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男人原本打定了主意。
今天不管發生啥事,都絕對不會睜開眼,必將裝死進行到底。
畢竟輕輕鬆鬆就能獲得一大筆錢,誰不樂意呢。
誰知道這死丫頭居然出了這樣一個損招。
一開始還以為在開玩笑,誰知道腳突然被死了,本彈不得。
眼看那糞水真要灌到裏了。
那人大一聲,再也顧不得錢,猛地起,一把躲開。
那瓢糞水一下潑在地上,遲一秒就會灌進裏。
他登時氣急敗壞,“死丫頭,你瘋了吧!”
阮芙早有準備,看向旁邊的壯漢,慢悠悠道:“看吧,我說對了,這人看著生龍活虎的,可不是中毒啊。”
壯漢臉上閃過一被拆穿的尷尬,眼看到的鴨子要飛了,氣急敗壞道:“你這招也太損了,不算!”
阮芙冷下臉來,“剛剛當著這麽多人說的,不算可不行,再說了,我這法子可不是損招,確實能治中毒的人,妙就在於這樣一嚇唬,人就醒了。”
那男人哪裏願意吃這個悶虧,臉惻惻的,隻將手關節按得劈啪作響。
阮芙拿起旁邊的鋤頭,徹底冷下臉來,“願賭服輸,欺負人也要有個度,你們要是執意鬧事,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我倒是要看看,真去派出所,咱們到底是誰吃虧。”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囂張的氣勢一下子弱了。
他們不過是想訛點小錢,可不想去派出所。
但真要這麽空手離開,他們也不甘心,索開始討價還價:“這事其實也不是我們願意做的,你給我們點錢,我告訴你到底是誰指使的。”
這幫人還真是見錢眼開,還以為可以跟自己談條件。
阮芙可不會慣著對方,冷笑一聲:“不用你說我都能猜到,識趣的就趕走,不然等下我直接潑糞水了。”
對方見阮芙態度強,知道自己討不著啥好了。
低聲罵了一句口,罵罵咧咧的走了。
……
吳冬梅混在人群裏,瞪著那兩個混混的背影,滿臉不敢置信。
怎麽會這樣!
這村姑到底走得啥狗屎運,這次本來是鐵板釘釘,一定能給點厲害瞧瞧的,咋又逃掉了。
幸好這村姑最後舍不得錢,不然那兩個混混真把自己供出來,可就沒臉見人了。
旁邊的王英更是無比失落。
媽親口說的,隻要自己今天過來,就能看一場小賤人吃癟的好戲。
一開始自己還開心的,誰知道最後還是這德行。
再也氣不過,惡狠狠瞪了旁邊一眼:“媽,你又在騙我,不是說會收拾那死丫頭嗎?”
吳冬梅有苦難言,不知道該咋解釋。
是嚴格按照醫生的話,想讓王英見識一回這死丫頭倒黴的樣子,有利於病恢複。
這才心設計了這一次找茬,哪裏想到鄉佬是個嚼不爛的滾刀,居然一下子就拆穿了。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也不好多說啥,隻能拉拉王英的服,愧疚道:“閨,這次是媽錯了,咱們先回去吧,我後麵再跟你解釋。”
王英十分憤怒,連帶眼眶都氣紅了,“我不聽解釋!”
確實聽不到對方的解釋了。
下一秒,阮芙徑直衝進人群裏,一把扯住吳冬梅的頭發。
厲聲道:“是你吧,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對方氣勢太強,吳冬梅原本就心虛,見著對方兇神惡煞的模樣,哪裏還敢多說什麽,慌裏慌張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快鬆開我。”
阮芙哪裏會這麽輕易放過。
黑著臉,使勁拽住對方的頭發,生生將人拖到店裏。
冷笑道:“不知道?剛才那兩人難道不是你指使的?你現在站在這裏,不就是為了看我倒黴嗎?隻可惜我命,沒你得逞,你失落的很吧。”
吳冬梅心裏害怕極了,這死丫頭年紀雖小,但這威懾的氣場未免也太強了,一連串反問下來,心裏直哆嗦。
隻能下意識就去手去抓對方的臉,想趁機逃。
誰知道阮芙可不慣著對方,一腳就踹在對方的膝蓋上。
接著直接拽住的頭發,將人按在那堆打翻的飯菜跟前。
“咋?不就是你汙蔑這飯菜有毒的?現在還敢做不敢認啊!”
這一下拽得生猛,疼得吳冬梅嗷嗷喚。
雙手在空中抓,卻依舊很:“小賤人,你放開我,我不知道你在說啥,你有證據嗎?我要去告你汙蔑!”
阮芙冷笑一聲,“看來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前幾天來店裏打聽,後麵就出了這樣的事,說是湊巧誰信?我早就警告過你,我脾氣壞得很,別再招惹我,既然你不信,那我就讓你吃點苦頭!”
作勢舀起糞水,直接就要朝對方臉上潑。
那吳冬梅一向高高在上,哪裏得了這樣的屈辱,立馬開始尖:“要殺人了,救命啊!”
王英在旁邊看傻了眼。
早就見證過阮芙的不好惹,狠起來連自己都敢砍,但人喝糞這種事,連想都不敢想,這村姑卻偏生敢做。
急忙拽住阮芙的手,不停哭喊道:“賤人,你有本事衝我來!放開我媽,我們本沒得罪你。”
沒得罪自己?這人說這種瞎話,也不怕閃著舌頭!
阮芙冷笑一聲,剛才這對母倆是怎麽算計的,自己心裏清楚得很。
既然對方主送上門,肯定也要送點大禮的。
二話不說,揚起一瓢糞水,直接衝王英臉上潑了過去。
王英本來張想罵,誰知道對方突然手,這一下結結實實的澆了個,甚至裏都灌進了不惡臭。
那味道實在太惡心了,惹低頭一陣幹嘔。
“離我遠點,”阮芙冷冰冰開口,“不然我還潑你。”
王英憤怒抬頭,長這麽大,從來沒過這樣的屈辱。
如花似玉的大閨呢,不僅現在沾滿了屎尿,還在人前丟盡了臉麵。
一臉憤怒的瞪著阮芙,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這死丫頭已經被自己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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