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驚愕地抬起頭:“皇上的意思是?”
司墨璃那湛黑的眼眸注視著他,沉靜且清冷,讓人越發難以辨別他的緒深淺:“按他自己的意思去辦。”
“臣明白了。”太醫聲道。
皇上這是早就看破了,要將裝的變真的啊......
此番若是他接下來做的不好,隻怕是自己也得跟著倒黴了。
司墨璃抬手示意,太醫便戰戰兢兢退了下去。
暗衛這時走上前來:“皇上,剛剛跟在後麵的人已經抓住了,正如皇上所料。”
司墨璃微微皺眉,著毫不掩飾的鄙夷和憎惡:“理了吧。”
“是。”
不敢上前線,卻敢派人來探聽他的行蹤,這般隻會窩裏橫的人,又怎堪大任。
何況,他應該已經明白了,北曆國想要的和親之人,正是沈傾雲。
若是他日,真的讓司遇掌權,隻怕是後患無窮......
司墨璃長歎了一聲,一個人在屋坐了很久。
按理來說,如今的況應該由皇後舉辦宴會,設宴邀請未婚,從中選得一合適之人前往北曆國和親。
可一來後宮無人,二來前方戰事,北方雪災,此刻並不適合大肆舉辦宴請,和親之事便被往後推了起來。
北曆國的軍隊很快出發,前往邊關支援。
眾人本以為至要一月之後,援軍才會到達。
沒曾想不到半月的時間,北曆國的援軍便突然展開包圍襲擊。
而之前蕭訣佯裝奉命回京,後又一再假意退,表麵上失了兩座城池,實則是設計敵深,再利用地形之便,與北曆國的援軍相配合,一舉絞殺。
這一日京都城,一騎快馬衝城門。
馬上的士兵手持紅令旗,在繁華的主街上疾馳而過。
馬蹄聲伴著風聲之中,士兵的呼喊聲高響:“邊關大捷!邊關大捷!”
消息很快被送到司墨璃跟前。
“啟稟陛下,邊關捷報:驃騎將軍蕭訣於平涼城下與敵軍苦戰七日,擊破大月主力,大月軍隊敗退,恰逢北曆援軍到達,切斷後路,兩軍夾擊功奪城!大月軍隊權衡後向西撤退,已收回了邊關兩座城池!”
“好!好!蕭將軍好樣的,大乾的士兵也是勇猛的,賞!”
隨著皇帝的吩咐,眾大臣都跪了下來,恭賀陛下收回城池。
至此之後,邊關接連傳回捷報!
眾人這才回過味來,怕是當初宣召蕭將軍回京,還有之後北曆國出兵一事,早在皇上的算計之中。
不愧是當初赫赫有名的戰神,即便京都,同樣運籌帷幄。
司遇也才明白過來,他前往邊關一事,本就毫無風險!
若是他當初答應下來,隻待著大軍戰勝後凱旋歸來,自己便也跟著有一份榮。
可現在更他崩潰的是,他的真的舊疾複發了。
“砰!”的一聲,司遇砸碎了藥碗大喊:“太醫!太醫呢!”
兩位太醫共同小跑進來:“殿下怎麽了?”
司遇臉上一片猙獰,目森然可怖:“為什麽這藥越喝,我雙越發無力!你們到底給我喝了什麽!”
老太醫臉鎮定如初:“殿下的,如今晚上可還會酸痛不止”
司遇手揪住被子,微微瞇起眼睛,腔中的怒火幾乎要噴湧而出,卻隻能憋屈地回答:“沒有了!”
他能怎麽說,房門大開著,難道直言自己的從未在夜間酸痛過嗎?
老太醫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這就對了,殿下,為了止痛,暫時的無力乃是藥效所致,這是正常的,殿下不必驚慌。”
司遇強忍住想要瘋狂罵人的衝:“那我現在已經好了,就不用再喝藥了吧!我什麽時候能完全恢複?”
兩位老太醫像模像樣地為司遇把脈,看得他心中越發驚疑不定。
難道是一語讖,他的真的出問題了嗎?
老太醫了胡須道:“奇怪了,這藥都是依照殿下的癥狀調配,雖然會有些並發的副作用,可也不至於會如此嚴重啊。”
另一個太醫說道:“那就調整一下病方,減輕用量,再過三日後便停藥,殿下覺得可好?”
司遇一聽,便有些心虛了。
這樣看來,是因為他本沒有病,卻按時服用藥,才會導致並發癥嚴重的。
“就按照太醫所說的吧。”
兩位太醫對視一眼,這才離開,立馬有下人進屋來收拾地上的碎片。
司遇的臉在搖晃的燭火之下沉不已,他心道:等停藥了,應該就會好起來吧。
漸漸的,京都的天氣開始轉暖。
當初的瘟疫因著及早發現,被死死控製了下來。
但即便如此,還是死了上千染病的百姓。
好在邊關那邊一切順利,這一次蕭訣是卯足了勁,加上有北曆國相幫,直接打的大月國連連後撤。
原本與大月國一同作戰的兩個鄰國見到勢頭不對勁,也紛紛開始計劃著要撤兵。
他們原本國力就不行。
是大月國說的,此番會有大麵積的瘟疫發,蕭訣也會被調離邊關,到時候大乾憂外患,一定不是對手,才會答應合作的。
如今看來,他們可是被大月國騙慘了!
這場戰役一直到了冬末春初,大月國及其周邊小國共同認輸,並願意簽下條款,此後年年上貢給大乾,這才停戰。
蕭訣將軍將領兵回京都賞,司墨璃也宣布設宴迎接大軍凱旋歸來。
和親一事,自然也借著這場宴會提上了日程。
韓早早就準備了起來,韓老將軍此番也會跟著蕭訣回京,待在京都養病。
司墨璃也在打聽著連如風的下落,派人出去他盡快回來。
“也不知道你外祖傷的重不重。”韓歎了口氣,不斷向窗外。
沈傾雲輕輕替背:“娘親,你先照顧好自己,若是外祖回來看到你這般勞心勞力的樣子,心中怎麽會好呢。”
說著,心中是不可抑製的酸。
眼可見的,自從生了蕭珩,奔波回京之後,韓像是一朵漸秋的花,整個人都枯萎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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