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願意?”呼延駿看著姚鶴晴笑著問。
姚鶴晴撇了撇,避開呼延駿的目,沒錯確實不願意。
可是,這話該怎麽說出口呢,萬一惹怒了呼延駿,會不會對楚南傾有所影響?
可是,楚南傾怎麽能跟留在吐蕃呢,他是淩霄太子,將來是要繼承皇位的。
“我一定,要從兩國做出抉擇嗎?”沉默片刻,姚鶴晴才開口。
“沒錯。”呼延駿語氣不容置疑。
“好,那我留在吐蕃。”良久,姚鶴晴仿佛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既然這樣,那楚南傾就我淩霄做駙馬。”呼延駿滿意的開口。
楚南傾神有些複雜,仿佛在糾結什麽。
“不。”姚鶴晴走到楚南傾麵前,拉住他的手,聲音有幾分哽咽:“我們的婚約,取消。”
“什麽?”楚南傾反過來抓住的手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姚鶴晴笑著道:“你是淩霄國太子,從小在淩霄長大,讓你來吐蕃做駙馬屬實委屈你,所以我不能自私。”
“可……”
姚鶴晴打斷楚南傾的話:“我心意已決,從此以後我們就各自安好吧。”
楚南傾還想說點什麽,姚鶴晴紅著眼睛已經有轉離開。
剛出了寺院的大門,手腕忽然被人抓住,沒等姚鶴晴回頭,男人用力一扯,姚鶴晴就撞進了他的懷裏。
“你幹什麽?”抬頭看著那張俊臉,姚鶴晴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楚南傾抬手了的長發,笑著道:“我們不會分開的。”
“可是,我現在必須留在吐蕃,你必須回淩霄國。”
楚南傾還有他自己的使命,他一才華,怎麽能放下自己的太子份,屈做一個閑散駙馬?
“你放心,我這輩子隻有你一個人,這輩子也隻娶你一個人。”
姚鶴晴點頭,哽咽道:“我信你。”
說著,離開楚南傾的懷抱,將姚家軍的兵符塞進姚鶴晴手裏:“這兵符,你就給皇上吧,不過我希姚家軍能夠為你的左膀右臂,你一定要讓他們為最優秀的軍隊,我相信你能做到。”
楚南傾紅了眼睛,糙的大手輕的姚鶴晴的側臉:“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的。”
馬上就要分開,這兩天,姚鶴晴跟楚南傾幾乎是寸步不離,兩個人難得相的那麽和諧。
夕西下,蒼山頂。
姚鶴晴坐在一塊巖石上,靠在楚南傾懷裏,想了很久,依舊百思不得其解:“你說,他為什麽非要把我留在吐蕃?”
楚南傾替姚鶴晴攏了攏上的披風:“我也不知,不過你暫時留在吐蕃有益無害,等我將淩霄國的瑣事理好,就來吐蕃接你。”
聞著男人上淡淡的冷香,姚鶴晴笑著道:“你覺得,他能放我回淩霄國?”
楚南傾輕輕拍了拍姚鶴晴的背:“一定會的。”
姚鶴晴手摟住楚南傾的腰,山上寒風淩冽,他的懷抱堅而溫暖,姚鶴晴半點也不覺得冷。
男人低頭,在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目深沉:“我不能留在吐蕃做你的駙馬,你會不會怪我?”
“不會。”姚鶴晴搖頭:“如果你真能不顧一切留在吐蕃做一個閑散駙馬,我還真瞧不起你。”
“為什麽?”
“因為你就應該是淩霄國的繼承人,隻有那個位子,才配得上你。”
雖然做一個無所事事的閑散王爺也很好,可是楚南臨的冷漠卑鄙讓姚鶴晴明白,這本來就是一個弱強食爾虞我詐的時代,想要一世安穩,就必須站在最高的帝位上。
楚南傾頓時心澎湃,的將人摟在懷裏:“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
次日,天大亮,姚鶴晴醒來的時候,邊早已經沒有了楚南傾的影子。
手了一旁的位置,那冰涼的溫度仿佛從手心侵蝕到心坎裏,啥時間姚鶴晴淚如雨下。
枕邊,放著一封信,是楚南傾寫的。
他說,他不願經曆與分別之苦,所以已經在回淩霄國的路上,他讓安心的待在吐蕃,不在他邊,在淩霄他就沒有了肋,任何人都不能奈他如何,他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掌控朝堂,然後風風的接姚鶴晴回淩霄。
信看完,姚鶴晴忽然覺得哪裏不對。
“公主殿下,我們該啟程回王城了。”姚鶴晴拿著楚南傾留下的那封信,正坐在梳妝臺上發呆,呼延駿的掌事太監卑躬屈膝的從外頭進來。
呼延駿的馬車豪華,且寬闊,姚鶴晴剛上車,差點被鑲嵌在馬車上的金銀珠寶晃瞎了眼。
“坐。”呼延駿將手裏的杯子擱置對麵,目溫和的對姚鶴晴開口。
姚鶴晴坐下,看著杯子裏的東西,有些驚訝:“杏仁?”
“嚐嚐味道。”
姚鶴晴遲疑片刻,端起杯子嚐了一口,味道很好,比做的味道更醇厚香濃。
“知道這是你的手藝,孤特意讓宮裏的廚子改良了一下,味道還好吧?”
姚鶴晴不答,看著呼延駿那張老謀深算的臉,眸子微瞇:“您和楚南傾,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呼延駿讓在吐蕃做公主,從兒媳變兒,這件事有些太詭異了。
況且,楚南傾是的,被呼延駿扣在吐蕃,為什麽他沒有半點反駁,他錚錚傲骨,怎麽可能輕而易舉的就順從了呼延駿?
呼延駿笑了笑:“你都猜到了。”
“為什麽?”
姚鶴晴臉難看起來,呼延駿欺騙也就算了,楚南傾為什麽也這樣,真是浪費了對他的一片真心啊!
“眼下淩霄國局勢的很,楚莫麒已經中劇毒,怕是沒有什麽活頭了,現在各方勢力都在用盡一切手段爭皇位,你回去太危險了,況且也會讓他分心。”
“皇上中毒?”姚鶴晴瞪大眼睛,為什麽一點也不知?
“這件事楚莫麒特意瞞了下來,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所以你暫且安心在吐蕃過一段瀟灑日子吧,等他那邊安定下來,再回去。”
楚南傾就擔心將事的真相告訴姚鶴晴,姚鶴晴會義無反顧的跟他回淩霄國冒險,他又不忍心拒絕,又不想讓跟著冒險,所以才跟呼延駿商量了這麽一個對策。
姚鶴晴雖然生楚南傾的氣,但是兩個人經曆了這麽多,也理解他。
心裏說不出的覺,姚鶴晴沉默片刻,忽然目不轉睛的盯著呼延駿問:“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我跟你母親曾是至,救過孤的命,和你父親又助孤登上這王位,孤自然要對你好。”
姚鶴晴震驚不已,沒想到父母竟然如此厲害。
“可是,我之前聽說,你跟我父母的關係很不好啊。”
說什麽因生恨,老死不相往來的。
呼延駿笑了:“那不過是做給眾人看的,如果淩霄國那些大臣知道你父母與孤關係切,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挑撥你父母跟皇室的關係,你父母很有可能被扣上通敵買過的帽子。”
姚鶴晴恍然大悟,沒想到事竟然如此複雜。
“那你之前,為什麽非要我嫁給呼延朔?”
如今將扣在淩霄,呼延駿一樣可以強迫姚鶴晴跟呼延朔完婚啊,怎麽又讓當公主了?
“兵符你已經拿到手裏了,還嫁給他做什麽?”
聽了呼延駿的話,姚鶴晴剛口的杏仁差點噴出來。
“那個……我問一句不該問的。”姚鶴晴幹笑一聲,小心翼翼的注意著呼延駿的臉。
“……”呼延駿沒有說話,緩緩將姚鶴晴杯子裏的杏仁倒滿。
姚鶴晴清了清嗓子,然後壯著膽子問:“呼延朔,是您親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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