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人衝對方怒目而視,掙紮著想從椅子上站起。
“你胡說!分明是你們求我幫忙找醫生的,現在又胡說八道什麽!”
審訊的民警見鬧事,當即嗬斥一聲,“鬧什麽鬧,這裏是派出所,不是你家後花園!”
旁邊的人立刻上來將胖人按住。
民警都是極有審訊經驗的,連最兇神惡煞的罪犯心理都能突破,更別提幾個人販子了。
冷臉多問幾句,那個苦相的瘦人立馬把所有事都說出來了。
是胖人臨時從路邊雇來的,一路上假扮孩子的母親,時不時給孩子喂點兒。
等到了目的地,胖人就給五十塊錢。
民警拿起那瓶子聞了聞,一苦苦的藥味,看來裏麵不僅僅是牛。
眼見有了突破口,事一下子就變得簡單了。
瘦男人一咬牙,索也開了口,他是胖人的丈夫,兩個人做的就是這拐賣人口的生意,那天在街上見到小孩子一個人,索就直接上去抱走了,剛開始小孩哭鬧的厲害,他們就為喂喝摻了安眠藥的……
直到後來在路上遇到阮芙,本以為又是一趟賺大錢的買賣,誰知道半路上在翻了船,反倒是差錯,被送到了警察局。
事就這樣水落石出。
阮芙非但沒有被抓起來,反倒是了見義勇為的英雄。
倒是不在乎這個稱號,卻十分擔心甜甜的安危,畢竟之前一直在昏睡,不知道那些壞人給的安眠藥劑量大不大,有沒有造後癥。
民警看出了的擔憂,安道:“孩子已經被送進醫院了,醫生說沒有很嚴重,就是因為過量服用安眠藥,還有些輕微的中毒,住院幾天就會好。”
阮芙這才鬆一口氣,沒事就好。
又想起了什麽,連忙又掏出一張大團結。
“同誌,我知道自己不該砸別人生意,本該當麵道歉的,但急著趕去醫院看甜甜,麻煩你幫我把錢轉給攤主。”
阮芙也不知道那些東西值多,但按現在這個價,十塊錢應該是夠了。
從派出所出來,先回了趟家,跟謝冬梅代幾句,這才火急火燎趕到了醫院。
甜甜在病房裏睡,看得人揪心不已。
醫生隻以為是家屬,還在歎這年頭很見到這麽漂亮的孩子,隻可惜已經結了婚。
“你是病人的媽媽吧?已經做過檢查了,沒什麽大的問題,就是安眠藥服用過量,有點慢中毒,住院幾天應該就會好起來。”
阮芙點了點頭,其實一眼就看出來了病不算嚴重,就怕這段經曆給甜甜的心裏留下什麽影。
拿著繳費單下樓,路過醫院門口,看到馬路上的公用電話,猛地想起了一件事,自己實在是急壞了,居然把這事兒給忘了。
翻了翻兜,幸好之前秦放留下的那個紙條還在。
走過去按了幾個數字,深吸一口氣,握了聽筒。
“叮鈴鈴……”
家裏的座機響了,秦放心煩意,實在沒有接聽的念頭。
甜甜不見了!
而且這事兒毫無風聲,自己是回到京市之後才知道的。
算下來已經失蹤四五天了。
這幾天,他天天待在派出所,發一切關係心急如焚的找,但一直沒有消息。
門口有腳步聲傳來,隨即出現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著時髦,燙著眼下最時髦的發型,妝容致。
秦放抬頭看一眼,表越發冷淡,扭頭就想離開。
孫玉香急了,連忙開口,“秦放,不管你之前對我有什麽心結,但我到底是你媽。”
秦放這才停住腳步,冷淡道:“有什麽事?”
孫玉香隻以為對方回心轉意,連忙道:“你爺爺給你安排了婚事,是他世的孫,對方也對你的條件十分滿意,隻有一點,不能接甜甜這個孩子的存在,我聽說現在失蹤了,趁著這個機會,我們是不是剛好可以去跟人家談一談?”
甜甜不見了,這人想的卻是這種事?秦放冷冷瞪一眼,“我警告你,你想都別想!”
孫玉香聽到這樣無的拒絕,頓時炸了,“那本來也不是你的孩子,你為了收養已經付出代價了,有必要再賠上自己一輩子嗎?”
秦放的拳頭握起,似乎本沒有開口的打算。
孫玉香還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製住心的怒火,耐心勸道:“媽都是真心實意在為你考慮,我知道甜甜這丫頭對你來說很重要,可是如果不滿足爺爺的要求,你可能永遠也無法在秦家占有一席之地,到時候所有一切都是你大哥的,後悔也來不及了啊!”
“夠了!我不在乎,”秦放終於甩下一句話,他的語氣十分冰冷,“孫玉香,你打錯主意了,我跟你是不一樣的,如果我想要那些,當年就不會收養甜甜,現在就是我秦放的閨,誰要是敢打的主意,我不會放過他!至於你說的聯姻,更是想都別想,我隻會娶自己喜歡的人!”
說完他惡狠狠的瞪一眼孫玉香,看得心裏一抖,難不這人已經知道了什麽?
可是怎麽可能呢,計劃本是萬無一失的,甜甜是在回京市的路上被人販子拐賣,保姆已經銷聲匿跡,沒有人能查到自己上的。
至於剛才秦放眼底的憎惡,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孫玉香還想再說什麽,秦放已經冷冰冰下了逐客令。
“這是我的家,我不想見到你,請你出去!”
孫玉香沒想到自己這個兒子這麽固執,原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卻了一鼻子灰,為了避免更大的爭執,隻能灰溜溜出去。
臨走前還想繼續勸,“秦放,媽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你的格實在是太衝了,再好好想想,再過段時間,你會改變想法的。”
秦放明顯是真的發了火,原本英俊的麵孔籠罩著一層雲,二話不說,“砰”的一聲,直接當著的麵將門關上了。
“叮鈴鈴……”
屋子裏的電話裏再次響起,吵得人心神不寧。
秦放怒氣衝衝的瞪著它,最終隻能妥協,大步走過去。
“喂,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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