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讓我問吳相公一句,他若有意將高昌、哈等地劃為州縣治之,如何?」
吳澤默然許久,嘆惜一聲,問道:「為何如此之急?」
「陛下不希西域藩王之勢過大。」姚燧道:「你也知道,陛下考慮的是後世安穩,而非父子意。」(5,0);
吳澤點點頭,道:「此事需權衡的太多,待我全盤考量之後擬封摺子吧。」
「還有一事。」姚燧道:「安西王請求冊封王長子為世子,朝堂上卻有些聲音。」
「什麼?」
「聽說安西王的三位側妃都是漢,皆有誕下王子。王相以為可有適合為世子的人選?」
吳澤遲疑了許久,問道:「端甫兄這次來,還未見過王長子吧?」
「確實還未曾拜會。」姚燧道:「我聽說,王后對朝廷多有怨言。」
吳澤想了想,問道:「端甫兄可願與我去趟府學?」
「哦?齋桑城還有府學。」
「早年間,廉公初任長安,第一件事便是請大儒許魯齋公提舉京兆府學,故而廉公能得陛下信重。我雖不才,願效仿此舉,因此建齋桑城之後第一個建的便是學堂。」
姚燧正是許衡的弟子,聽了之後當然是連連點頭,道:「吳相此舉功在後世啊。」(5,0);
說罷,他還嘆息了一聲,道:「這二十多年來,為興北方文教,連朝廷也是費了大力氣,先是遷都,每年還從國庫調撥十分之一的稅賦用於文教。」
「是啊,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文教尤其不易啊。」
兩人邊走邊說,姚燧道:「蒙人以武力征服諸國,不過數十年分崩離析。可見,唯有以文教征服四夷,方為長久之道。然武力征服易,而文教征服難啊。」
「循序漸進。」吳澤看著遠的天空,想著自己在西陲二十餘年的經歷,喃喃道:「倉稟實而知榮辱,食足而知禮節……」
府學就建在城北,並不完全是漢式的建築風格,而是融合了當地的一些風格。
如影壁上畫彩繪,頂上有許多的花卉圖案,前院兩側長滿了葡萄藤。
有讀書聲從遠傳來。
「古之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治其國者,先齊其家;齊其家者,先修其……」
吳澤抬了抬手,請姚燧往學堂走去,兩人便站在窗外看這些生員讀書。(5,0);
堂中有七十多名年,衫各異,各族都有。
吳澤退了兩步,低聲道:「人數雖,建這府學卻不容易,尤其是先生難找。安西王便讓諸王子的老師到府學援業。」
「諸王子的老師?」
「換言之,城中孩子若有心向學,申請後便可與王子一道讀書。」
姚燧倒是沒有想到。
吳澤又道:「你可辨認得出哪位是王長子?」
「可是前排那位著錦的年郎?長得偏像蒙古人些。」
「三排穿襴衫那位。」
姚燧目一凝,略有些訝異。
吳澤道:「王長子雖有蒙古脈,但自讀聖賢書,彬彬有禮,談吐儒雅,更甚於安西王年時。」
「我未曾想到……」
「可見,這些年來,大唐確實是富強了。」
吳澤抬手請了一下,與姚燧走遠了些,以免打擾到那些生員上課。(5,0);
「這些年我在西域更能到這種變化,不僅是大力興農、通商,使百姓食無憂、國庫充實,此為富,還有驅北虜、吞高麗、滅東瀛、戰西陲的武功,威震四邦,此為強。故而,王后的態度也得慢慢改變。」
他低了些聲音,道:「因為王后很清楚,若不變,那就變。」
姚燧笑了笑。
吳澤也自嘲地笑了起來,道:「說來好笑,初來那些年,真的很擔憂。但漸漸地,反而開始能會到國家富強之後萬邦來朝的覺,著實是……很好。」
「開國不過三十載。」姚燧道:「這富強的滋味還只能算是初嘗啊。」
說話間,兩人登上了府學中的高臺。
目看去,齋桑湖的湖面青翠滴,比綠松石還要亮,得讓人窒息。
景當前,吳澤不由想到只要能讓此湖永為大唐疆域,自己便無悔這一輩子以及子孫後代都耗在西域……
為盟主「拉撒路」加更,謝盟主打賞~~另外,能寫的番外應該不多了,先作個預告~~後面要是有沒加更到的盟主,我單獨謝吧~~
(本章完)
國朝新立,百業待興。舉薦的文官故作驚人姿態高談闊論,已有鍵盤俠雛形。開國的武將百般受辱唾面自乾,夾著尾巴甘當受氣包。越王府中,三世子秦遊捏著被退婚的書約,看著府中拖欠下人薪俸的賬目,聽著老管家的碎碎念,只得仰天長嘆。 “這開局,完全就是地獄難度啊。”
當發現自己雙手沾滿了鮮血,怎麼辦,在線急!當發現自己前身是一個絕對的極品渣人,怎麼辦,還是急!這是一個自我救贖,一個游走在灰色邊緣的人進行的救贖。…
崇禎十七年春,闖軍圍困北京城, 延續兩百七十餘年的大明王朝風雨飄搖, 當是時, 北有滿清多爾袞,南有黃虎張獻忠, 西有闖王李自成,東有海盜鄭芝龍, 值此危難之際, 醫科大學的大三學生劉鴻漸魂穿到一個破落的士族家庭, 靠著一百把AKM, 拳打內賊東林黨, 腳踢北蠻多爾袞, 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怀揣著中興大明的夢想, 且看劉鴻漸如何上演一番波瀾壯闊的大明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