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到一半,姚鶴晴看著畫框上的人影,眼裏閃過什麽,忽然抬手,一下子就將上頭的紙扯了下來。
“這……這是怎麽回事……”
眾人見狀十分驚訝姚鶴晴的反常,而呼延朔卻大概明白心中所想,眼裏的譏誚一閃而過。
“再換一張。”姚鶴晴轉頭吩咐後的下人。
一張嶄新的白紙剛掛在畫框上,姚鶴晴琢磨了一下,又重新下筆。
“時間可不早了,郡主可要小心。”一旁的呼延朔從畫框上取下自己的畫作,輕輕將其墨跡吹幹,似笑非笑的對姚鶴晴開口。
姚鶴晴用餘撇了他一眼,一個字都沒說,又開始筆。
桌上擺著繽紛的墨彩,可是姚鶴晴就用了兩個,一黑一紅。
手中的筆行雲流水的勾勒出淩的黑線條,隨即就是鮮豔的紅,這一幅畫下來,不過就是一盞茶的時間。
原本以為姚鶴晴畫的不過是在一副山水畫,直到最後收筆,眾人才恍然大悟:“這……這……”
黃沙漫天,兵戈鐵馬,保家衛國的將士們正在力廝殺,抵抗外敵,那種橫遍野流河的形讓姚鶴晴描繪的淋漓盡致。
“時間到……”
待姚鶴晴紙上的墨跡剛風幹,時間正巧結束。
呼延駿和拓拔皇後離作畫的位置遠了一些,二人隻看見姚鶴晴行雲流水的下筆,並不知姚鶴晴所畫的是什麽。
待掌事太監話音一落,呼延駿便抬手指了指姚鶴晴麵前的畫:“取過來。”
呼延駿這一舉瞬間讓姚鶴晴樹敵無數,這麽多人作畫,可他偏偏要看姚鶴晴這個外人的畫卷,可見姚鶴晴在呼延駿心裏的分量非同尋常。
掌事太監從畫框上將姚鶴晴的畫取下來,然後恭敬的遞到呼延駿跟前。
拓拔皇後也想看看姚鶴晴能畫出什麽,假意整理擺,子似有若無的湊到呼延駿跟前,當看見姚鶴晴的畫作時,有些震驚,沒想到一個姑娘家竟然能畫出如此磅礴大氣的景來。
“澤國江山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萬骨枯,誰道滄江總無事,近來長共爭流。”
更吸引呼延駿的是姚鶴晴附在左上角的這首詩,字跡潦草,卻有一種龍飛舞的氣勢,呼延駿頓時對姚鶴晴升起幾分讚賞。
“好畫,好詩!”呼延駿掃了姚鶴晴一眼,目再次落在手中的畫卷上,心裏思忖,這丫頭畫了這麽一副征戰圖,又附上了這麽一首詩,怕是別有深意啊。
見呼延駿如此評價,一些拍馬屁的就是再不甘願,也隻能附和:“好詩,確實是好詩啊……”
聽了呼延駿的讚賞,姚鶴晴神自若的微微行禮:“大王謬讚。”
拓拔王後笑了笑,立刻道:“確實謬讚,大王,您還沒有看過別的,怎就知隻有鶴晴郡主的畫最好?”
想要從手中奪了兵符,又如此偏向姚鶴晴,心裏說不出的憤怒,但是眼下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也隻能忍著了。
呼延駿側頭看了拓跋王後一眼,遲疑了一下才道:“如此就下結論確實為時過早,把其他的畫作呈上來吧。”
雖然這參賽之人也有畫的好的,但是之前有呼延駿對姚鶴晴所作之畫那一番評論,這第一名自然是非姚鶴晴莫屬了。
姚鶴晴第一,呼延朔第二,還有一位小姐得了第三名。
在公布排名之後,拓跋王後很想拍案而起說這場比賽不公平,可是看著呼延駿一臉嚴肅的樣子,也隻能不甘的吞自己的口水。
不過,還好,在之前的琴棋比賽中,呼延朔得了第一,這也不算丟臉。
最後一場,就是比武了。
由拓拔王後做主,讓參賽之人簽,然後跟相對應的人比試,輸了的直接淘汰,贏了的繼續比賽。
姚鶴晴也就隻會點三腳貓的功夫,怎麽可能打得過那些練家子,這前三場比賽幸好跟比試的也都隻會拳腳功夫的千金小姐而已,使勁了渾解數才險勝。
這第四場,姚鶴晴的對家是個從小就習武的小姐,這人不但是個武藝高強的,材也是五大三,比一般的男人都健壯,姚鶴晴見了人,雙一差點就跪了。
“我是拓拔將軍的孫,從小習武,看你這小板也不打啊,你還是先認輸為好,別到時候我把你揍的鼻青臉腫,連你娘都認不出來!”
拓拔眉雙手掐腰,看著麵前的姚鶴晴不屑的開口。
眾人聽了大笑出聲,這次姚鶴晴可要倒大黴了,還是直接認輸的好。
首位上的拓跋王後撇了一眼正替姚鶴晴擔憂的呼延駿,頓時心大好,這姚鶴晴直接被眉眉打死才好,這可就省了麻煩了。
“眉眉休要說大話,本後覺得鶴晴郡主還是有點本事的,不然之前也不可能連勝三次,你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就在姚鶴晴準備認輸的時候,拓拔王後忽然給戴高帽子,再不能不要麵子的認輸,這下可真是騎虎難下。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拓拔眉見姚鶴晴不認輸,朝著一旁的掌事太監擺了擺手。
掌事太監拔高了聲音宣布:“比賽開始!”
這拓拔眉的材健碩,起初在出手的時候姚鶴晴還能勉強躲過去,這隨著力在一點點的流失,姚鶴晴反應也遲鈍起來,一個猝不及防,肩頭直接挨了拓拔眉一拳,疼的齜牙咧,臉瞬間慘白起來。
“郡主……”臺下的朗月和朱雀見姚鶴晴痛苦的樣子心疼的不行,真想替姚鶴晴挨了這一頓打。
“安分些。”跟前的慧慈雖然也替姚鶴晴著汗,但還是神淡然的提醒兩個姑娘。
一旁觀戰的呼延駿有些擔心,萬一姚鶴晴真了傷,想來雲兒定會難過的。
見姚鶴晴挨打,這最高興的除了拓拔王後之外,就是楚南臨了,他在想,如果姚鶴晴命喪於此,那他那個皇兄是會高興呢,還是會難過呢。
臺上,姚鶴晴一邊著額頭的汗,一邊力躲閃拓拔眉的攻擊,就在拓拔眉的腳即將落在上的時候,姚鶴晴忽然開了口:“哎,咱們商量商量……”
拓拔眉一頓,踢向姚鶴晴的腳就減了七的力,雖然還是落在了姚鶴晴的上,但本不怎麽疼。
姚鶴晴哎呀咧,還是一副十分痛苦的表,心裏卻輕鬆了不,看來這事兒有門。
“什麽都答應?”拓拔眉抓住姚鶴晴的肩膀,低了聲音問。
姚鶴晴毫不猶豫的開口:“沒錯,隻要你能讓我贏,不殺人放火,不犯法,我什麽都答應你。”
“真的?”拓拔眉又是一拳落在姚鶴晴肩頭,雖然氣勢不減,但是本不疼。
“真的。”
挨了這麽一拳,姚鶴晴雙一,直接跌坐在地上,
拓拔眉給了姚鶴晴一個的眼神,姚鶴晴挑了挑眉,咬著牙將全的力氣都集中在自己的右腳上,快速的朝著拓拔眉下了絆子。
拓拔眉故作猝不及防的樣子,人直的朝著後頭倒去,這後腦狠狠地磕在了地上。
姚鶴晴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這姑娘對自己下手狠啊。
後腦遭到如此重創,這人肯定是起不來了,姚鶴晴必勝無疑。
“眉眉!”拓拔王後見自己的侄如此下場,擔憂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咳咳。”見姚鶴晴無視,呼延駿鬆了口氣,撇了一眼激的拓跋王後咳了一聲道:“王後應該注意自己的儀態。”
拓跋王後隻能重新做回自己的位置,立刻吩咐自己跟前的宮:“還不快去看看人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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