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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第116章 無血手指

雪將住,風未定,一匹黃驃馬馱著一名年輕子輕快而過,留下竄竄清晰的蹄印。

即便是在這寒冬臘月天里,王花騎在馬上,卻有些春風得意。

王花和師兄陳竹是年輕降魔者,且是頗有俠氣的年輕降魔者。

這樣的人不說比長著三條的蛤蟆難找,卻也差不多了。

兩人一年來老是在外面奔波,可這并不代表他們不會生活。

不同于老和尚靈玉一直較為清苦的生活,王花和陳竹每年這個時節,也就是臨近臘月這一月時間,總會徹底放松下來。

前面的就是云浮山了。

云浮山的冬天是極的,白雪皚皚,梅花飄香,最惹人喜的就是溫泉。

師兄陳竹早已包下了一方小山莊,就是為了賞雪泡溫泉吃火鍋。

想到泡溫泉時的著,王花就忍不住臉紅心跳。

師兄真是討厭啊,盡想著這些歪門邪道。

已渾然忘了,前兩年在溫泉里不肯起來,泡得跟個“浮尸”,把陳竹差點嚇死的事

隨著馬兒在山道上前行,夕將半數雪層染得一片金黃,這云浮山的一切得就像是一幅畫。

當然,要是沒有那兩個小屁孩蹲在雪地里拉屎,屁蛋兒凍得一片通紅,這畫面無疑會更加好。

陳竹包下的山莊位于半山腰,越往上走,四周的梅樹就越多,而屋舍也就越來越,更顯雅致。

最終,王花下了馬,抖落一風雪。

前方,一個青瓦和積雪相輝映的山莊出現在視線中。

黃昏將逝,山莊門前掛著兩盞點燃的燈籠,將雪地映得一片白亮。

王花不松了口氣。

總算在天黑前趕到了。

剛一進山莊門,就有兩個漂亮的年輕姑娘迎了過來,麻利的替下了外衫,換上了新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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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來了,陳公子正在里面等你。”左側臉蛋有些小的姑娘甜甜笑著說道。

王花看著這個服侍自己的小姑娘,問道:“你倆今年多大?”

“回小姐,奴婢和姐姐今年皆是十六,到了春天就十七了。”

王花拳頭握,和善笑道:“很好。”

這麼多年來,除了有一年抱怨得厲害,陳竹找了兩個老嬤嬤來服侍外,每年這家伙找的都是年輕姑娘。

并且都是十六歲。

嚴重懷疑,這家伙變了老頭子,恐怕還是會找這麼年輕的。

王花決定了,這家伙不收拾不行。

喜歡俊男,比如季缺公子那樣的,可就是看看,基本不會上手。

而這家伙是真找!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王花帶著火氣往莊子深走去。

從這里,已可以看見青藍的溫泉水緩緩流過庭院,冒出的蒸騰熱氣和院子里的梅樹融在一起。

可能因為是這溫泉水的原因,本來這白雪皚皚的季節,卻依稀可見些青草野花,很是喜人。

吱呀一聲,院的門打開了。

兩個年輕姑娘不再打擾,躬站在一旁。

王花獨自走了進去。

首先映眼簾的是一汪如鏡的溫泉水,泉水中央是一棵臥松,上面掛著皚皚白雪,很是雅致。

這里應該是一山崖,從這里去,可看見崖下連綿的雪山和松林的景致,視線很是開闊。

落地的燈盞沿著石階去到了屋舍那頭,在這黃昏將逝的環境中,如錯落的星辰。

師兄雖然長得一般,特別是季缺公子那樣的人站在一起,甚至顯得丑,頭發中間禿了一截后,就更丑了,可王花不得不承認,對這種地界的審不錯的。

雅致的山莊,可謂夏觀青蔥、冬賞雪,確實別有風味。

可以說,他們一年到頭來奔波的近半賞金全部花在了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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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兩人依舊覺得很值,很開心。

這可以說是他們對自己的犒賞,因為從很早開始,他們就不用靠家里人給零碎錢花了。

王花輕車路的推開了屋門,發現師兄不在這小廳里。

這時,只剩下了一抹線依依不舍的掛在天邊,天地一片晦暗。

廳堂里只點著一盞油燈,將正中央的那幅雅致的梅鹿畫照亮,其余地方卻顯得黑幽幽的。

“師兄?”王花疑道。

走過了那廳堂,一條回廊后面,就該是兩人住宿休息的地方了。

想著那兩姑娘沒有進來,本來有點冒火的心緩解了些許。

哼,等會兒看他表現。

回廊盡頭,左側的一間屋子燃著燈火。

“師兄。”

王花開心的推開了屋門,卻發現這里也沒有人。

桌子上點著一盞燈,而旁邊的床鋪一時顯得有點凌

“搞什麼?捉迷藏?”王花困道。

按道理說,捉迷藏這種把戲,也該泡溫泉時才會有。

還記得前年,師兄和自己在溫泉里捉迷藏,結果師兄一路潛到了泉眼附近,臉上燙了幾個包,可把笑死了。

只是看著這空的屋子,以及外面漆黑的房間,王花本來輕松的心郁悶了幾分。

哼,一點風都沒有!

“師兄,你再不出來,別怪我等會兒銀針伺候了!”王花威脅道。

沒有回答,屋里屋外都靜悄悄的。

想著師兄有時候會玩稚的把戲,王花已冷不丁的將一串針握在了手里。

這些說是針,倒不如說是一釘子,,看起來頗有

王花保證,如果對方敢稚的嚇鐵定會讓對方死。

這個時候,忽然注意到了那凌的床鋪上,一疊被子蜷在那里,里面像是躲著一個人。

王花手握著針走了過去,扯住被子一角,一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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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里沒有人,卻有些零散的骨頭。

這些骨頭很細,應該是腳的。

不由得有些來氣,師兄竟然一個人窩在床上吃燒腳,還吃這麼多。

和陳竹都有窩在床上吃東西的習慣,可是看到這近乎裹了半棉被的腳骨頭,心頭還是生出了一點怪異的覺。

腳再好吃,也不能吃這麼多吧?

是的,這些腳骨頭說也有幾百只,這得有多只燒失去珍貴的腳。

最為關鍵的是,太干凈了。

每一只腳就像是被反復啃食、吮吸了好些次,以至于很多腳都被吸骨折了。

到了這時,王花的心已不輕松了。

怎麼覺很變態呢?

不由得拿起了油燈,環顧了一下四周,最終發現窗臺上也有碎骨殘留。

吱呀一聲,窗戶被推開,是一向下的斜坡。

這時已完全夜,四周黑漆漆的,在手中燭火的照耀下,依稀能看見一串石的反

接著,王花在窗外發現了一些碎骨。

順著斜坡往下走,地面上果然出現了些許腳印。

因為雪已停了一段時間,這些腳印雖然很淺,卻也是一目了然的。

王花知道,這就是師兄的腳印。

順著腳印來到了坡道下方。

這山莊很大,已不知道這里到底是哪里,只覺得這下方的屋子應該空了長一段時間了,走在其間,能清晰到蛛網被自己撞斷。

沿途的柱子也有些斑駁。

繞了兩個彎后,一扇開著的窗戶呈現在視線里。

夜幕下,這扇開著的窗戶就像是一個個黑漆漆的口,甚至可以說是妖魔的,看起來深邃且瘆人。

這個時候,王花神經已完全繃了。

因為很清楚,每次的時候,自家師兄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最好旁邊還有十六歲的丫鬟服侍。

師兄沒道理來這里。

可是應該來過這里了。

王花拿著燈盞,靠了過去。

下一刻,在那里。

緣于看見了好多人的手指。

破碎的手指。

那些手指擺在一張桌子上,有的明顯被咬壞了,卻不見,看起來格外詭異。

想起了那些腳,再聯想到這些人指,師兄總不能......

一種巨大的恐懼襲來,讓王花遍生寒。

忽然想起了之前對師兄的抱怨,跟個小孩一樣啃手指。

難道師兄從那時就中招了。

王花心一下子急切了不

輕輕一抬步,就無聲無息從那扇窗戶了進去。

這屋子應該是間廢棄的廚房,蛛網在角落的干柴間展開來。

王花屏氣凝神,環顧四周,包括橫梁都看了一陣兒,確認沒有藏著什麼的時候后,這才敢把視線重新放在桌上的那些手指上。

直到這時,才看清桌上有些末,而那些人指也蒼白得過分。

小心翼翼的拿起了一只,一,手指變了一灘爛泥。

這才知道,這些手指是假的,應該是面之類的事做的。

只是做得太過惟妙惟肖,加上線黯淡,之前才一直誤以為是真正的手指。

怪不得不見

也就是說,師兄其實沒有吃人的手指,只是出于什麼目的,做了這些東西。

王花恐懼的覺稍減,卻更加擔心起陳竹來。

“師兄?”

王花手拿著燈盞,呼喚道。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總覺得自己的聲音森森的。

地面上散著些末,王花很快發現,它們通往的是這廚房里的灶臺。

這灶臺很久沒人用了,上面鋪滿了灰塵,也沒有架著鍋。

在燭火的映照下,那空的灶臺,特別是應該架著鍋的口,黑漆漆的,看起來特別瘆人。

王花額頭上出現了些細汗,手握著銀針,緩緩靠了過去。

握著燈的手很,神很凝重,慢慢出腦袋往灶臺看去。

這灶臺不小,可以放三口鍋,連上背后那燒火的口,加起來就有六個口。

他沒有去管那背后燒火的口,而是徑直往灶臺面上的口看去。

第一個里面,只有一些黑灰和燒掉的木頭。

第二個里面,只有一張人臉。

師兄陳竹的臉。

王花全劇烈抖起來,因為覺得對方像是死掉了。

滴答一聲,一點燈油不小心從上方墜下,滴在了陳竹那蒼白紙的臉上。

下一刻,陳竹猛的睜開了眼睛。

“活了?”

王花嚇得一抖,手中銀針本能反應的了出去,嚇得一屁坐在地上,燈火搖晃。

下一刻,就聽見了被扎麻子臉的陳竹哭嚎的聲音——“師妹,你總算來了!別怕,我只是把自己鎖住了。”。

王花趕趴在灶臺前,近乎帶著哭腔道:“師兄,你怎麼了!”

陳竹一臉痛苦道:“師妹,我忍不住了,我如果不把自己鎖住,可能會把自己手指吃掉。”

隨即,他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忽然笑著道:“你的手指好像也很好吃。”

說著,他腦袋就要往上竄,嚇得王花又出幾“釘子”。

結果只聽見鐺的一聲,陳竹的被卡住了。

那是一個“黑盒子”為基底的架子,卡在了灶臺里,把他架在了上面。

陳竹一下子冷靜下來,說道:“師妹,再給我加兩道鎖!我要忍不住了,快去請季俠和寧姑娘!”

鐺鐺鐺!

陳竹掙扎著要往外冒,震得整個灶臺都在搖晃......

季缺來到降魔樓分樓,得知陳竹和王花出去泡溫泉去了,不由得郁悶道:“這種好事竟然不上我?”

“那他們去哪兒泡澡去了?”

樓里的這位門房并不清楚,搖頭道:“季公子,別人小兩口去泡澡,你去摻和什麼,就不怕被人打。”

季缺反應過來,說道:“也是。”

這時,他不由得想到了一個問題。

如果他去泡溫泉,要找一個同伴去,該找誰呢?

季缺腦海里第一反應不是小白,也不是上峰寧紅魚(他怕把持不住。),而是唐

好兄弟唐

老實說,他和唐做了那麼久好兄弟,竟然沒有一起泡過澡和撒過尿。

這屬實不太夠兄弟。

不由自主的,他又回憶起了向寧紅魚請教的問題——“上峰啊,你們易容能改變結嗎?”。

“就是本來是人,卻能像男人多一個結,吃飯說話都沒有問題,還靈自如的那種。”

寧紅魚當時的回答是——“只要技巧足夠,別說改變一個結了,就是脖子上一下子多幾個結都沒問題,難的是十年如一日的保持。”。

如果說唐真的是假扮的話,他是真的從未出過任何破綻。

于是乎,如今的季缺更傾向于唐是個長得很好看的男孩子。

就在這時,一只雪鷹急匆匆的落下,發出了一聲嘯鳴。

降魔樓的人一看,驚呼道:“急!陳管事出事了,快去請季缺公子和寧紅魚姑娘!”

季缺一下子出現在對方面前,說道:“你們要找的好像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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