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徐子淵原本喝著酒正在看好戲,這兩個小兔崽子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當著晏哥的面調戲他護得跟眼珠子似的人,他就看這倆貨今晚怎麼死。
於是,聽到陸晏洲的話利落起,“得嘞。”
很快,包廂裡的茶幾上就擺了二十幾瓶價格不菲的人頭馬。
陸晏洲點燃一菸,吸了一口,吐出一圈薄薄的煙霧,淡聲道:
“請宋和倪賞,把這些都喝完,否則就是不給我陸晏洲面子。”
宋澤宇和倪鴻這才知道自已究竟惹了多大的禍,剛剛還趾高氣昂的氣勢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臉慘白。
“陸……陸……”
求饒的話還沒出口,陸晏洲幽冷的眼神掃視過來,立即讓他們噤了聲。
他們認命地一人拿過一瓶酒,開始喝起來。
放眼整個京市,沒有人敢違逆這位太子爺的話,否則,下場只會更慘。
空氣中飄散著醇厚的酒香,一屋子人大氣都不敢出。
都只敢眼睜睜看著那兩個素日囂張慣了的公子哥老老實實地跪著灌自已的酒。
丁芷琪看得有些懵,湊到董思璇耳邊小聲道:
“思璇,這是怎麼回事啊?”
這陸晏洲不是思璇的未婚夫嗎?怎麼給董家這個私生出氣?
還是,是看在思璇的面子上?
可明明記得思璇可是恨死這個私生了,難道陸晏洲作為的未婚夫,竟然不知道?
董思璇尖細的手指已經掐進裡,面上卻一派雲淡風輕地小聲道:
“岑安寧之前意圖勾引過晏洲哥,不過晏洲哥對不屑一顧,現在不過就是看我的面子罷了,這個人雖是私生,可畢竟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丟了人,董家面上也不好看。”
丁芷琪點點頭,輕蔑地看了岑安寧一眼,這個私生居然敢跟思璇搶男人,真是太不要臉了。
而另一邊,黎蔓拉了拉岑安寧的袖,悄聲道:
“這樣喝下去會不會出事啊?”
話音剛落,宋澤宇就扛不住吐了一地。
岑安寧看了眼茶幾上喝空了的幾個酒瓶,知道這兩個人已經喝到了極限,雖不至於鬧出人命,但是胃出是肯定的。
拉起黎蔓的手,“我們走吧。”
黎蔓點頭,跟徐娉婷說了一聲,徐娉婷見們要走,立即跟著起,“我跟你們一起走。”
三個人一起走了出去。
隨後,陸晏洲、裴驍兩人也起出去了。
只有徐子淵停了下來,他蹲下看著地上狼狽的兩人,“行了,今天就到這。希以後兩位長點心,別什麼人都去招惹。”
岑安寧們到了外面,徐娉婷扁著道:
“好不容易出來玩,沒想到被這群人給攪和了,可真沒勁。”
後響起徐子淵的聲音,“別生氣了,我有個朋友在京市郊區開了個私人山莊,小叔叔週末帶你去那玩。”
徐娉婷立即跳起來,“好耶!還是小叔叔好!”
他寵溺地了的頭頂,詢問旁邊的陸晏洲和裴驍,“一起去?”
裴驍不置可否,陸晏洲直接拒絕,“沒興趣。”
徐子淵無語,“沒勁!”
徐娉婷已經興地跑到黎蔓和岑安寧邊,“蔓蔓姐,安寧姐,你們也一起去吧?人多熱鬧點。”
眨著一雙晶亮的大眼睛,眼裡滿是期待和興,那熱洋溢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沒辦法潑冷水。
岑安寧對徐娉婷這個小可完全沒辦法抗拒,再加上陸晏洲剛剛說對這個沒興趣,於是放心地點頭同意。
黎蔓向來喜歡熱鬧,自然也是同意的。
三個孩子一拍即合,約好週六早上九點出發。
跟徐娉婷和徐子淵告別後,岑安寧正想坐黎蔓的車回去,沒想到卻被陸晏洲霸道地塞進了副駕駛。
黎蔓朝眨了眨眼,跟著裴驍上了車。
其實岑安寧沒想到陸晏洲會出來送,畢竟,董思璇還在包廂裡面。
但是,既然他願意送,也就隨他去了,反正就算反抗也沒用。
陸晏洲在車外下外套,彎腰坐進駕駛位,將外套蓋在岑安寧上,“夜裡涼,蓋上。”
岑安寧沒有矯拒絕,一直有寒的病,現在的確覺得兩條有些冷。
外套上悉的木質冷香包裹著,讓整個人都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陸晏洲單手扶著方向盤,作隨閒適,彷彿剛才那個在包廂裡面著別人喝到胃出的冷麵佛子不是他。
車廂不時閃過霓虹的影,落在男人優越的皮相上,從下頜到鎖骨,每一寸線條都充斥著。
面對著這樣一張人的臉,岑安寧不自覺就想到了之前在觀瀾小築酒櫃長廊上那個纏綿悱惻的吻,以及他剛剛給出氣的霸氣樣子……
不得不承認,確實有點被蠱了。
“好看嗎?”
陸晏洲眼睛繼續看著前方,低沉的嗓音中帶著明顯的笑意。
岑安寧瞬間回神,狼狽地將臉轉向自已這邊的車窗外。
“跆拳道學了幾年?”他倒是轉了話題。
他記得上次徐子淵說踢林鴻業那個法,沒個三五年出不來,剛才眼見差點又要自已手,他才趕出聲阻止。
有他在,他不會再讓變那個只能獨自面對匪徒的十二歲小孩。
因為,他會心疼。
“啊?”岑安寧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
難道他剛剛看到的作了?
可他當時不是一直在跟裴驍聊天嗎?
還是……他其實一直在默默關注著?
意識到這一點,的心裡突然的有些高興,連帶著說話的語氣也輕快了些,“將近六年多吧。”
從五歲多開始,父親顧長清就安排去學跆拳道,說孩子一定要學點防之。
“以後在外面不要隨便手,有事找我幫你出氣?嗯?”
岑安寧被他的話撥了心絃,降下車窗,看著外面不時閃過的影,裝作一臉淡然道:
“與其想著依靠別人,還不如靠自已。”
更何況,又有什麼資格找他幫出氣呢?
陸晏洲轉過頭看了一眼,他知道從來都不是弱的菟草,是他自已對生出了強烈的保護。
就該被好好珍藏起來,再不任何風霜雨雪的侵襲。
沒過多久,車子在清溪川停下,陸晏洲看著道:
“我看著你進去。”
意思就是他不會送上樓了。
腦海裡突然閃過季時川的話,送到家是朋友才有的待遇。
心裡那的高興,瞬間就隨著夜風散了個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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