麽會不明白他們之間的誼。
溫歲寧醒了之後,雖然還是悲傷至極,可是至在謝景騰看來一切都正常了……
因為溫媽媽的離世給溫歲寧留下了影,而初一的時候,謝景騰又因為和家裏關係不好迷上了玩車經常傷,所以溫歲寧很怕謝景騰也因為玩車出事,會突然和媽媽一樣離開了。
所以對於昨天晚上他讓振宇哥還有絮絮一起瞞著自己去賽車的事,溫歲寧真的很生氣,哪怕絮絮在昨天晚上已經告訴了自己,謝景騰為為什麽會再一次去賽車的原因……
……
“歲寧,歲寧,數學老師你上去寫答案呢!”蘇安安輕輕喊了一下溫歲寧,溫歲寧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走神了,趕拿起了卷子走上了講臺。
“謝景騰,你也上來寫一下答案吧!大家看一看,你們的解題思路和謝景騰同學的解題思路有什麽不一樣。”數學老師推了推眼鏡,然後開聲道。
謝景騰:……
本來歲歲就在生氣,如今還讓他上講臺和歲歲一起寫答案,這不就擺明了告訴大家歲歲的理科不如自己,平日裏小姑娘就經常因為寫題和自己生悶氣,現在這個況……這數學老師是跟自己有仇吧?
“謝景騰!”數學老師又喊了一聲,謝景騰看著黑板上拿著筆的小姑娘手一頓,然後搖了搖頭:“老師,這題我不會。”
他才不傻,眼下沒有什麽事比把歲歲哄好更重要。
數學老師看了看謝景騰,愣了愣,沒有再說什麽。
一整天下來,溫歲寧真的一句話都沒有跟謝景騰說。
放學的時候,大家陸陸續續離開了教室,謝景騰就站在溫歲寧後,看著慢悠悠收拾著書包走出了教室,謝景騰跟在後,不敢走太近。
走出了校門,小姑娘也知道謝景騰跟在自己後,依舊悶悶地低著頭往前走著,卻在這個時候,手腕突然被人拉住了,接著就被謝景騰一用力往邊一帶,兩個小孩騎著單車飛快地從溫歲寧邊而過……
溫歲寧回過神來,下意識想要掙謝景騰的手,誰知道謝景騰又用了幾分力不肯鬆手,語氣溫到了極致卻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歲歲,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眼下正是放學時分,高三的學生都要從這條路走過,一直聽說謝景騰對一班的小仙很是不一樣,有些人還不相信。
可是今天卻親眼目睹了從未對任何人低頭的謝景騰,居然站在小仙邊,微微低著頭,神溫又有幾分委屈,開聲哄著那個乖到不行的孩子。
大家都很八卦,想要多聽多看一下,可是心裏卻又對謝景騰又恐懼,所以路過的人也不敢多停留,隻敢看一眼然後就繼續往前走。
可溫歲寧不比謝景騰,大庭廣眾之下被謝景騰拉著手這樣哄著本就讓很不好意思,偏偏每一個同學走過去的時候都朝自己還有謝景騰看了幾眼,這讓溫歲寧原本白皙的臉上驀地紅了起來:“謝景騰,你幹什麽呀?快放手,等下被老師看到就慘了!”
謝景騰哪裏肯放手,這一天下來,歲歲總算肯跟自己多說幾個字了,還不趕趁熱打鐵將人哄好。
謝景騰搖搖頭,委屈道:“歲歲,我真的知道錯了,昨晚賽車是我不對,我不應該答應你的事沒有做到,讓你替我擔心。你相信我,昨晚是這輩子最後一次,我以後絕對再也不車了!歲歲,你原諒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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