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暖暖差點笑出聲來。花還真是跟以前一樣蠢,以為空口抵賴,就能罪了?
今兒這可是一石二鳥的計策,毒死花蕊蕊,就是下一任寧王妃;而花殺了人,一樣會沒命。
到時候,無論宣平侯府,還是宣平侯府外,唯有風風。
花走到花無期跟前,道:“爹,你相信我,花蕊蕊真的沒中毒,曹善德要麼醫太爛,要麼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趕請其他太醫來,重新給花蕊蕊診脈,還我一個清白。”
花無期覺得花在無理取鬧:“,你二妹妹一直昏迷不醒,就算不看脈象,也能看出中了毒。”
“昏迷不醒就一定是中毒了?有沒有可能是剛才嗆了水,了寒?”花馬上反駁。
花無期還要再說,顧子然不耐煩地敲了敲椅:“宣平侯,另請個太醫又不難,你跟扯皮拉筋的功夫,就夠請好幾趟太醫了。”
花無期只得吞回原本要說的話,了管家來吩咐:“去請劉院使,當年他也曾診過消魂散的脈象,想必還記得。”
管家領命而去。
在等待劉院使的時間里,花無期出門氣,踱到了牡丹軒旁的一座小院里。
沒一會兒,寧王就跟了過來。
花無期有點不高興:“蕊蕊中了毒,危在旦夕,王爺怎麼沒陪著?”
“陪?要真死了,倒好了。”寧王冷哼一聲。
花無期更不高興了:“王爺,蕊蕊是您的正妃,您竟盼著死?”
“花無期,你哪來的臉指責本王?”
寧王一肚子的氣。
“你把正經的原配嫡,嫁給顧子然那個廢人,卻給本王塞了個妾室扶正的繼室生的破爛貨。”
“還有,花蕊蕊的嫁妝是怎麼回事?你竟拿花母親的陪嫁,充當花蕊蕊的嫁妝,讓本王的臉朝哪擱!”
花無期有點理虧,只好耐心解釋:“當初我是打算把嫁給你的,但死活不愿意,擅自去求太后賜了婚,我能有什麼辦法?”
“至于嫁妝,那是小事,我幫王爺弄到了玄甲軍的兵力,難道還不能讓王爺滿意?”
“你還好意思提玄甲軍的兵力?”
寧王更生氣了。
“你所謂的心謀劃,最后卻讓楚王撿了,分去了大半的玄甲軍,本王只不過撿到一點殘羹剩飯!”
花無期很無奈:“王爺,我的謀劃沒有任何問題,只是最后的決斷,是皇上的意思,我有什麼辦法?”
“以前你沒辦法,現在機會擺在眼前,你不能再錯過。等花蕊蕊斷氣,你必須馬上顧子然出玄甲軍,作為賠償。”寧王的語氣不容置疑。
“行,王爺的要求,我記下了。”花無期滿口答應,心里卻十分不屑。
寧王鼠目寸,他早看出來了,不然也不會把最蠢的兒嫁給。
還好他早就選定了真正要扶持的人,只等把花獻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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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期和寧王一前一后,回到了牡丹軒。
劉院使剛剛進屋不久,正在等他們。
花無期打過招呼,問道:“劉院使可還記得消魂散的脈象?”
劉院使點頭:“雖然已經過去多年,但還不曾忘。”
“那正好,就請劉院使為寧王妃診脈,看看是否中了消魂散的毒吧。”花無期道。
劉院使還記得多年前的那樁案子,有些擔憂地看了花一眼,方才上前,給花蕊蕊診脈。
他診著診著,抬起頭來:“侯爺,您拿我逗悶子呢?寧王妃哪有中毒?”
花無期一愣:“沒中毒?什麼毒都沒中?”
“是誰說寧王妃中毒了?”劉院使站起來。
所有人都看向了曹善德。
“這不可能!”曹善德快步走過去,按上了花蕊蕊的脈搏。
片刻過后,他也愣住了。
花蕊蕊此時的脈象,還真是正常的!
別說致命的消魂散了,就連最輕微的中毒跡象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
出鬼了嗎?!
花無期看他呆若木,已經猜到了診脈結果,但還是出聲問道:“曹太醫,寧王妃到底有沒有中毒?”
曹善德著頭皮回答:“現在沒中毒,但剛才的確中毒了。”
花暖暖不自覺地絞了手中的帕子。花蕊蕊沒中毒?親手下的消魂散呢?
花暗暗一笑。給花蕊蕊喂的解藥,見效慢,剛才解藥還沒起效,脈象自然顯示中毒了;現在毒已經解了,還能診出中毒的脈象才怪。
所以啊,醫者仁心還是很有必要的,要不是事先給花蕊蕊解了毒,還真不好證明自己的清白。
“什麼現在沒中毒,剛才中毒了?”顧子然冷冷的聲音,從曹善德后響起,“剛才齊王妃就診出寧王妃沒有中毒,是你辯駁齊王妃,堅稱寧王妃中了消魂散。怎麼,現在謊言被劉院使破,開始語無倫次了?”
曹善德覺得自己百口莫辯:“我,我……”
“說,你為何要誣陷齊王妃?是看本王半殘疾,就覺得本王的王妃好欺負嗎?”顧子然厲聲責問。
曹善德覺得自己冤得很,但卻又說不清楚,只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王爺明鑒,臣絕沒有誣陷齊王妃,大概是因為臣把消魂散的脈象記錯了。”
“一句記錯了,就想蒙混過關?”顧子然把椅扶手一拍,“天青,把他押去大理寺,給大理寺卿,嚴懲不貸!”
天青馬上進來,把曹善德押了出去。
花冷眼看著,沒有做聲。
今兒曹善德并沒有診錯脈,但他對原主做過的事,罄竹難書,就算遭點罪,也是活該。
花無期親手遞給花一盞茶:“,我們竟都被曹善德給騙了,冤枉了你,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
花接過茶,道了聲多謝。不會朝心里去的,因為今天的重頭戲,還沒開場呢。
這時,王氏質疑道:“既然蕊蕊沒中毒,為何還不醒?”
喲,正愁不知如何起頭呢,王氏就自己把話遞過來了?
花勾了勾角:“因為,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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