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蕭雅父親一聽，頓時老臉一黑暗想，這老東西不斷了孩子歸家探的路了嘛，難道日軍十年不撤，孩子十年就不能歸家嘛。

「老傢伙，你喝多了吧。」蕭雅父親瞪大了雙眼，他沒有想到，這老東居然在這個場合，在眾多人跟前，說出這話來。他要圓場，可是見周繼先的態度，他甚至是心急的指了下周衛國：「你這是斷了孩子歸家的路啊。」

周繼先輕微嘆息了聲看向這沉的天良久從中吐出幾字：「山河破碎風飄絮，國家不存，那又有家，四海山川，從此就是他的家。」

「你……」蕭雅父親探出手指了下拂袖轉向一邊冷哼；「老東西，你會後悔的。」

周衛國明白周繼先的意思，他跪在地上后叩頭；「爹，孩兒知道了。日軍一日不撤，孩兒一日不歸家。」

這一起，也算是要離開了，周衛國想到了什麼，將周繼先拉倒了一個相對安靜得角落；「爹，若是到時候有一個山田島或者山田清子的人來到這找我，你接待一下。」

周繼先微微皺眉了怪異的看著周衛國；「你讓為父接待倭奴？」

周衛國擺擺手；「不是，是對於一個朋友的承諾，幾個月前，若非是他的話，恐怕我已經埋骨他鄉，今生在難歸家了。」

周衛國將當時的況簡單提了一下，周繼先一聽后頷首點頭；「好，他們也算是我周家的恩人，我會好好的款待並且接待的，你安心去就是了。」

周衛國沒有了什麼牽掛了嗎，轉的他帶著一群人以及跟隨自己一同回南京的蕭雅出了門就前往城外的特務營軍營。

林中的夜晚靜悄悄的，只有寒風吹拂著外面乾癟樹枝的沙沙聲，時不時的，還有被吹段的乾枯樹枝掉落在地上的咔聲。

夜晚不能點亮，好在今天的天氣雖然沉，但是在黃昏的時候，那沉的烏雲散開，一縷銀白的月灑向了地面，雖然很弱，但還能看清路面。

剛和幾個人商議完畢明日撤離並讓眾人去睡下明日趕路，周衛國也準備倒下休息，但一個人影端起兩個銅盆扣在一起的人走了進來。

那形居然是蕭雅。

「蕭雅，你這是？」周衛國指了下那扣在一起的盆不解的問了聲。

軍營中穿戴旗袍不方便，蕭雅換上了一套士兵的服，雖然有些大，但是因為的高，有些大的服也看不出不合。

「我去城中給你燒了一些熱水，這段時間，你都沒有好好的洗一個腳，今天我給你好好的洗一洗、燙一燙，也好減輕一下你的疲勞疲乏。」

蕭雅邊說，邊挽起自己袖子，出蓮藕一般的胳膊就將熱水倒出來端到周衛國跟前就要給他鞋。

周衛國哆嗦了下慌忙開口；「我自己來吧，臭呢。」

蕭雅微微抬頭；「不管你如何，在我心中永遠都是最好的。」

自己還能說什麼呢，周衛國只能任由蕭雅為自己褪去了鞋任由蕭雅為自己洗了腳，眼看還要將剩下的水倒下。

周衛國慌忙制止了蕭雅后三兩下的用邊上的服拭了腳穿戴好后一下子將蕭雅抱在了那簡單的不能在簡單的床鋪上坐好笑道；「夫妻同心，累的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你也是很累的。」

從南京來蘇州，又在蘇州等了這麼多天，那雙眼的疲倦和布滿的讓周衛國知道，其實蕭雅也跟自己一樣，更累，心中牽掛著自己。、

而自己，卻是有些慚愧，因為自己很有時間來想蕭雅。

「坐下吧，好好燙燙腳，然後休息，明天要趕路了。」周衛國邊說，去了蕭雅的皮鞋后親自將那白如雪的腳放銅盆中仔細洗了乾淨為拭了水珠后將送上了床鋪轉準備離開。

「衛國，別走好嘛？」聲音微弱，雙臉頰微微的通紅，似乎說出這話的那一刻，蕭雅是鼓起了勇氣。

周衛國愣神了下來到跟前；「我不走，今晚就在這。」他輕吻了下蕭雅額頭；「我去衛生排哪裡找一雙適合你的布鞋來，皮鞋不利長途跋涉。」

蕭雅嗯了聲同意后，周衛國轉就去了衛生排，找來了一雙乾淨的布鞋放在了邊上，又笑瞇瞇的看著等候自己的蕭雅，將那雙沾滿了泥土的皮鞋用手藉助銅盆中還有些溫熱的水將鞋子拭了乾淨，這才藉助月坐在邊上微微回頭；「睡吧，明天，我們還要趕路。」

外面的天已經亮明，周衛國起後見蕭雅依舊還在睡，他並沒有去打擾，而是小心翼翼的穿戴好衫為蕭雅蓋上被褥輕輕拉開軍藍灰的簾子走了出去。

部隊今天要走，但是還需要準備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蕭雅是在擔憂和對自己的牽掛中渡過的每一天。

就沒有得到一個好的休息，自己怎麼能夠忍心去打擾這深自己的媳婦。

周衛國走出去營帳一看，其餘幾個人已經起來了，士兵正在拆除帳篷，也許是為了不打擾自己和蕭雅的休息，每個人都很小心盡量不發出響聲。

周衛國扣上了軍帽來到了胡勇面前；「胡勇，你帶人去一下我家，問一問我爹，他們……」

胡勇回頭后指了下那通往馬路的道路；「營長，他們剛走啊。」

什麼？剛走。周衛國瞪大眼睛；「你為什麼不我。」

胡勇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麼，姜悅走了過來；「是你爹不讓的，他和你岳丈掀開了簾子見你們還在睡覺，兩人讓我們不要打擾就走了，資他們已經送過來了。」姜悅指了下不遠堆放的東西。

周衛國跑了過去，一麻袋的麻椒，一麻袋的生薑，外加三十來斤的紅糖還有那碼放的整齊用各種瓶子裝的酒以及包裝好的紗布。而另外的，卻是擺放出來了好幾大口袋的大餅和饅頭。

「伯父說，他們老了，不能一同跟隨我們殺敵了，只能是用這樣的方式了，他讓我們吃好了在走，他們說只是東西了一些。讓我們不要見怪，然後在看了你們一眼就走了，我和胡勇幾個送他們的。」

姜悅拍了下周衛國肩膀；「剛走，你快去吧。還能送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