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和雍長殊一路疾行,橫了大半個城市,才終於停了下來。
刀停在半空中,元酒看著面前綠植茂的園子,手扣住了繼續往前的伍舒婭。
這裡的綠化做得特別好,每一寸土地都著金錢的味道。
雍長殊尾忍不住甩了甩:「這裡是私人莊園。」
「莊園?」元酒忍不住咋舌,「我們這一路過來,途經了好幾個區,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裡的地價應該相當昂貴吧?在這裡建一座莊園,有錢沒花嗎?」
雍長殊搖了搖頭:「我以前聽說過這裡,這塊地很早就被人投資買下了,那個時候附近的新商業區規模還沒建起來。當時買下這塊地的人很有投資眼,後來我從某些渠道得到了一些消息,北海市打算重點開發這一帶,打造北海市新商圈,所以我原本計劃是想買下這塊地建大樓……」
「但看樣子你沒功。」元酒揶揄道。
雍長殊笑了笑:「我打聽過,買下這塊地的人姓何,其他的消息一概不知。」
「沒人知道他什麼來頭,沒人知道他做什麼生意,本來北海市所有房地產商都以為新商圈開發起來,這位姓何的先生肯定會乘著東風,把這塊土地開發起來,到時候隨便賣一棟樓,當初投資的資金就回攏了。」
「誰能想得到,這背後的人不建樓,反而等了好幾年,找了個國外的團隊設計了一個私人莊園。」
在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搞莊園。
雍長殊覺得元酒那句話說的也沒錯,大概率是有錢沒花。
不像他們這些庸俗的商人,每天辛辛苦苦上班開會,賺了錢繼續投資搞錢。
攢著錢做善事博名聲,就為了商路能走的更順利一些。
不過還是會擔心,擔心金融危機,擔心被人下了套子。
擔心某天資金鏈斷了……嗚呼,一夜之間樓塌了,破產了。
……
元酒沒有繼續往前,如果這裡是私人莊園,那就麻煩了。
伍舒婭的魂魄指引的方向,剛好就是這座莊園。
也就意味著,趙圖蘭一定是在這裡面。
趙圖蘭應該不是這座莊園原本的持有者,他的年紀尚輕,這座莊園從買下地皮到建樓,也有二十多年了。
意識到趙圖蘭背後可能有人,元酒的表不由凝重。
從頭到尾,其實也只遲疑了十幾秒,很快就決定繼續前行。
「小心點。」雍長殊提醒道。
元酒放開伍舒婭,繼續跟著,往自己和雍長殊上甩了張符。
莊園的道路規劃得很不錯,每隔一段路,柏油路兩側都有一對復古的路燈。
夏季蚊蟲多,飛蟲叮叮咚咚撞在燈殼上,多數被發熱的燈泡燙得掉落在地面。
路邊的綠化帶里種著各種花卉,有的名貴,有的明艷,在夜下散發著淡淡的馨香。
伍舒婭的速度陡然變快,徑直飄向了莊園深。
元酒帶著雍長殊如一道無形的疾風,從莊園上空快速掠過。
直到看到一棟燈火通明的建築時,元酒的速度突然慢下來。
雍長殊有些疑:「怎麼了?」
「有陣法。」
元酒看著四周的草木,還有噴泉水池,以及白的雕塑,慢慢擰起眉頭。
這個陣法有些眼,倒不是用來防外敵的,更無法起到鎮宅辟邪的作用,反而像是……
「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這是什麼陣了,先進去吧。」
元酒帶著雍長殊潛莊園別墅時,看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東西。
在噴泉水池吐著泡泡,翻著死魚眼的水鬼,穿著白的弔帶,雙目直視著噴泉水池裡的白人形雕像發獃……
在別墅前玩皮球的小男孩兒,面是青紫的,小臉上戴著一副兒墨鏡,墨鏡后的眼窩下滴著,他腳下踢著的小皮球,是一顆面目全非的腦瓜子……
元酒和雍長殊面面相覷。
一陣風吹過,元酒路過別墅前一株枝繁葉茂的榆樹,一隻男鬼突然從樹上倒吊下來,吐著長長的舌頭……
元酒差點兒一拳頭揮出去,將那隻鬼腦瓜子打裂。
好在雍長殊及時按住的肩膀,才剋制住條件反的作。
直到抵達別墅門口,元酒還有些難以置信:「這莊園主人,要麼是養鬼專業戶,要麼就是腦子有病……」
「這裡氣是有些重,但又剛好不會引起相關部門的注意。」
「那個陣法,你有頭緒嗎?」
元酒搖了搖頭:「不是很常見,應該是某類比較偏門的聚氣風水陣。」
沒有傷人,也沒有傷鬼的作用,更不是鎮宅辟邪的陣法……
但對這座別墅還是以養氣為主,約能看到源源不斷的氣從四面八方慢慢彙集過來,供養這座房子。
伍舒婭的行蹤已經消失,但元酒在魂留下了制,在關鍵時刻能對伍舒婭魂魄起到保護作用。
「伍舒婭在二樓。」
元酒放開二樓神識,留意著伍舒婭的蹤跡,同時也在留意著整棟別墅的布局與安保布控。
莊園里鮮活的人氣很,不到十人。
大多數停留在別墅西南角的幫傭房間。
一樓大廳沒有人。
伍舒婭直奔二樓最東側的房間而去。
元酒剛踏上二樓樓梯口,一道黑的煙霧忽然撞開了最近屋子的門,朝著的方向撲來。
雍長殊幾乎是立時就抬起爪子,準備將那團不明煙霧拍開,被元酒一手握住爪子。
元酒速度極快,作極輕,轉瞬之間便閃現在二樓走廊之。
從頭到尾,沒留下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