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郝氏不耐煩了,使勁掙掙丁盼弟的手。丁盼弟又整個人擋住,郝氏氣得打了幾下。
看完熱鬧的丁香尖聲干嚎起來,不敢流淚,怕人聞出香味。
丁珍被吵醒也跟著哭起來,還大著,“娘親,爹爹。”
郝氏嚇了一跳,正不知該跑還是該繼續扎針的時候,外面傳來腳步聲。
丁盼弟趕把郝氏往門口拉。
走到門口到跑過來的趙氏。
趙氏問道,“你們來這里做什麼?”
郝氏道,“剛才我聽到哭聲,進來哄們。”
丁香可不想繼續留在這里,哭聲更加凄厲。
心臟突突狂跑。真是不的狗咬人,不說話的人最狠。自己沒招沒惹,居然要用針扎自己。不管聽誰的唆使,都不能這樣做。
那針扎進里得多痛,扎的地方不對還有可能送命。
郝氏絕對是心里暗,甚至心里變態的人。
還有丁夏氏,那個死老太婆太壞了。害死了安安,又來害。
這一家都什麼人啊。
還好丁盼弟是個好孩子,小小年紀就知道恩,做人有底線。可惜有個損的娘,無用的爹,良心壞的,但愿不要被他們帶壞,長大也是好姑娘……
趙氏跑過去把丁香抱起來哄道,“香香乖哦,不哭,四嬸在。”又問丁珍道,“珍兒,怎麼了?”
丁珍著眼睛說道,“妹妹哭,怕怕。”
趙氏見丁香哭得傷心,定是不愿意呆在這里,就把背在背上。
丁香才放下心。
趙氏又摟著丁珍哄了幾句,丁珍躺下,才走出屋。
趙氏沒有懷疑自己,郝氏長松了一口氣。來到桌前坐下,見王氏直勾勾地看著,無事一樣低頭吃飯,還給丁盼弟碗里夾了兩片的扣。
丁盼弟也像無事人一樣坐著吃飯。
趙氏去了廚房,苗氏在這里幫。王氏和郝氏開始也在廚房幫忙,但一吃飯都跑了,生怕吃一口。
趙氏笑道,“香香認床。”
苗氏看了丁香幾眼,笑道,“香香真不像丁家人。二舅和二表哥長得,呵呵,不是一般的寒磣,二表嫂也不好看。若不是聽說二舅娘長得俊,我都懷疑這孩子是從哪里撿來的。”
趙氏和苗氏是表姐妹,兩人說話比較隨便。
趙氏嗔笑道,“不要胡說,香香聽著呢。”
苗氏道,“再是聰明,現在也聽不懂人話。”
兩人做好最后一道菜,端去屋里坐下吃飯。
丁淑娘見趙氏背著丁香,笑道,“把香香給我,我稀罕這孩子。”
趙氏笑道,“姑吃飯,吃完再香親。”
王氏撇撇,嘟囔一聲,“再稀罕也是丫頭片子,將來是別人家的。”
丁三富又大著嗓門說,“我是小子,我說了,將來要孝順爹娘和二叔二嬸,還要孝敬三爺爺。”
謝氏沉了臉,這是明晃晃說自家生不出孫子,要靠他們養老了?
;冷哼道,“孝敬好你自己的爺就,無需惦記別人家。我當家的就是喝西北風,也不需要你們孝敬。”
丁淑娘也皺眉說道,“有財家的,不要學你婆婆總想搶別人家的東西,好的孩子莫教廢了。”
又對悶頭吃的三個富說道,“大富、二富、三富,你們是男子漢,靠人不如靠己。要學你們二爺爺、三爺爺。”
丁大富點頭,丁三富茫然。只有丁二富說道,“聽姑的話,我要學姑爺爺,將來在縣城開包子鋪。”
在他心里,姑爺爺最有出息,能讓家人穿金戴銀。
這記馬屁拍得丁淑娘大樂。
王氏也不生氣,又自我表揚道,“人家都說我會生,生了四個小子都帶把兒。”
謝氏笑非笑道,“不帶把兒的小子是太監。”
王淑娘笑出了聲,苗氏樂得里的飯都噴了出來。
丁香看向王氏。臭,沒有眼力見兒,又占小便宜。
就是這樣的人,丁夏氏讓在自己上放針卻沒做,剛才還讓趙氏把自己放去后堂屋。后堂屋在堂屋后面,丁壯就在堂屋里喝酒,郝氏肯定不敢去那里害人……
王氏有最起碼的做人底線。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海水不可斗量。
王氏讓幾乎所有人討厭,郝氏給人一種可憐的氣模樣,卻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們今天的所做所為,完全顛覆了丁香之前對人的判斷。
丁香不敢睡覺,強撐著眼睛聽這些人說笑。
在苗氏離近些的時候,手抓住苗氏的頭發。
這麼大的娃娃都喜歡抓頭發不是?
苗氏哄幾聲就放開了。
在郝氏離的近時候,又抓住了郝氏的頭發。
任誰勸都不聽,就是狠命地拽。還大聲“啊”著,小臉漲得通紅,似魔怔了一般。
郝氏好不容易掙開,已經被丁香薅下一把頭發。
丁香暗道,讓你做壞事,未遂也不。今天給你一點利息,以后再想辦法收拾你。
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只要丁香看見郝氏就大哭,離得遠也哭。
是不讓家人再給郝氏接近的機會。
丁壯等人不知道為何如此,但知道不喜郝氏,也就盡量不讓靠近郝氏。
當然,這是后話了。
丁淑娘一家申時初起告辭。
他們送的禮是十五個包子,十五個糖包子,十五個條包子,都凍得邦邦。還有一長條豬,三塊藏藍布尺頭。又給了謝氏兩小塊水紅綢子,說給丁珍和丁香做裳。
謝氏婆媳當著眾人把東西均分三份。
王氏撇說道,“我家人口最多,該是多分些才對。”
的話謝氏當鳥語,把屬于大房的那份給丁力。
大房一家拿著東西走了。
丁三富見丁山留丁壯在這里吃晚飯,也站下說道,“我們要跟二爺爺一樣,吃了晚飯再走。”
丁山沒言語,丁二富回把弟弟拉走了。
他們一出門,謝氏就啐道,“王氏跟丁夏氏一樣心口子厚,咋不怕噎死,孩子也沒教好。郝氏可憐,沒生出兒子,不止婆婆男人的氣,還要王氏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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