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明：“這一回，這兩頭大蜻蜓把你怎麼了？”

步流星：“們騙我，說們家里還有個弟弟，想去讀書進修，考工程學博士，更好為車站修鐵路，要我借們三千多輝石。”

江雪明：“嗯...”

步流星：“我就借了，然后就被拉黑了。”

江雪明：“嗯，沒事的，就當買個教訓。”

步流星：“明哥，你不會去找們麻煩吧？”

江雪明：“不會，最多做菜，你知道，我對人以外的生沒有任何慈悲心。”

步流星：“算了吧，明哥，不至于...其實們已經落網了。”

江雪明：“可惜，我還想親手把你的網對象喂給你吃，讓你長個記。”

步流星：“我去黃金鄉找們，我在們樓下喊，我和們坦白。”

江雪明：“坦白什麼？”

說到這里，步流星就繃不住了。

“我和們坦白說——我沒有和什麼外星寡婦睡覺，那是我吹牛講的...我怕們笑話我是個男，很丟臉的，那個迦南姐姐就走我一管，和我抱著了一會，然后再也沒管過我了——我心里從來都只有大蜻蜓，沒有別的人。”

江雪明愣住了：“那你之前和人家睡覺？”

步流星努著：“我是和們睡覺，不是睡們，我這不還沒準備好嘛？還差點被們撕碎吃掉...”

江雪明端來碗勺，給流星喂豆腐：“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

流星一邊吃，眼淚又掉下來：“明哥，你說我怎麼那麼好騙呢？為什麼們可以隨隨便便利用我的好，來騙我的錢？”

江雪明：“別因為這個傷心。”

步流星很努力的解釋：“我傷心的原因不是們騙我，而是我再也不能相信這些人了。”

江雪明：“你到人家樓下，求到結果了嗎？”

“哪兒有什麼結果呀...”步流星解釋道：“我早上轉的賬，中午出的警，眼睜睜看著倆扭送青金警視廳，走的時候上還綁著紅布——是宣傳幅條。”

江雪明：“寫的什麼？”

步流星悵然若失：“寫著警惕網絡詐騙——然后青金同志找到我，下午就把贓款追回來，轉回我HC卡里了。”

江雪明：“你沒報警？看來這姐妹是慣犯？有別的害者報警了？”

步流星搖搖頭，眼睛紅彤彤的：“不知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江雪明：“沒事的，阿星。”

“明哥...我問你個事兒。”步流星是傷心莫過于心死的樣子：“是不是真的，我的理想是不是真的沒辦法實現了？我只是想找一個很奇特的姑娘...”

江雪明：“你對奇特這個形容詞的用法，和我理解的是同一種意思嗎？”

步流星沒搭理明哥的閑言碎語，接著說。

“我想呀，地下世界那麼大，一定會有這樣的孩子吧——會讓我到很新奇，不會來問我家里有多錢，不會嫌我看上去笨笨的，就很簡單，能和我到吃到玩，到瘋跑。”

江雪明：“你這說法和養條狗沒啥區別。”

步流星：“明哥，你子越來越毒了。”

江雪明：“不好意思，我道歉，但是咱們沒必要為了壞人傷心。”

步流星：“我只是害怕。”

江雪明：“別害怕，我們一起去找，一定能找到你鐘意的超古代種族小姐姐。”

......

......

步流星倚著江雪明的肩——

——雖然說出來很破壞氣氛。

但是我還是要說，因為阿星太高太魁梧，他是坐在地板上靠在雪明側的。

......

......

雪明很會見到阿星惆悵的表。

這個大男孩原本充滿活力，現在卻像是被現實狠狠擊倒。

阿星努著，捂著眼睛，卻捂不住眼淚，就像是理想破碎的瞬間，什麼都好不起來了。

“明哥，我保證以后不再來了...我理解你當初剃頭的想法了，遁空門是好事。”

雪明：“你到底理解了什麼...”

阿星說：“我會把心好好收起來，小心翼翼的保護它...”

就在這個時候——

——-三三零一吭了一聲。

“沒什麼事兒，我先回去了？”

說實話，這大姑娘尷尬的，一直杵在這里又接不上一句話，聽著雇主那復雜的史，突然有種很難很心疼的覺。

可是這與三三老師沒有任何干系，不像工作服，這病號服的子沒窟窿，沒做尾椎骨的讓位設計，半個屁都跟著茸茸的尾一起在外邊，只有一層單薄的服罩著，非常尷尬。

江雪明和步流星一起聞聲看去。

雪明點點頭：“好，辛苦您了。”

......

......

直到三三零一離開。

阿星都沒有說一句話。他只是看著那條茸茸的大尾搖來晃去的，看著那個狼耳朵長鼻子，睫彎彎眼睛大大的奇怪姑娘一邊面難，扶著眼鏡看清道路，捂著病號服的袂往前跑。

江雪明試探的問了一句：“你已經走出來了？”

步流星點點頭。

“是的，我已經走出來了。”

江雪明：“你會剃頭...”

步流星：“方便戴頭套，變狼人模樣，染上瘋狂。”

江雪明：“遁空門...”

步流星：“在佛前苦苦求好幾年，但是在一瞬間就把我推進死門。”

江雪明：“把心好好收起來，保護起來...”

步流星：“我要和分星士學著做服，保護的尾和屁。”

江雪明：“你傷心，你難過，你再也不能相信別的人...”

“你瞎說什麼呢！明哥！”步流星滿臉驚奇的嚷嚷著：“不是人！”

江雪明把這小子推開——

——兩手高高舉起，越過頭頂鼓掌。

“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