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ІH趙母遊移不定。
“不會吧,我看這孩子其實沒有傳言中那麽不堪,懂禮,也知進退的,你沒看我們家桓子護著的那個勁兒,我要是敢指使做飯,桓子不得跟我翻臉。”
自己這兒子自己了解。
是個一筋的強種,他已經認定了許朝,自己多說無益,隻會惹得他反,到時候母子之間有了隔閡就不好了。
這次過來,也是二妹一個勁在耳邊說親自來掌掌眼,否則真娶進來個禍害就是家門不幸,不過一番接下來,許朝還可以。
聽著趙母似乎認可了許朝,趙二姨急了。
還指著趙桓做自己的婿親上加親呢。
於是加大馬力地添油加醋,趙母耳子,真被給說了。
“行吧,那就聽你的。”
“這就對了,咱們是長輩,哪有長輩伺候小輩的道理。”
趙二姨就是在故意為難許朝,隻等著許朝一生氣撂挑子不幹,那個時候自己再在趙母耳邊吹吹風不就能將趙桓這金疙瘩撿到自己家了。
其實一開始趙二姨是看不上自己這大姐和外甥的。
畢竟那個時候趙家行事作風還很低調,可當眼睜睜地看著趙家的小二樓蓋起來的時候,心裏漸漸不平衡了。
都說嫁得好,男人是當的,可也沒住上獨棟小樓啊,自己這大姐一家平日裏看著不顯山不水,實則是個藏的富翁。
尤其是趙桓。
一個初中都沒畢業的小子竟然在大城市混得風生水起,現在十裏八村誰不知道趙桓的大名,更有無數大姑娘想嫁給他過好日子。
沒想到被許朝給捷足先登了。
這樣優秀能賺錢的婿就該是自己家的。
正好自己男人還想在場上更進一步,打點活也需要票子,自家這些年隻是表麵看著風,實則裏沒攢下幾個錢,若是有趙桓做婿就不怕了。
他都能在廣府買這麽豪華的房子了,拿點錢孝敬長輩怎麽了。
趙二姨想得可。
隻是趙桓是什麽人,他自封護妻狂魔,在趙母剛表出一點想要許朝下廚做飯的意思時就立馬拒絕了。
“我媳婦的手是拿手刀的手,不是用來洗做飯的。”
趙母一噎。
好小子,八字還沒一撇呢,媳婦就上了。
本來也沒想著許朝下廚,見趙桓不答應就想著出去下館子算了,可趙二姨又跳出來了,嚷嚷著要下館子太浪費錢。
“你們年輕人就是喜歡大手大腳。”
“桓子你也太護著許朝了,隻是做一頓家常便飯而已,還能把累壞了?”
趙桓皮笑不笑。
“我自己的媳婦當然要護著了,難不要讓還沒進門就委屈,那我還算是個老爺們,二姨,既然你這麽怕浪費錢,那你就別出去吃了,家裏有掛麵,你可以煮掛麵吃。”
趙二姨:“……”
不是,自己大老遠來可不是為了吃掛麵的,當下就訕笑兩聲:“你這孩子可真會說笑,白水煮麵有什麽好吃的,走走走,咱們去下館子,你請客。”
說完生怕趙桓不答應似的,趕挽著趙母溜出了家門。
趙桓無奈地看了眼許朝,招呼著宋曉曼一起往外走。
一行人去了家附近的飯館。
趙二姨大手一揮,一口氣點了八個菜,全部都是葷菜,連店員都看不下去了,提醒點得有點多,三個人吃的話太浪費了。
“沒事,吃不完打包。”
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錢。
趙桓沒出聲,隻要不找事,這點錢不算什麽,宋曉曼卻扯了扯趙二姨的擺,小聲提醒道:“媽,太多了吧。”
“你懂什麽!”
趙二姨瞪了宋曉曼一眼。
“安生吃你的飯吧。”
對宋曉曼,向來沒什麽好臉,想嗬斥的時候不分場合就能開罵,引得不食客都紛紛側目,宋曉曼尷尬地低下了頭,不說話了。
趙母看了不忍心。
“好端端的你突然嗬斥曉曼幹啥,這孩子還不夠好啊,行了,點上兩葷一素就行了,大城市的東西可貴,我們桓子賺錢也不容易呢。”
趙二姨有點下不來臺,小聲嘟囔了一句。
“這麽有錢還這麽摳門。”
趙母聽見了,眉心一蹙,想反駁幾句卻又覺得不是啥大事,自己這個妹子活了半輩子就是這麽個子,算了,不和計較。
最終還是點了五個菜,三葷兩素。
趙桓也不想委屈了自己親娘,好在菜上齊以後,趙二姨也沒再作妖,筷子揮得都快出了殘影,活像是了幾百年似的。
半個多小時後。
五個菜空盤了。
趙二姨打了個飽嗝,拿了牙簽邊剔牙邊說:“這大城市的館子也就這樣,還不如我家門口的小館子,太清淡了,吃著都沒味兒,桓子,你現在也是大城市的人了,明天帶著我們去大商場轉悠轉悠,讓我和你媽、曉曼也開開眼界。”
“對吧,大姐?”
趙母笑著點頭,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
大城市喝水都要錢,逛一次大商場指不定要花多錢呢,於是就道:“還是算了,我這老胳膊老的也逛不了商場,何況這地方東西可不便宜。”
“你怕啥啊。”
趙二姨笑容綿裏藏針,瞥了許朝一眼:“這不是有你未來兒媳婦在呢,正好給一個表現的機會。”
這次趙母罕見地沒有和趙二姨站在同一條戰線。
笑著說:“什麽表現不表現的,年輕人賺錢不容易,我這個老婆子什麽都不缺還是不去湊這個熱鬧了,行了,飯也吃完了,咱們回去早點休息吧。”
“小氣。”
“摳門。”
不就是怕花錢。
趙二姨在心裏腹誹幾句,不不願地離開了飯館,走在回去的路上,故意落後趙桓三人一段距離,一把將低頭走路的宋曉曼拽了過來。
“你個死丫頭怎麽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宋曉曼知道趙二姨要說什麽,囁嚅了幾下,小聲道:“媽,我不想做這件事,我和桓哥是兄妹,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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