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星是誰？」陳粥問道。

沈方易一笑，「我還以為你就聽故事，沒想到還八卦。」

沈方易說了個名字，陳粥張大的就沒有合上過。

「我聽說現在價很高啊。」

「自然，還婚過兩次。」

「還？兩次？跟誰？」

「其中一個合伙人、還有另一個合伙人。」

他這話乍一聽，很難懂，陳粥細細品了一番：

「所以這個故事裡四個人的主角團里，有三個都跟同一個人結過婚。」

「是的。」

陳粥睜大眼睛：「大主啊。」

沈方易彈了彈的腦門，「好了，八卦聽完了，快去背書。」

陳粥從他膝蓋上溜下去，「我去查查看，我去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飾太平的。」

說罷就捧著個電腦，坐到書桌前面。

順著沈方易給的線索，查到了這家公司當時發債前的財報，又順著財報的相關披，分析了這裡面的收結構。在查資料的時候發現，關於財報有沒有造假這個事，只有量的近乎可以忽視的業的質疑。除此之外，市場上的評估師都是給出了積極的肯定。

才知道，他說的那些，是諱莫如深的只有在這個圈子裡站得夠高才能窺到的幕。

因為知道了這些後，帶著答案去找錯誤的時候，才覺得異常清朗。

一條一條對著比分析真相的時候，不知不覺竟把可轉債的發行條件記得滾瓜爛，明明就沒有特地去記背過，那些帶著門檻的條件卻一個一個地自己進到的腦子裡。

沈方易那段時間，經常用這樣的辦法，用些他知道的豪門恩怨，明星八卦，一個一個地講給聽，哪天在應酬的局上又聽到些什麼，哪天在生意場上又遇到什麼人，誰垂涎誰的兄嫂，誰戕害誰的姊妹，誰費盡心思逃避監管把財產挪到海外卻被小三席捲而空，誰有因為私奪權鬧的飛狗跳，以及哪個律師知道最多昌京的，哪家事務所的合伙人最貪財。

陳粥從那些故事裡窺探到那個圈子裡形各異的人生，原以為擁有錢權之後過的生活自然是比平常人要鮮亮麗，卻不想其中的爾虞我詐反目仇卻比想像中要多，當然，除了那些八卦後，更理解了那些寫在書本上，發表在網站上的條例法規。

最厲害的律師和會計師，看到這些法條的時候，不同於一般人的從前往後讀，他們只有翻來倒去的從字眼裡找到方法論後，才能從富人的口袋裡，獲得報酬。

等到合上書，驚訝地發現自己能滔滔不絕，甚至倒背如流，才恍然大悟，他不僅僅是在告訴他八卦，而是，費了心思地在幫。

沈方易只是淡淡地說，是自己聰明。

依舊沉浸在那一片不可置信中。

多年後回想起這一段，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那些往後安立命的本事，他當年就已經開始教了。

作者有話說：

明天更新兩章，零點（今晚12點）和明晚九點。

第50章 第 50 章

◎還是跟我做吧。◎

那年的夏天在陳粥靠在沈方易膝蓋上皺著眉頭看著法條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地到來了。

2014年的世界盃, 在有著「上帝之城」別稱的里約熱盧舉行。

陳粥對育盛事不冒，也不懂球，但四年一次的世界盃盛世依舊挑了大街小巷的DNA, 燒烤攤外支起了直播的電視機, 校園裡多的是因為熬夜第二天起不來上學的同學，每每到了凌晨，或者為了輸了的賭注, 或者為了看好的球隊喜歡的球員沒有發揮出水平失，著子躺在大街喝得酩酊大醉的人比比皆是。

沈方易也看。

那段時間他尤其忙，有的睡眠時間卻都拿來看球賽了。

在陳粥直覺里, 他應該在青煙繚繞中瞇著眼看著大/尺/度的歐洲地下電影 , 而不是支著頭日夜顛倒地看著世界盃的轉播賽況。

比起那些烤串店裡喧鬧的啤酒加濃烈的碳水, 他倦怠的眼窩深陷, 像是縱慾無度的癮君子。

偶爾進球時, 他心大好, 撈起落地窗地毯上穿著塌塌棉質睡著「勵志ing」髮夾筆疾書的陳粥。

陳粥不懂球，常怨懟他打擾自己，他連哄帶騙地把人拉住, 說趴在他膝蓋上, 一樣能看書。

犟不過他，只得坐在的編織地毯上，半個子靠在他的西裝上, 由他像是薅一個寵一樣，把骨節分明的手沒進的髮里。

那手從髮到鎖骨到蝴蝶骨到腰肢, 最後似一場冬雪, 夾著倒寒的雨, 淅淅瀝瀝落個沒完。

陳粥被反落沙發陷阱里, 他們這場角斗賽過球場的激烈，神思飄然之際聽到直播賽事的歡呼，試圖繞過他/壯的手臂，臉頰紅泛海落暮般的緋，啞聲道，「沈方易，球進了….」

他擺正的，「嗯、不重要。」

「可是……」球場裡的那支隊伍是他的押注，貴的能比的上昌京市區中心SKP一個季度的營業額，終究是覺得這個時候，關於勝負異常關鍵。

他眉頭微微皺起，卻輕輕拍了拍的臉，俯制著聲音，像是努力指揮著自己的兵將有序推進，這種差些丟盔棄甲的覺迫著他的聲帶，卻格外：「專心點，小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