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涼,白的窗簾隨風翻飛,室一片旖旎。
賀聞洲在晚安耳邊說了句什麽,人臉頰一下子變得通紅,房間裏的氣溫都仿佛陡然攀升了好幾度。
對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神,晚安心跳得很快,聲音很輕,“我不會……”
男人循循善,“你先親親它。”
晚安,“……”
隻見牆上模糊的暗影。
賀聞洲閉著眼睛,腔那一仿佛翻滾的海浪一樣洶湧,人實在太慢,又太生,對他來說仿佛是一種變態的折磨。
不知道過去多久,晚安忽然被男人攥了回去,賀聞洲摁著後肩,讓趴在床上。
晚安臉頰著的枕頭,偏著頭跟男人接吻。
長夜漫漫,夜空的月亮在不斷地變幻。
……
賀聞洲幾乎每月都空過來波士頓,有時候兩三天,有時候隻能待幾個小時,晚安也一放假就回來南城,異地雖然辛苦,但兩人的卻越發深厚。
春去秋來,歲月流轉,晚安終於結束學業。
晚安落地南城,賀聞洲開車來接,男人換了一輛新車,Rolls-Royce。
男人讓晚安自己拉開副駕駛車門,晚安笑著拉開車門,下一秒,就看見座位上全都是新鮮的海棠花。
“黎小姐,恭喜你學回國。”
賀聞洲手護著的頭,請上車。
晚安捧起副駕駛上的花束,角是淡淡的笑意。
剛下車,錢瑟瑟的視頻就打了過來。
視頻裏,錢瑟瑟一戎裝,最近拍的這部戲,演的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將軍。
“寶貝!原諒我不能來給你接機,我這實在是走不開!”
錢瑟瑟簽約賀聞洲公司那年,賀聞洲就給了兩個不錯的項目,錢瑟瑟也爭氣,其中一部戲直接大了,如今都已經有好幾千萬了。
“沒事,我現在回國了,等你休息了我們再聚。”
錢瑟瑟點點頭,“我拍完這部戲也打算休息一陣子了,蔣昀那狗東西老催著我跟他領證,我尋思他這幾年表現還行,那就給他個名分吧。”
錢瑟瑟剛開始是真沒打算跟蔣昀談,以為對方就是一時興起,但沒想到蔣昀竟然能堅持這麽久。
而且蔣家知道兩人談的事,剛開始很反對蔣昀跟錢瑟瑟在一起,錢瑟瑟家裏是拆遷戶,有點小錢,但在豪門眼裏本不值一提,錢瑟瑟又是個演員……蔣家自然還是希蔣昀可以找一個名媛淑。
當時錢瑟瑟自己都快放棄了,沒想到蔣昀直接跟家裏說要是他娶不到錢瑟瑟,那就去寺廟裏當和尚。
他還真把頭發都剃了表決心。
這可把蔣家人給嚇壞了,畢竟蔣昀是家裏的獨子,他要是當和尚去了,那蔣家豈不是後繼無人了?
這才勉強同意了兩人的事。
後來蔣家人跟錢瑟瑟接過後,發覺這錢瑟瑟真不造作,又能得住蔣昀,就對越發滿意了。
錢瑟瑟說完就朝著晚安眨眨眼,“寶貝,我跟蔣昀都快領證了,你跟賀聞洲什麽時候複婚啊?你們不會比我們節奏還慢吧?”
晚安是戴著耳機的,聞言瞥了一眼旁邊開車的男人,這才對著錢瑟瑟輕聲道,“我不知道呢。”
賀聞洲沒跟提過。
錢瑟瑟還想說什麽,那邊導演喊準備了,錢瑟瑟匆忙掛了視頻。
晚安摘下耳機,才發現男人開車的方向不對,不是回瑞園和黎家的路,“賀聞洲,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不是回家嗎?”
賀聞洲挑了下眉,“是帶你回家,不記得路了?”
晚安,“……”
看著眼前逐漸悉的道路,認出這是去棲海居的路。
晚安抿了下,忽然意識到什麽,心跳不控製地微微加快。
鐵門自打開,黑的勞斯萊斯開進去,在一棵樹下停穩。
賀聞洲過來給晚安拉開車門,男人薄微揚,朝晚安出手,“黎小姐,請下車。”
晚安一進來就看見了院子裏……不知道什麽時候種滿了海棠樹。
如今正是海棠花開的季節,枝頭紅的的,各有千秋。
晚安眨了眨眼,眼眸有些溫熱。
看了眼賀聞洲,後者眼眸溫,輕輕挑眉,“種了好幾種海棠,以後家裏一年四季都有海棠,喜歡嗎?”
“喜歡。”
南城的氣候其實不適宜所有品種的海棠,這些海棠樹都能存活下來,賀聞洲不知道花了多心思。
賀聞洲滿意地扯了下,“你喜歡就好。”
賀聞洲牽著的手進去家裏。
從前棲海居的裝修偏現代,每次回家總覺冷冰冰的,如今進來卻隻覺得溫暖。
賀聞洲找人重新裝修了一遍,所以家裏多了不的暖調,從窗戶落進來,有種田園和油風的結合。
男人專門騰出一間房給珍珠和點點來做了貓房。
之前的書房隻夠一個人用,賀聞洲把隔壁房間打通,做了一個超大的書房,兩人一人一半。
牆上滿了照片,晚安目落在上麵,上麵是賀聞洲拍的,和兩人所有的合照。
男人將照片擺了心的形狀,最中間還空了一張。
“這裏,我準備放一張我們在婚禮上的合照,晚安,你覺得怎麽樣?”
晚安剛想說什麽,就看見高大的男人緩緩在麵前單膝下跪了下來。
男人舉起右手,指間赫然是一枚海棠花形狀的鑽戒指,讓人一眼驚豔。
晚安從進來別墅就猜到賀聞洲想要做什麽,可是看到男人單膝下跪,還是覺得頭腦有片刻的空白,從未想象過這樣的畫麵。
賀聞洲抬眸看著眼前溫好看的人,腔那一震得厲害,男人第一次求婚,著戒指的手都在發。
賀聞洲出聲,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腔跳躍出來的,男人的嗓音很低,“晚安,你遇到我很早,但在我眼裏,在這裏,是我和你故事的開始,所以我也想在這裏,和你重新開始,然後洗刷過去那些不好的記憶。”
“過去我諸多不好,卻都得你的包容,晚安,我何德何能能夠遇見你……這幾年你不在的時候,我偶爾會做噩夢,夢見你沒有原諒我,我不知道如何描述那種一種怎樣的痛徹心扉,但真好,你還在我邊。”
“晚安,我你,我想往後餘生每一天都有你,我會用我所有,換你一生安寧無虞。”
“所以晚安,你願意再嫁我一次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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