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把目,再一次轉向了秦語。
秦語將剛才手背上的抓痕,三兩下就蹭掉了,難得出得意的笑容,“看,是口紅!”
顧銘晏角微微上翹。
顧永霖表微扭,顧天宇和林惠如兩口子,面面相覷。
就連剛剛一直吃瓜的安採琴,也不得不對秦語表示佩服。
心中暗道,幸好沒為自己的兒媳婦!
“你……你這個大騙子!”顧若婉咬牙切齒道。
自己的小把戲,被秦語巧妙揭穿。
再也繃不住了。
秦語立馬反擊道,“我是大騙子,那你就是個小騙子!”
顧若婉說也說不過秦語。
氣得手直哆嗦。
顧天宇反應很快地板起臉,兇顧若婉道,“你這混賬,還不快給你嬸嬸好好道個歉!”
向來和藹的父親,哪流過這樣一副怒容。
顧若婉心裡的憤懣更深。
恨不得用棒,把秦語攆出顧家。
“我不,我偏不!”
這份倔勁,居然跟秦語當年一樣。
唯一不同的。
是秦語犯倔,只會迎接秦天德更多的打罵,顧若婉則比幸福得多,再賭氣再犯渾,也沒人說什麼。
顧天宇顯然是管不住這個兒。
無奈又皺眉。
可他管不住,自然有人替他管。
先前顧天信和稀泥,是因為他也分不清對錯,現在是非明瞭,他這個老大哥,要是再不趕表態,顧銘晏的目都能把他殺了!
“婉兒,還不聽你爸的話!”
自從顧老爺子去世後,顧天宇就開始掌家,累積了多年的威嚴,就是在這個時候發揮用途的。
顧若婉不怕爸,但是有點怵這個大伯。
扭了半晌。
才不不願道,“五嬸,對不起!”
這聲歉終於是道了。
秦語淡淡地嗯哼一聲。
顧銘晏站到邊,環顧眾人,厲聲道,“我知道你們心底對秦語還未完全接納,但是如今我重回顧家,上肩負著振興顧家的重任,我挑萬選的妻子,一定是能跟我共經風雨,攜手並進的!
如今你們需要我,也就意味著,你們也必須認同我的另一半,秦語!”
他一直收斂的華和威嚴,此刻完全釋放出來,霸道地佔據了整個客廳。
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反對他。
“以後要是再讓我看到誰跟我妻子作對,那就等同於跟我作對,要麼這個人離開顧家,要麼讓我眼睜睜看著顧家傾倒!”
譁!
這句話,一番更比一番重。
顧天信這才意識到,秦語在顧銘晏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他那張老臉,鬆了片刻,勉強出笑意,“小五,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千萬可別意氣用事!”
“你跟秦語把證都領了,不僅是你的老婆,更是我們顧家的一份子,誰不敢承認的份?如果有,那我第一個跳出來不答應!”
顧天信久經沙場,極會看眼。
這會兒堅決擁護秦語的態度,跟剛剛簡直判若兩人!
秦語這次終於肯順著他的臺階下了。
“多謝大哥這番話,以後我可就在顧家橫著走了!”
還橫著走?
今天都已經把顧家砸了個稀爛了!
以後豈不是更加要上天!
顧天信角,不自在道,“弟妹客氣了,我讓人趕擺飯,大家都驚,順順氣!”
“怎麼?這就結束了?”
顧銘晏濃眉一挑,表示這事還不算完。
“顧若婉為小輩,丟長輩禮,跟長輩頂,還設計誣陷長輩,在我看來,何止是沒教養,簡直就是目中無人,無法無天!
他冷眼一瞇,宣佈道,“從今天開始,的生活費全部取消,因為生日一過,就已經滿20了,也該學著自食其力,下週一請準時來顧氏集團人力部報道!”
顧家有設立公共的教育基金,只要是還在讀書的子,都可以平等地著這部分數額不菲的金錢。
而這些金錢的調配和支取,原本全由掌控顧家經濟大權的顧天信說了算,可是顧家的財政大權,已經跟著顧氏集團的經營決策權,一起由顧銘晏管理。
這是顧銘晏答應幫扶顧氏集團,所提出的第二個要求。
顧天信已經答應了。
也就是說顧家上下所有吃穿用度上的花費,都必須經過顧銘晏的同意!
顧若婉臉驟變。
慘白如紙!
還在上大學,正是花錢大手大腳的時候,如果立馬取消的生活費,肯定是比殺了還難。
“爸……”
顧若婉趕找顧天宇求助,顧天宇輕咳一聲,“小五……”
“二哥,跟君鼎地產的合作,你已經給我搞砸了,我建議你與其花時間關心自己的兒有沒有被假燙傷,倒不如多用點心思在集團的正事上!”
顧銘晏輕飄飄的這段話,瞬間讓顧天宇啞口無言。
“哼!我就是討厭!你們別指著我會接這個人當我的五嬸!”
顧若婉見父親也沒轍,氣得直跺腳,丟下這句小孩子家家的話,轉就跑出了門外。
“還有你!”
顧銘晏把視線轉向了顧永霖,“你都快三十了,居然被顧若婉一個孩子,牽著鼻子走,沒有一點點分辨是非的能力,我看你還不如顧若婉了!”
顧永霖被顧銘晏當著這麼多人點名批評,尤其是秦語還在一旁氣定神閒地站著,臉上流出一副若有似無的微笑。
他就恨得牙,雙手不自覺地在側握拳。
“既然如此,那你就別在招商部待著了,直接去工程部當個副總吧,好好為一線員工做好服務,後續視你表現況,再做調和安排!”
什麼!
還是要卸掉他部門一把手的職務?
顧永霖臉鐵青。
他還沒說話,安採琴就先慌了神,“銘晏,永霖他在招商部已經幹了快三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麼突然讓他去那麼累的地方,是不是不太好?”
“嫌累?”
顧銘晏輕笑出聲,“如果嫌累,他也可以直接辭職,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這次連安採琴的臉也變了,偏偏自己男人今天不在,也沒有權利干涉顧銘晏的決定。
安採琴跟林惠如對視了兩眼。
彼此的目中。都湧著深波巨浪。
顧銘晏鷹一樣的眼神,犀利地落在顧永霖上,“永霖,你可有異議?”
顧永霖並沒有回答。
而是惡狠狠地盯著秦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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