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時間，安魚都被林紓霸佔。

對此，林默敢怒不敢言，老老實實地一個人待在房間里複習，遇到不懂的題就圈下來。

就這樣，時間很快來到中午。

「哇，好香啊！」

當林默聽到門外母親的聲音，再也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起出了房間。

餐桌旁，林紓端著一盤糖醋裡脊，一邊品嘗一邊誇讚，「魚兒，沒想到你的手藝居然這麼好，以後誰要是娶了你，那還不得幸福死？」

「阿姨，魚還在上學，結婚…還要很久很久。」

說到結婚二字時，安魚的神中著扭，從孤兒院離開后，對於以後的規劃只有一件事。

上一個好大學，以後要多多賺錢，這樣就可以讓院里的弟弟妹妹們過上好生活。

至於結婚？

這種事，從來沒想過，也不願去想……

林默無聲無息地來到兩人後，目在那盤糖醋裡脊上停留片刻，緩緩出聲：「媽，小魚兒是客人，你怎麼能讓下廚呢？」

話中，夾帶著淡淡的不滿。

林紓轉過來，「什麼客人？魚兒明明就是家人，以後這裡就是魚兒的家，就是你的妹妹，小默，媽把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敢欺負魚兒，我打斷你的！」

林默：「……」

母親的淪陷速度，是不是忒快了些？

這才多久……

安魚拽了下林紓的角，弱弱道：「阿姨，魚經常來您家會很冒犯，等到林默的績穩定后，我就……」

「小默！」

「幹什麼？」

「讓媽揍一頓行不行？」

「……」

林默無語的同時，安魚也一樣，明白林紓這話的用意，深無奈的同時，心中不控制地泛起了暖意。

安魚給了林默一個歉意的眼神，主出聲轉移林紓的注意力，「阿姨，魚了，咱們可以先吃飯嗎？」

「當然可以。」

林紓的態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臉上堆滿了笑意，「先去洗手，馬上開飯。」

「好。」

待安魚進了廚房以後，林紓這才把注意力放在兒子上，眉頭微微一挑，「是不是不服氣？」

「沒有。」

林默搖頭，神中不見毫波瀾。

母親的用意，他又怎會不明白。

林紓滿意地點了點頭，「還算不傻，去洗手。」

等兒子進廚房后，不低聲嘆，「小默，媽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

吃飯期間，林紓見氣氛有些沉默，於是便出聲詢問：「魚兒，明天周一，等你們一模的績下來以後，你準備去參加奧林匹克競賽嗎？」

「我……」

安魚糾結了下，小心翼翼地反問道：「阿姨，您好像對奧林匹克競賽很興趣。」

「魚兒，阿姨告訴你一個。」

林紓低聲音，「這次奧林匹克競賽的各科前三，都可以獲得清大的特招名額，也就是說，不用再參加高考，咱們直接可以去清大上學。」

正在吃飯的林默有點聽不下去了，不由放下碗筷：「媽，這嗎？這種事明明誰都知道，再說，參加競賽有什麼好的？」

「就算功獲得了清大的特招名額，到了大學以後也不能自主選擇專業，一切都得聽學校的安排，如此這般，特招名額不要也罷！」

系統的任務只是要求幫助安魚獲得競賽名額，並沒有說一定要參加，在知道安魚不想參加競賽后，他便沒了這方面的心思。

可母親數次提起競賽的事，看樣子是想慫恿安魚參加競賽。

「吃你的飯！」

林舒不滿地瞪了一眼，「你以為我是在擔心魚兒嗎？以的績考上清大並不難，還不是你小子拖後？」

「我怎麼就拖後了？」

林默不服氣地反駁道：「現在距離高考還有將近三個月，不到最後一刻，你又怎麼知道我考不上清大？」

「阿姨，林默很努力的，以他現在的提升速度，考上清大並不是空談。」

安魚為林默說了一句，誰知剛說完，母子二人的目齊刷刷看向了自己，連忙低頭：「魚在吃飯，沒說話；剛才都、都是幻聽，都是幻聽……」

孩的可反應，讓林紓瞬間破防，聲音都變得溫了起來，「這麼小心幹什麼？阿姨說過，就把這裡當自己的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隨而為就好，千萬不要拘謹。」

「嗯。」

安魚應下，乖巧的如同一隻小貓咪。

林默角翹了下，聲音放緩了許多，「媽，你可以不相信兒子，但你總該相信小魚兒吧？連都覺得我可以考上清大，你就不能多給兒子一點信任嗎？」

「行，那我就姑且相信你一次。」

林紓意味深長一笑，晦地提醒道：「別忘了約定，你要是考不上清大，媽可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行，那我要是考上了……」

「還有一個附加條件，等你全部完再說。」

「……」

一說到這個附加條件，林默不有些頭疼，鬼才知道母親到時候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

可他也知道如果不接這個約定，這輩子恐怕都別想知道母親的。

「什麼約定？」

「沒什麼。」

林紓一個勁地給安魚夾菜，「魚兒，以後你一定要多吃飯，雖說孩子瘦點好看，但你也太瘦了，這小胳膊小，風一吹就倒了。」

「謝謝阿姨。」

安魚謝過後，目飄向了林默，言又止的樣子十分明顯。

林默故裝作沒看到，低頭吃飯。

飯後，林默去了趟洗手間，回到房間時，發現安魚已經在等著自己，他清楚孩的小心思，關上門來到面前坐下。

「想問什麼？」

安魚眼中著意外，忽閃忽閃的睫襯的眼睛更加靈，「你、你怎麼知道我要問你事？」

林默失笑，「你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我又不瞎，自然知道。」

安魚抬手了臉，「才、才沒有，我就是比較好奇你和阿姨做了什麼約定。」

「我想知道一些事，說要等我考上清大再告訴我，就這個約定，還有什麼好奇的事一起問出來。」

「沒了。」

安魚並未打破砂鍋問到底，如果林默想告訴，會直接說明什麼事，可從林默的反應來看，他並不想說。

才不傻……

「傻丫頭。」

見孩發獃，林默手在眼前晃了晃，笑著打趣：「好端端的發什麼愣？上午我可是攢了好多難題，就等安老師大展手。」

安魚嘟了嘟，小聲抗議，「我才不傻。」

「切——」

「我績比你好。」

「……」

同樣的話——

格外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