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數比賽的地點就在京城的一個育場。

    等到顧家人過去的時候，門口已經是人山人海。

    學生很多，有大有小。

    但他們都是由老師帶隊，邊還有同伴。

    顧黎川是家人陪著來的，他的同學，甚至是同省的人，沒有一個績了決賽。

    “小哥哥，不要張哦，我們在外麵等著你。”

    顧綿綿拍著顧黎川的肩膀語重心長說道。

    那認真勁兒，好像顧黎川是要去戰場似的。

    有路過的學生笑出聲來。

    鄙視道：“不就是個奧數比賽而已，用得著這麽誇張嗎，哦怪不得，原來是鄉下來的。”

    顧家人穿的幹淨板正，但跟京城這種大地方時髦的人到底有些差距。

    顧綿綿很生氣：“鄉下來的又怎麽樣，我小哥哥照樣能拿第一！”

    學生們哈哈大笑。

    “小村姑生氣了啊，真是沒教養，這麽小的年紀都會吹牛了！”

    “我才沒有吹牛，我哥哥就是第一！”

    顧綿綿快哭了，顧黎川抱住，掉眼角搖搖墜的淚珠。

    “恩，我會拿第一。”

    他冷眼掃了一眼笑的前俯後仰大城市學生們，“然後，把他們踩在腳底。”

    顧綿綿重重點頭。

    一家人把顧黎川送到比賽口，看著他的影走了進去，消失在人群中。

    比賽需要進行兩個小時。

    周梅讓顧堂平帶著方麗去京城裏的大學轉轉，參觀參觀。

    然後和顧海一起陪著顧綿綿在這裏等著。

    “爺，你們快去涼地裏坐一會，這裏太熱啦。”

    “我們一起去。”

    “我不熱，我要在這裏等著小哥哥，讓他一出來就能看到我。”

    顧綿綿堅持說道，周梅和顧海說不小孫，隻能盡量為小孫減輕些被曬的痛苦。

    他們看到不遠有個小賣部，準備過去買個冰和帽子。

    顧綿綿盯著比賽口的方向，心裏張。

    知道小哥哥肯定能得第一。

    但擔心小哥哥會不會中途了，了？會不會肚子疼的，要不要去廁所……

    “喂，小村姑！”

    一個胖嘟嘟穿著一吊肩西裝的小胖子走過來，雙手抱在前，瞪著顧綿綿。

    顧綿綿沒有回頭。

    小胖子又喊了好幾遍，沒了耐心，上去推了顧綿綿一把。

    顧綿綿一個踉蹌，險些趴在地上。

    “你幹什麽！”顧綿綿回頭氣憤道。

    小胖子：“剛才你說你哥哥會得第一？”

    “沒錯！”

    “嗬，真是小村姑沒見識，有我表姐在，你哥就別想得第一！”

    “恩？你表姐是誰啊，難道比我小哥哥還厲害？”

    顧綿綿好奇問道。

    小胖子倨傲的揚起腦袋：“我表姐是我爸親自教出來，我爸可厲害了！”

    顧綿綿疑：“你爸爸和你表姐厲害，你得意個什麽呢，又不是你厲害。”

    小胖子嚨一梗，氣衝衝道：“我也很厲害！我的文章在全國作文比賽上得了第二名！”

    那可是最華國最高水平的作文比賽啊。

    顧綿綿眨了眨眼睛，“你是說新概念嗎？”

    “沒錯！小村姑你還知道新概念作文比賽呢，還算有點見識！”

    “我怎麽會不知道呢，我也參加了呀，還得了第一名呢。”

    顧綿綿從小書包裏拿出一支鋼筆，小胖子瞳孔一，猛地奪了過去。

    然後往鋼筆底端一看，刻印著第一名三個字！

    他也有這隻鋼筆，一模一樣！

    但下麵卻寫著第二名。

    小胖子難以置信的看向顧綿綿。

    這個……耳朵不太好使的小村姑，真的是那個傳說中被所有評委評分為滿分的第一名？！

    ……

    比賽場地。

    “老師，我做完了。”

    比賽才進行了半小時，顧黎川平靜的舉起手來，對監考老師說道。

    監牢老師一怔：“小同學，不會做沒關係，你可以再想想，晚一分鍾卷，你可能就多得幾分呢。”

    “我沒有不會做的。”

    顧黎川淡淡看了監考老師一眼。

    監牢考試不相信，拿起桌上的試卷看了一眼，驚訝的發現上麵寫的滿滿當當。

    “老師，我能走了嗎？”

    “走……走吧。”

    顧黎川收拾好文，走出了考場。

    那幾個在門口和顧黎川有過衝突的學生們見了，忍不住心中嗤笑。

    鄉下的小子，連裝裝樣子都不會！

    “老賈，你看這卷子的最後一題，我怎麽覺得和標準答案那麽像啊？”

    “你在說什麽胡話，老李？這最後一題，可是通了奧數幾十年的專家想出來！”

    “但我就是覺得像啊，你快看看！”

    老李把顧黎川的卷子遞給同伴，催促他快看看。

    老賈拗不過好友，隨意低頭。

    雙眼驀的睜大。

    “怎麽可能！”

    ……

    顧黎川走出考場，下意識尋找顧綿綿的影。

    卻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不時響起歡呼聲和驚聲。

    顧黎川對熱鬧沒興趣，正要移開視線，就見周梅和顧海正在那邊朝他使勁招手。

    “爺，妹妹呢？”顧黎川走過去。

    “在裏麵呢！”

    “有個小胖子非要和綿綿比誰懂得文學知識多，這不，連輸了十幾道題了！”

    周梅覺得那小胖子不自量力，還想打敗小孫，做夢！

    人群中。

    顧綿綿看著對麵臉蒼白，額頭冒汗的小胖子。

    “你到底知不知道呀，已經過了時限五分鍾啦。”

    小胖子：“我……我……”

    “你不會沒關係，我不會笑話你噠。”

    顧綿綿心說道，誰知道這話卻讓小胖子覺得是在嘲諷自己。

    “你在得意什麽！”

    小胖子怒吼道，“贏了我算什麽本事，有本事贏我爸啊！我爸可是大教授的關門弟子！”

    “我才不跟你爸爸比呢，我要去找我小哥哥了。”

    顧綿綿轉想走，小胖子一把拉住的胳膊，大聲朝人群裏爸爸。

    一個中年男人走出來，溫和道：“兒子，我幹啥？”

    此人赫然是在火車上，跟顧綿綿搭話的那個男人。

    顧綿綿認出他來，“叔叔，我還有事呢，讓他放開我吧。”

    中年男人往上推了推眼鏡。

    “小姑娘，咱倆比一場吧。”

    “啊？”

    顧綿綿迷茫的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