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瑤帶著陸行地離開了黑市,想必,刀老二去找他麻煩時,定會撲一場空。
廖叔將陸行帶回了茶館,秦清瑤則急忙趕回了將軍府,直到離開,都沒有讓陸行看到自己的真麵目。
秦清瑤腕下自己的偽裝,將髒服髒鞋子藏起來,換上幹淨服,躺到床上裝睡。
剛剛做好這一切,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夫人,用午膳嗎?”秋梅充滿活力的聲音傳了進來。
秦清瑤假意打了個哈欠,懶懶地起床,朝外麵喊道:“我醒啦。”
秋梅應聲推門而,將午飯擺到了桌上,瞧著秦清瑤不太一樣的打扮,好奇地問:“夫人,你怎麽睡覺還換了一套服?”
“好熱。”秦清瑤用手作扇,給自己扇扇風。
“是嗎?今天天氣涼爽啊,”秋梅打開窗戶,外麵的風吹進來,果然是有些涼,了秦清瑤的額頭,的確有些熱,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一定是喝了齊大人的藥,所以纔會發汗!那藥還真是有用!”
秦清瑤呼了一口氣,這丫頭還真會給自己找理由,也好,就不用再自己圓謊了。
“管家將這件喜事寫信告訴將軍了,不日,將軍一定會回信過來的。”秋梅道。
“太好啦。”秦清瑤眉眼彎彎地跟著笑,這麽多天沒看到李宸了,偶爾確實還有些想他呢。
秋梅站在一旁伺候秦清瑤吃飯,吃完飯,將桌子收拾幹淨,就出去了。
秦清瑤關好門,攤開了一張紙,拿起筆輕描幾筆,一個素雅的人躍然於紙上。
“不能像自己,哪裏都不能像。”秦清瑤自言自語道,上手改勤了幾虛細節,又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瞧了幾遍,確定不像了之後,纔將這副模樣定了下來。
翌日,秦清瑤將這幅畫帶到了茶館裏,依舊蒙著麵紗,進門前,舉著畫問廖叔,“這個人像我嗎?”
“不像。”廖叔實誠道。
“那你覺得像誰?”秦清瑤問道。
廖叔仔細想了想,卻沒有一點印象,“好像看到過的普通子都差不多這個模樣。”
秦清瑤心滿意足地點點頭,“沒錯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推開門,嚇得裏麵正在吃飯的陸行摔得四仰八叉,直著“哎呦!”
“你膽子真的忒小了,陸行。”秦清瑤搖了搖頭,一臉恨鐵不鋼的模樣。
“這能怪我嗎?!我這幾日睡覺都是夢到刀老二提把刀,手裏拿著他的斷手,讓我給他接上,那淋淋的場麵是我能看的嗎?”陸行捂著自己的小心髒哀嚎,可見是真的被嚇得不輕。
“你要是不騙刀老二就不會有這麽多事了,你現在害怕有什麽用?”秦清瑤坐到了一旁,廖叔將飯菜都推到了一旁,陸行就抱著他的碗,可憐地看著兩個人。
“我那不是缺錢嗎?什麽時候可以讓我吃飯啊?”陸行小聲嘀咕。
“先把正事幹完,就讓你吃飯。”秦清瑤道,將手中的畫像在桌麵上攤開,展現出裏麵的人畫像。
陸行湊過來瞧了幾眼,並不覺得眼,他奇道:“我不會找人這項技能啊,這個人,我也餘毫沒有印象,若是你到大街上,沒準能找出不符合的。”
秦清瑤滿意地點頭,指著畫像對他說道:“我要這副人皮麵,你試著做出來吧,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應該不在話下。”
“啊?你莫非當我是全能?我可從沒有做過這種東西。”陸行連忙擺手道。
“金縷玉工藝如此複雜的東西,你都能仿製**分,若是給你真材實料,那它就是一件真的。你的手藝如此厲害,不可能做不出人皮麵吧?還是你要糊弄我?既然如此,我幹脆把你給刀老二吧。”秦清瑤說著,佯裝起。
陸行鬼哭狼嚎地撲了過來,秦清瑤眼疾手快一個起,於是陸行撲了個空。
“我錯了姑!別把我給那殺千刀的刀老二啊,我本來做得天無,你愣是給我揭穿了,你要對我負責啊!”陸行抱著凳子幹嚎,手腳並用,一副無賴作態。
秦清瑤扶額,擺了擺手,“你冷靜一些,幫我做事自然不會虧待你,也不會再將你出去,那這人皮麵你做還是不做?你若是不做,我還能找別人做。”
此話不假,做人皮麵的手藝不難,隻是秦清瑤見他做金縷玉如此細,做出來的東西真假難辨,人皮麵這種東西,當然要做到細。
陸行連忙點頭,“我能!雖然我沒有做過,但是書上有記載做法,你把材料給我,我試著做!”
“書上?你難道沒有師傅教你嗎?”秦清瑤奇道。
陸行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跟秦清瑤說這件事,他撓了撓自己的臉,“這是能說的嗎?”
“你不說,我也有辦法查到,自己坦白總比我查到要好。”秦清瑤微笑道。
陸行支支吾吾地坐好,為難地說道:“好吧,告訴你吧,我之前的確有個乞丐師傅,我在破廟裏認識他的,不過他隻來得及把基礎的一些手藝給我就去世了,留給我了一大堆書,很多技法都是我自己從書裏鑽研學習出來的,本來隻是想混口飯吃,結果第一次造假就遇上了你!”
秦清瑤頗為驚訝,手藝這門學問僅僅從書中獲得,沒有師傅領進門是很難學習的。如果他是自學才,那這個陸行的手藝天賦奇高,簡直是祖師爺追著餵飯吃啊!
“你學了幾年?”秦清瑤問道。
陸行眨眨眼睛,用無邪的表說道:“六個月啊,我邊學邊做的金縷玉,不得不說,這材料雖然是假的,但是也費錢,我東拚西湊才搞來這些材料,如果不是錢不夠了,這蠶餘我也能弄出月效果。”
六個月?秦清瑤和廖叔換了一個眼神,陸行可不能放出去了,他要是流落在外,那一定是他們極大的損失!
“小陸,你說過,我救了你這一命,你要給我當牛做馬一輩子,可還算數?”秦清瑤問道,手指搭在桌上,有節奏地輕點著桌麵。
“算數,不過你得對我好點,讓我吃飽飯,有地方住。我無父無母無妻無兒,就我一個孤家寡人,無虛可去。但我的話放在前頭,你讓我去做傷天害理、有悖道德的事,我可不敢啊。”陸行擺手道。
秦清瑤從袖子裏出了昨日的夜明珠,放到了陸行的麵前,“你說的我都答應,這顆夜明珠是給你的傍家當,以後你隻效忠於我,若有背叛,死無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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