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書記跟縣長打發走,其他員又陸續來串門了。
每來一個人,鄭學紅都要再解釋一遍。謊話說得太多,差點連他自己都信了,真覺得有個當大老板的表叔。
“陳局,楊主任,你們慢走啊”姚翠蘭把客人送到門口,笑得合不攏,前半輩子都沒今天這麼風過。
鄭學紅攤在沙發上,有氣無力道:“終于走完了,我先歇會兒。”
姚翠蘭邁著闊步,從廚房端來一盤小吃,笑著討好道:“表弟,你快嘗嘗,我做的豬兒粑很好吃,你在灣灣肯定吃不到。”
“嗯,好吃。”宋維揚咬了一口。
“我說了好吃吧,”姚翠蘭說,“表弟,你是不是能搞到進口貨啊,那種很大的洋彩電。”
鄭學紅皺眉道:“你問這個干嘛”
“楊主任家娶兒媳,想弄個大彩電充門面。”姚翠蘭道。
鄭學紅說:“大彩電省城就有賣,還用得著海外關系”
“那是國產的,楊主任就要洋彩電,”姚翠蘭低聲道,“楊主任都說了,只要能弄到彩電,就把我調縣委辦去。”
鄭學紅說:“你傻啊,去縣委辦當小科員,能有你們糧站的油水足”
“咱家現在又不缺錢,到縣委辦上班多面。”姚翠蘭反駁道。
“哪涼快哪呆著去,別跟表弟添麻煩”鄭學紅懶得再說。
姚翠蘭還真怕宋維揚不高興,連忙說:“那我去買菜做飯了,表弟喜歡吃什麼”
宋維揚道:“隨便。”
“那我就買條魚,買兩斤排骨,我做的紅燒排骨很好吃。”姚翠蘭拎著菜籃子就往外走,趾高氣揚,不可一世。
等老婆走遠了,鄭學紅才說:“老弟,別理,頭發長見識短的傻娘兒們。”
“嫂子格不錯,直腸子,有啥說啥。”宋維揚笑道。
鄭學紅心有余悸地說:“幸好跟你一起回來,不然我就被當特務抓了,那幾十萬怎麼都說不清楚。”
“沒那麼麻煩,就說在特區經商賺的,沒證據誰還敢真抓你啊。”宋維揚說。
“反正不會這麼輕松。”鄭學紅道。
按照鄭學紅的想法,他是可以比匯款單更快到家的,所以都沒打電話通知老婆。結果臨時決定繼續跟著宋維揚混,還因為買車耽擱了幾天,完全忘了巨額匯款單可能惹來麻煩。
二人又閑聊了幾句,陳桃突然說:“我的那張匯款單,會不會也惹麻煩啊”
“你不是跟家里打電話了嗎”宋維揚道。
陳桃說:“我把匯款單寄給了城里的小姨,只在電話里跟說有匯款,幫我代收一下。本來我沒多想的,鄭大哥這里鬧太大,我突然心里就沒底了。”
鄭學紅笑著安:“有宋老弟在,我們一起過去,什麼事都能擺平。”
“也是啊。”陳桃抿甜笑。
姚翠蘭很快把菜買回來,沒多久,鄭學紅的兒子鄭勇也放學了。
“爸,你回來啦,”鄭勇立即湊過來,突然看到陳桃,笑道,“這個姐姐好漂亮”
“真乖”陳桃開心得不行。
鄭學紅從包里翻出兩套服,扔給兒子說:“換上試試看。”
“哦,有新服穿了”鄭勇拿著服樂顛顛跑開。
從頭到尾,帥掉渣的宋維揚同學完全被無視。
宋維揚忍不住開玩笑道:“老哥,這是你親兒子嗎”
嗯,鄭勇就快小學畢業了,高高瘦瘦的,完全跟父母的型不沾邊。
“滾一邊去”
鄭學紅大怒:“老子年輕時也是帥小伙,只壯不胖,傷躺床上幾年才胖的”
;“息怒,息怒,說著玩呢。”宋維揚連忙安。
晚上,宋維揚正一飽口福,吃著姚翠蘭做的糖醋排骨和紅燒魚,突然又前后跑來兩波串門的。
宋維揚和陳桃仿佛了園的猴子,被人圍觀議論,稀奇古怪的問題被問了一大堆。
第二天早晨,宋維揚剛剛起床,縣統戰部的人又來了,說要全程陪同臺胞兄弟。
接著是縣委辦主任到訪,拉著宋維揚去簽投資意向合同破縣城沒有設招商辦,臨時弄個了招商小組,書記親自掛帥當組長,縣長當副組長,縣委辦主任負責協調,輕工局局長、商業局長負責事務。
地方領導們完全沒有被騙的覺悟,反而打算把宋維揚往死里坑。
在他們眼中,宋維揚就是個屁事不懂的凱子。這種傻臺胞的錢最好騙了,得趕落實投資意向,畢竟智商正常的臺商不可能來小縣城投資。
縣委大樓的會議室里,書記、縣長、縣委辦主r縣商業局長、縣輕工局局長、統戰部部長、罐頭廠廠長麻溜坐了一圈,縣報的記者也來了兩個。
“宋先生,不是我吹牛啊,我們廠的罐頭,好吃得很,老百姓過年都搶著買,你投資保證沒錯”罐頭廠廠長可勁忽悠,就是不提年年虧損的事。
劉書記笑著說:“鄧廠長,以后你就是合資廠的廠長了,一定要穩抓生產,不能讓臺胞的投資有任何閃失”
鄧廠長說:“放心吧,劉書記,我保證完任務”
宋維揚突然反悔了:“不行,我不能簽。”
劉書記急道:“怎麼就不能簽”
“我還要在大陸到玩呢,簽了這個就得回深城拿錢,多耽誤正事啊。”宋維揚說。
劉書記郁悶得吐,敢玩才是正事,投資工廠反而不務正業了。
“沒事,宋先生,只是個意向書,”張縣長說,“你可以慢慢玩,等玩高興了,再正式投資都可以。”
“行,那我簽吧。”宋維揚刷刷寫下名字,除了“宋”字意外,其他兩個字潦草得認不出來。
縣領導們那個高興啊,這傻子終于套了,別說了解罐頭廠況,就連工廠都沒去看過。
有了這份臺商投資意向書,讓縣報市報一報道,再拿到市里去邀功,即便投資遲遲不到位都是政績。
“來,宋先生,我們集合個影。”
“合影就算了。我長這麼英俊帥氣,走出去都怕別人自卑,要是再照相報道出來,我怕有人嫉妒到上吊自殺。”
“呵呵,宋先生真會開玩笑。”
“我認真的。”
縣領導們看著宋維揚嚴肅的表,集無語,這尼瑪什麼奇葩簡直腦子有病
好吧,腦子正常的,也沒那麼好騙。
這場簽約儀式就如同兒戲,一方不查驗合作者的底細,一方不知道工廠的實際況。甚至草約合同都百出,甲方乙方描述得含糊不清,而宋維揚只簽了個鬼畫符,連公章都沒有蓋上。
糊弄鬼呢
不過嘛,宋維揚是穩坐釣魚臺。
這些縣領導為了政績,必然自發幫忙造勢,搞得全縣全市都知道有臺商投資。
屆時,宋維揚只需去港城弄一個皮包公司,先“收購”自家罐頭廠,再以臺商港資的份回來正式履行合約。只要牛皮吹得大,甚至都不用拿出一分錢,就可以借用本市銀行的錢搞合資,正所謂空手套白狼。
拆穿了也不怕,只要能讓工廠扭虧為盈,市縣兩級領導必然激涕零某地為了甩掉國企虧損包袱,直接撤掉輕工局和商業局,把幾十家企業清倉甩賣給黃公子都做得出來,可見地方政府對國企的虧損是有多頭疼。
那不是國企,那是千千萬萬張等著吃飯的。
【文案一】容舒嫁顧長晉時,并不知他心有所屬,更不知她娘為了讓她得償所愿,逼著顧長晉的心上人遠嫁肅州。成婚三年后,顧長晉被當朝皇后尋回,成了太子,而容家一朝落難,抄家罷爵,舉家流放肅州。容舒連夜去求顧長晉,卻被他囚禁在別院。入主東宮后,他更是連夜去了肅州,接回那位剛和離的心上人。容舒忽然明白,一切都非偶然。三年的冷遇,早已讓她看清了顧長晉的心,他恨她。容舒飲下了皇后送來的毒酒,在顧長晉歸來之時,笑著同他道:“怪我當初招惹了你,如今我將正妻之位還與她,只求殿下高抬貴手,容我母親安享晚年。”再一睜眼,容舒回到了與顧長晉成親後的第一日。她望著躺在她身側的俊美郎君,心如止水,只想著,該如何將他那位心上人接回上京,而後與他和離,從此一別兩寬。 【文案二】新科狀元顧長晉生得芝蘭玉樹,貌若潘安。雖出身寒門,但因才貌出眾,被承安侯相中,娶了侯府嫡長女容舒為妻。人人都道顧長晉運道好,卻不料成婚不到一年,這對金童玉女竟然和離了。然最讓人吃驚的是,沒多久,顧長晉竟搖身一變,成了東宮太子。京中貴女無不嗟嘆容舒運道差,不僅太子妃之位沒了,還得罪了未來的皇帝,往後的日子可怎麼活喲。彼時誰都沒想到,那位矜貴冷峻的太子,有朝一日會立在侯府門外,於簌簌風雪中,求娶容舒為妻。
顧昭本是真正的國公府嫡女,卻被假千金鳩占鵲巢,淪為棄子。她四肢盡斷,茍延殘喘,兩歲的女兒在眼前活活被亂棍打死!一朝浴血重生,顧昭所愿只有一個:復仇!手握讀心術,白蓮花女配穿書,她照樣撕!身為控鶴司女官,她今生注定彩鶴傍身,將這勾心斗角的罪惡…
身懷殺戮系統,殺敵就能變強,盛懷安從邊關一介小卒,不斷殺敵,逐漸成長為蓋世強者,敗異族,戰妖族,以殺證道,以武止戈,殺戮成神!醉臥美人膝,醒殺天下敵,蓋世人屠…
蘇明妝雪膚花貌、香嬌玉嫩、美艷動人,長出了令所有男人垂涎欲滴的模樣,然,卻被父母生生慣壞,成了眾人避之不及的刁蠻任性、無法無天的惡女。一次偶然,她被年輕俊美的安國公救下,便死活要嫁給對方,甚至不惜編排自己被輕薄,令潔身自好的安國公名聲掃地,一番撕破臉、甚至驚動皇上的鬧劇后,終于如愿出嫁。 但新婚那日,她做了個夢,夢見出嫁三年,安國公沒碰她一下。 為了報復安國公,給他戴綠帽子,認識了貌美的錦王…做盡荒唐事。東窗事發后,安國公提出和離。 和離后,她聲名狼藉,被京城官家夫人們排擠,而她為了報復這些女人,她勾引他們夫君……做了更多荒唐事,最后得花柳病而死。 可謂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 反觀安國公,則是與英姿颯爽的將門女子顧姑娘興趣相投、惺惺相惜,兩人還共同出征,成婚后也是婦唱夫隨,羨煞眾人。 顧姑娘的名聲有多好,她的名聲就有多臭。 顧姑娘和安國公的婚姻多美滿,她與安國公的婚姻便多諷刺。 她如夢初醒,發誓自己人生絕不能那麼荒誕,不能把好牌打爛。 但睜開眼,發現自己在大婚夜……錯誤已釀成。 安國公連蓋頭都沒掀,便棄她而去。 蘇明妝心想:一切還來得及,萬不要作妖,做好自己,靜靜等待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