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方楷這樣見過無數社會渣滓的老刑警,也因為這人的無恥變了臉。隔壁屋子裡,大家更是罵聲一片。
陳浦從一疊資料里,出李輕鷂那一組的幾張,一張張鋪到他面前,其中很多句子還被李輕鷂標紅了。
「那這些呢?要我給你念嗎?」陳浦說,「『做我的朋友』,』想你想得睡不著』……」陳浦突然暴喝一聲:「你跟親生孩子這麼說話!」
高繼昌的臉一變,結上下滾了滾。
他的聲音終於有點抖:「我承認自己犯了錯,中間對張希鈺起過不該有的心思。主要是一直在追求我,總是纏著我。我沒能堅守住本心,確實和曖昧過一段時間。但我們沒有發生過關係,我絕不會做那樣的事。」
李輕鷂著他那張令人作嘔的臉,明白了一件事:只要有一線希,這人就不會認罪,因為他的心極冷酷,並且沒有毫廉恥和道德。
好在,警方通過一個大夜的鬥,獲得的證據資料已經足夠多。
方楷甩了一疊資料在高繼昌面前:「經過我們調查,僅僅2023年1月到2月間,你帶著張希鈺開房就有八次,監控全都拍到了,每次都在輔導作業?親著摟著抱著去酒店房間輔導?」
高繼昌的臉仿佛凝固住,沒有毫表,還是點頭:「確實是在搞學習。」說得他自己都笑了:「畢竟高二了,學習跟不上,我很關心。」
方楷冷冷橫他一眼,又了一疊銀行卡消費記錄出來:「買服!買子!買年人的罩給一個孩子!你老婆知道你這麼』關心』學生嗎?學校允許嗎?要不要我去問問教育局,問問校長,問問二十九中的學生和家長?」
高繼昌的額頭終於落下一滴冷汗,他了,說:「我剛才已經承認,喜歡上了張希鈺,和建立了關係。關於和的細節,我不想再多說,人死為大,請你們尊重。我知道這不應該,也知道工作保不住了。但我是真心的,也滿了14歲。我是違反了學校紀律,但是請問這違法嗎?為什麼你們要扣留我?我要請律師,請你們文明執法。」
陳浦和方楷飛快對視一眼,高繼昌反應越大,說明他的心理防線越鬆。
陳浦不理他的抗議,繼續問:「張希鈺是第幾個?你那些況我們都掌握了,就看你是否老實代。」
高繼昌抬起深褐眼珠,與陳浦對視。這個年輕警察的眼裡有的嘲弄和勢在必得的自信,令高繼昌的心了,不安更深。
李輕鷂卻知道,陳浦是在套話。迄今為止,除了和周揚新發現的兩個,陳浦又在高繼昌的一套房子裡,發現了兩個孩的指紋和DNA,已確認一人份,還有一人對比不到。
也就是說,高繼昌過去的高中生人,他們掌握了包括張希鈺在的四個人的份。但有沒有更多,只有高繼昌知道。
高繼昌咽了口口水,答:「可能還有一兩個吧。」他又用那種令人噁心的表笑了:「我記不太好,記不清了。」
所有刑警都憋著氣,陳浦說:「記不清了?要不要我提醒你幾個?周文婷、馬馥蕊、劉芳!要我給你再念念跟們的聊天記錄嗎?什麼況下,你一個男老師的私人居所里,會有學生的DNA?」
方楷倒了杯茶給高繼昌,語重心長地說:「你的事,上面給的力很大,這事鬧嚴重了,罪定重了,對哪一方影響都不好。現在是給你一個招認的機會——這些孩的事,還有劉懷信的事。你自己說,和我們查出來,衡量定罪就是兩回事了。你也是知識分子,懂法,想清楚。」
按說一個普通人,在巨大力下熬了一整夜,面對執法人員兼施的訊問,只怕都會搖。可高繼昌就不是普通人。
他想了好一陣子,還是搖頭:「劉懷信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周文婷、馬馥蕊、劉芳加上張希鈺,沒錯,就只有這四個,還是警察同志厲害啊,我自己都不記得了,你們查得這麼清楚。唉,我承認自己太多了,我不是人!這些都是我喜歡過的孩,和我談過一段時間純潔的,僅此而已!」
第26章
審訊室外,一片沉默。
人人都知道他了那些孩。可是年代久遠,證據全毀。目前因為時間迫,他們還沒聯繫上那些孩。就算聯繫上了,就算們都願意作證關係的存在,恐怕也沒用。
因為高繼昌實在猾,基本上都是高一觀察一年,高二高三對孩下手。已知的這四個孩,跟他發生關係時,都是十六七歲,高繼昌不用承擔法律責任。
當然,今天過後,高繼昌不僅會丟工作,按說也不能承擔教師工作。可這和他作過的孽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搞不好教育系統還要掩蓋這個醜聞,他的岳父再一運作,把他調到鄉下什麼地方繼續當老師,也未可知。
李輕鷂注意到,陳浦的神平靜,像是早就料到了這個局面。
明白,重頭戲還是在劉懷信之死。高繼昌既有機,又有時間,到過犯罪現場,家中還發現了可疑的手套。只要鑑定結果出來上頭有劉懷信的DNA或者跡,他就百口莫辯。
以此論罪,高繼昌才逃不掉。
而陳浦為什麼要讓整隊人花大力氣查那些孩的事?
李輕鷂心裡早已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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