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吵得熱火朝天,毫沒注意到樹後站著的阮芙,以及不遠怒意滔天的人。
周月卻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那個人,不就是沈軍之前的老相好麽。
怎麽都沒想到,沈軍前腳對自己獻殷勤,後腳就跟舊人打罵俏。
之前是那個閨過來,現在換這個老娘們兒。
接二連三的,真以為自己是好欺負的。
還有那個狗男人,自己看他這段時間的表現,還以為真的痛改前非了,沒想到最後依舊是這德行!
周月再也克製不住,厲聲道:“沈軍!”
前麵的兩人嚇了一跳。
剛扭過頭,就看見周月怒不可遏衝過來,一把揪住孫紅霞的頭發,啪啪給了兩掌。
“臭不要臉的老人,好大的膽子,男人都到我眼皮底下來了,這回沒讓那個小賤人來,反倒是換你自己這個老賤人了,真當我是柿子啊。”
周月的嗓門又大又,手上更是使了全力,一口氣把孫紅霞的頭發薅下來好幾縷。
沈軍嚇了一大跳。
他實在沒想到周月會在這裏出現,這時候不應該在自己的辦公室麽。
急忙衝上去,想要抱住對方,“月月,這是一場誤會,聽我跟你解釋。”
“啪。”
周月二話不說,轉也給了他一掌,厲聲怒道,“沈軍,我以為你都改了,沒想到變本加厲,不搞出個私生子,還想著舊複燃,合著真把我當傻子了,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別再想複婚。”
沈軍被這一掌給打傻了,當下愣在原地。
周月接著對孫紅霞拳打腳踢,罵罵咧咧道:“真是臭不要臉,你自己沒丈夫麽?跟別的男人睡,還生孩子,老娘今天不好好收拾你,我就不姓周。”
孫紅霞被打得慘連連,滿地打滾,隻顧得上手護臉,“救命啊,殺人了。”
四周有人被這靜吸引過來。
“有啥事好好說啊,不能手。”
“可不是嘛,你看看都把人打啥樣了。”
有幾個小夥子剛想上前幫忙,卻被周月用眼神瞪退。
“都別管,是家務事,生了我男人的孩子,我沒打死算輕的,誰要是敢幫忙,我就把這母倆都打包丟你家去。”
這話一說,四周立刻沒人做聲了。
搞了半天是個破鞋,這年頭作風問題可嚴重了,誰都不想惹上一。
最後還是路人報了警,派出所來了人,事才算平息。
阮芙站在樹後,遠遠的看完了一場熱鬧。
早就料到事會變這樣,周月是個眼裏容不下沙子的,今天這樣一鬧,幾乎是把複婚的路徹底堵死,沈軍往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四周人紛紛散開,阮芙也轉慢慢地朝外走,心突然變得很好。
這些才隻是開胃菜呢,走著瞧好了,這些傷害過母親陳英的人,自己一個都不會放過。
才走幾步,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在。
阮芙轉過,居然是荷花村裏的老人胡嫂。
“芙子,還真的是你啊。”
那胡嫂子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阮芙,一臉驚訝走過來。
“他們說你在城裏過得很好,我本來還不信,現在看看這穿打扮,還真是跟村裏人不一樣了。”
阮芙記得這人,之前賣桑葉的時候沒給自己添堵。
本來不想搭理,又想聽聽阮家的事,勉強打了個招呼,“胡嫂子好。”
胡嫂子用力聞了聞,空氣裏還有點香味,像是塗了雪花膏,看樣子這丫頭真的過得不錯。
笑瞇瞇的拽著阮芙不舍得放,表言又止。
阮芙看出了對方的心思,一臉熱道:“胡嫂吃飯了沒?我知道前麵有家飯館,味道還不錯,咱們難得見一回,不然我請你吃一頓吧。”
想打聽些消息,自然要施加點小恩小惠,一頓飯對自己來說不算啥。
那胡嫂卻一下子瞪大了眼,還能有這種好事?
這城裏吃頓飯得要好多錢吧,阮芙這也太舍得了,果然是賺了錢。
自己本來隨帶著個大餅子,了就胡啃一口,眼下見到有便宜可占,頓時喜笑開。
“好好,那胡嫂就謝謝你了。”
兩個人走到狀元飯館坐下。
阮芙了一份快餐,又替對方打了一份甜酒。
胡嫂聞著噴香的味道,口水都快流下來了,迫不及待吃了一口,連連點頭。
“還是城裏的飯菜好,咱們荷花村咋能吃到這麽好的東西。”
阮芙笑了笑,“胡嫂,我好久沒回去了,最近村子裏有啥八卦沒啊?”
那胡嫂是個人,自然知道阮芙在問什麽。
連忙將裏的飯菜咽了下去,神神道:“你還不知道吧,阮家這回可完了。”
阮芙心裏大概能猜到一些,但表麵隻做不聲。
“怎麽了?前幾天阮蘭香不是才出嫁麽?我應該高興得不得了吧?”
胡嫂連連搖頭,“哪能呢,我聽說你後媽婚禮前一晚跑了,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兒,前幾天孫家的人來找過茬,說孫紅霞是被他們待走的,差點把阮家都給砸了,還搶了幾袋糧食走,你當場氣得暈過去了。”
阮芙若有所思,孫家人咋這麽快就知道消息,擺明是孫紅霞從中作梗。
但這些才不會說出來,狗咬狗一罷了,阮家越倒黴,自己隻會更高興。
“那前幾天不是阮蘭香結婚?村裏熱鬧不?”
胡嫂子連連搖頭,一臉不屑,“熱鬧啥啊,那天來迎親的人隻走到村口,還是阮蘭香自己出去的,聽說是因為阮家沒給嫁妝,那邊的人生氣了,今天正好是回門的日子呢,還不知道會不會鬧。”
原來就是今天啊,阮芙看了看外麵,頓時有了主意。
“胡嫂子,這一路走回去也怪遠的,我待會兒用自行車送您回村吧。”
啥?
不能吃飯,還能有車坐?居然能有這樣的好事。
胡嫂子覺得今天真是天上掉餡餅。
笑嗬嗬道:“我倒是願意,就是怕你太麻煩。”
阮芙抿了抿,“哪能呢,我也正想回村看看呢,畢竟是我姑父,也好奇長啥樣。”
一說這個,胡嫂子也坐不住了。
幾下吃完飯,站起一抹,“走吧,那咱們趕回去,還能趕上新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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