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這就是你說的山泉水嗎?”
周梅幾個人震驚的看著山林間的潺潺溪流。
他們在村裏住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知道山裏有泉水!
“對噠,你們快嚐一嚐,可好喝啦。”
顧綿綿從小書包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杯子,盛了三杯水,遞給周梅顧海,和方麗。
他們口一嚐,清冽甘甜的山泉水順著嚨流進肚子,暖呼呼的,而且腦袋好像也更加清明了一些,神清氣爽極了。
三人立刻意識到,這水是寶貝!
要是用這水澆灌蔬菜,喂養鴨牛羊豬,味程度加倍不說,重要的是對人有大益。
綿綿這個小福星對他們真是太好了!
正愁著該怎麽抵製鄒宏利的製裁,這寶貝山泉水就出現了!
“我和綿綿探查過,這水是從石頭裏流淌出來的,一直往下,又浸了地底下,要是我們人為改道的話,可以利用起來。”
顧黎川已經做好了規劃圖,從這裏開始,挖一條河道,一直通到他們家門口。
周梅激的點頭,“好,就這樣幹!”
“老頭子,你和小川下午就去找村長,說一說要建農場的事,但是這水的作用,千萬不要說。”
不是太小氣,而是對村裏人太不信任了。
這山泉水,就是他們打敗鄒宏利的有力手段,絕對不能出去。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吃完午飯我們就過去。”
一家人商量好後續的事,下山回家。
毫不知因為他們的突然回來,村口的大槐樹底下發了熱切的討論。
“顧家人回村了,帶著大包袱小行李的,看樣子是要常住啊。”
“我聽說他們兩個飯館都關了,看樣子是開不下去了啊。”
“明明就是一群鄉下人,非要當什麽大老板,沒這個本事就別幹這種巧活,丟人丟大發了!”
這是嫉妒顧家在公社開了兩個小飯館,卻不拉扯村裏人一把,心裏有氣的人說的。
“你們的心怎麽那麽髒,可能人家就是想回來住呢。”
“就是,周大娘的兩個飯館生意那麽火,要管理那麽多事,肯定很累,得休息一段時間啊。”
“小心你們這話被周大娘聽到,的脾氣你們是清楚的,非得撕了你們的不可!”
這是和顧家關係不錯的人在維護他們。
就在兩撥人你說我嫉妒,我罵你是狗的時候,頭頂上傳來幾聲“喂喂”聲。
去年村裏架上了大喇叭,有什麽事就不用去敲鑼了,直接在大喇叭說一聲,全村都能聽到。
“鄉親們,每家每戶派一個說話有分量,能拿主意的人,立刻來村委,立刻來村委!
有大好事,大好事啊!速來,速來!“
如今水渠村的村長是一個小年輕,做呂飛,他年輕的聲音在大喇叭裏聽起來微微抖。
通知完村民,他關掉大喇叭的開關,回頭,激的看了一眼顧海和顧黎川。
膝蓋一彎,竟然是要給他們跪下!
“小呂,你這是幹啥?”嚇得顧海趕把他攔住。
“顧爺,你幫了我的大忙,幫了村裏的大忙啊!”
呂飛眼圈通紅的說道。
村裏的況實際上比顧黎川說的還差。
因為林國的緣故,水渠村的村民口碑差到了極點。
他們找不到工作,種地又養活不了家,隻能去幹一些小小。
警察局都抓起來好幾個了,他們的家屬覺得丟人,每次隻好他去領人。
他在警察局都已經出名了。
因為他年紀小,家裏又沒什麽背景靠山,村裏人都不太聽他的,前幾天的時候,因為他苦心苦婆勸導一個人不要種大煙殼,還被打了一拳,下到現在還青著呢。
顧黎川皺眉:“種大煙殼本就算犯罪,何況他還打了你,你可以去警察局告他,沒個一兩年他從牢裏出不來。”
呂飛震驚的瞪大眼睛。
卻不是因為種大煙殼犯罪,而是。
“坐牢?!天啊這可不行,那是我還沒出五服的大爺啊,要是送他進了大牢,那我不就了罪人?”
“再說了,他都那麽大的年紀了,在牢裏怎麽得了!”
顧黎川冷冷看了他一眼,“那你就繼續著吧。”
呂飛臉一變。
顧海拍了一下顧黎川的肩膀,“小川你咋說話呢?”
但實際上他本沒有用力氣。
因為他也看不上呂飛這種格,明知對方是犯罪,還因為親戚關係包庇,這種扶不起來的子,不能全怪村裏人不聽他的。
呂飛尷尬一笑,扭頭朝窗外看去,“哎,他們怎麽還沒來啊,我再喊喊。”
他用大喇叭又喊了一聲,半個小時之後,稀稀拉拉的來了五六個人。
看著眼前一群嘬著手指頭,流著鼻涕娃娃,顧海和呂飛麵麵相覷。
“他……他們肯定是沒有領會我的意思,我再去說一說!”
“不用了。”
顧黎川抬手推開大喇叭跟前的呂飛,冷聲道,“讓你人,他們到晚上都不可能進來。”
呂飛臉紅的像是剛從火裏拿出來的烙鐵。
顧黎川打開大喇叭,對準麥克風緩緩開口。
“我是顧黎川,我家準備在村裏建一個農場,需要招聘五十個員工,每個員工一個月的工資是五十元,名額有限,先到先得。”
簡單的一句話說完,顧黎川就關上了開關。
呂飛忍不住道:“你這樣不行,說的太了,他們不會來的,你要說在農場需要幹什麽活,工作的時間是多……”
話音未落。
嘈雜的腳步聲在村委門口響起。
無數人衝了進來,都把大門的門框給掉了。
“顧家的小孫子呢,是他剛才喊得吧,我幹!我報名!”
“我也報名!”
大家爭先恐後的喊著,生怕自己搶不到五十名額之一。
呂飛傻了眼。
這這這……這怎麽真的來了?!
顧黎川對顧海道:“爺,你統計吧,我先回去了。”
顧海知道小孫子喜歡安靜,立刻點頭:“好,這裏給我。“
他揚聲對大家道:“排隊排隊!一個個報名!”
顧黎川停下腳步,冷掃眾人一眼。
“爺,誰鬧事,就不要誰。”
顧海一怔,重重點頭:“好嘞!”
村民一聽,立刻停止推搡的作,老老實實的立正站好。
呂飛使勁了眼睛。
他是在做夢嗎?
為什麽,為什麽一向不聽管教的村民,竟然會聽一個小孩子擺布?
要是顧綿綿在這裏的話,肯定會心的為呂飛提供答案。
為什麽?
因為錢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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