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李輕鷂和其他幾個同學好像都有點印象了。
大家都沉默了。確實,在讀書的時候,總有那麼一兩個人,就像暗的背景板,無論他們做什麼,他們好還是壞,取得什麼績,遇到什麼難,都無人在意,無人關心。因為他們太平庸,平庸到掉。在鮮亮張揚的青春里,平庸和普通就是原罪,大家又怎麼會分一丁點注意力給?
「是的。」另一個孩也說,「我也想起來了,跑步是很厲害。所以你為什麼說不好呢?」問之前說向思翎不好的孩。
那個孩答:「是這樣嗎?可我記得整個高二,向思翎請過好多次假,總是冒,有時候一天,有時候兩天。還有一次是高二下學期,請了半個月,說住院了,不過那次是闌尾炎手。回來上課的時候,臉那一個蒼白,路都走不。那段時間,還是我每天陪課間上廁所呢,總覺得下一秒就會暈倒。所以我才覺得不好,我問過是不是質不好才總生病,也沒否認。」
有個男同學一拍桌子:「肯定是質不好,才要加強鍛鍊吧。」這樣就說得通了。
眾人恍然。
李輕鷂和陳浦一直安靜地聽他們回憶,更多有關於向思翎的種種,時不時搭上一兩句,引導話題。
……
聚會一結束,陳浦和李輕鷂就回到警局,第一個調查向思翎當年的住院記錄。
第二天上午,調查結果就出來了。
7、8年前,本市的正規醫院,基本上都實現了檔案電子化管理,所有數據都保存著。闌尾炎只是個很常見的小手,任何正規醫院都能做。兩人調查了向思翎家附近的七八家醫院,結果都沒有的住院和手記錄。
於是陳浦把調查範圍拓展到全市區醫院,依然一無所獲。
他們又和當年的老師聯絡,經過提醒,老師也想起,是有這麼回事,向思翎請了半個月的病假,還了住院證明。但是哪家醫院,老師記不清了,單據也早就沒了。
陳浦說:「當年沒有住過院,哪裡來的住院證明?」
第65章
李輕鷂說:「這種住院證明,給班主任就可以,不會有人審核,如果家長打過招呼,估計老師都不會細看。那就意味著,可以糊弄一個,也可以作假。」
陳浦:「但按你同學所說,向思翎確實病了半個月。」
「但是沒去正規醫院。」
兩人對一眼,陳浦打開電腦,找到一張七年前的區地圖,投屏到白板上。諸如此類,七年前的資料,陳浦不知道收集了多,所以現在,信手拈來。
他用白板筆圈出向思翎家當時所在的機械廠宿舍位置,李輕鷂也湊過去,兩人一一尋,方圓5公里,有15家診所,全都標出來。
李輕鷂忽然愣了一下,說:「我記得李玲好像在診所工作過。」
陳浦立刻坐回電腦前,調出和李玲有關的卷宗筆錄。
「沒錯。」陳浦指著屏幕——羅紅民剛死時,李玲接警方的背景調查,曾經提到過自己衛校畢業,在醫院、診所都幹過。但因為只是例行詢問,這些事年代久遠,與案件沒什麼關係,當時負責筆錄的警察,當然沒有詢問更詳細的容。
「那至是十幾、二十年前的事了,」李輕鷂說,「李玲失蹤了,我們要搞清楚在哪家診所工作過,只怕要再走訪調查,花費些功夫。」
陳浦的用右手拇指和食指,了下,目銳利。他說:「不用那麼麻煩。李玲的母親還活著,舊事問老人,肯定知道。」
——
李玲的父母一共生了三個孩子,李玲是最小的,上頭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哥哥在外地工作,父親幾年前因病去世,現在老母親跟著姐姐一家生活。
在片區民警的陪同下,陳浦和李輕鷂敲響了李玲姐姐家的門。正是上班時間,姐姐一家都不在,孩子也上學了,只有老太太一人在家。
那是位七十多歲的老人,滿頭銀髮,材瘦小,但是一服乾淨整潔。雖然滿臉皺紋,依然能看出年輕時秀麗的廓。
李玲失蹤的事,姐姐一直瞞著老母親。
片警握著老太太的手說:「趙,最近還好吧?」
老太太出微笑,說:「好、好。小劉,今天怎麼來看我了?」
片警說:「這兩位是區公安局的同志,有些況想跟你了解一下。」
李輕鷂笑著說:「趙,你好,我姓李,您我小李就好了。最近我們在調查一起違規診所的案件,您知道的,那些黑診所害人不淺。所以想來問一下,您還記得,李玲年輕時工作的診所,什麼名字嗎?」
老太太看一眼,說:「你們等一下。」起,李輕鷂連忙扶著,卻說不用,揮開了李輕鷂的手,一個人走進房裡。
過了一會兒,搬了個小小的鞋盒子出來,片警連忙起接過,把鞋盒子放在茶幾上。
老太太戴上老花鏡,語氣溫和地說:「玲小時候,還有年輕時候的證件,我都收在這裡了。說不要了,我沒捨得扔。」
李輕鷂和陳浦開始一樣樣翻看裡頭的東西,有小學畢業證,中專畢業證,護士證。還有一張醫院的工作牌,上頭寫著的是市華旺醫院。這家醫院,李輕鷂有印象,小時候聽說過,是家私人醫院,當時還大的,但後來倒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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