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信任,他是否又能擔得起?
他眸深了又深,最終闔了闔雙眸,語氣罕見的含了一退讓,“他還小,暫時別讓他摻和太多進去。”
或許,他說得對。
生在皇家,自己若沒本事活下去,誰又能護你一世?
“是,父皇!”蘇錦逸心底微松。
他不反對,就好。
“沒事就退下吧,朕要歇息了。”
江夏皇一臉疲,擺明了不想再說話。
或許是他的錯覺,竟覺得大楚這一趟,讓蘇錦逸變得不一樣了。
以前,他從不會如此忤逆他的意思。
“兒臣還有一事要稟。”
蘇錦逸形屹立不,仿佛沒聽到他的話,“大楚的使者已經出發,不知父皇打算怎麼個和談法?”
在這之前,大楚已經做出了太多的讓步,父皇若是再執迷不悟下去,前朝禍事一起,五國只能各自為戰。
況且,他答應過云頊,不會讓兩國的關系影響到他們的親事。
“來的使臣是誰?”江夏皇極力下心底的不耐,隨意問。
這一次是他理虧,只要對方的條件不是太過分,他都可以滿足。
蘇錦逸緩緩吐,“云頊。”
據他得到的消息,他已經從南詔,恐怕很快就要到江夏來。
江夏皇微微一愣,隨即淡漠的嗯了一聲,“容朕想想。”
大楚那個太子,他當然知道。
是個令人忌憚的人。
蘇錦逸見狀,也沒再說什麼,恭聲道,“兒臣告退。”
今日他只是提醒一下父皇,讓他別忘了和談的事。
至于親事,當徐徐圖之。
退到門口,他忽而頓下腳步,深深嘆氣,“父皇,沒事的時候,您可以宣阿暖和阿淵過來,陪您說說話。”
如此一來,阿暖才有機會為他瞧病。
江夏皇神微頓,隨即恢復正常,“你退下吧!”
他心底微微苦笑。
他們,還會原諒他嗎?
————
不同于外面,因為沒有任何源,暗道一片漆黑,手不見五指。
即便林傾暖夜視能力不錯,也只能黑前行。
腳步放的很輕,呼吸也被刻意收斂,生怕驚了暗道里面的人。
雖然看不清楚,但依舊可以判斷的出來,這個暗道很寬敞。
又走了一段路,擱于前的殘雪忽然上了什麼東西,發出了一極輕的清脆的響聲。
停下腳步,反手將殘雪收回,出手指輕輕了。
是一堵厚實的墻。
墻面齊整,可見當初修建暗道之人,是用了心的。
而且在暗道中,并未聞到任何類似外面的灰塵味道。
當下便肯定,這暗道一定經常有人前來打掃。
而外面的破殿,顯然是為了掩人耳目。
前面沒路了。
靜心聽了一會兒,確定周圍沒什麼可疑的靜后,飛快的打開了火折子。
周圍瞬間被照亮。
眸微微抬起,飛快的環視一周。
原來,現在所的地方,是一間空無一的石室。
不亞于普通宦人家前廳大小。
石室壁整,除了來的方向,并無其他門。
當然不相信,這的暗道,只是挖到這里就沒有了。
將殘雪劍纏于腰間,一手持著火折子,另一手開始沿著石墻一點一點挲,打算找出破綻之。
果然,沒多長時間,便到了一條幾乎看不見的狹細的暗。
輕輕扣了扣墻面,意料之中,是空的。
后退回原地,角微微翹起。
有門就好。
接下來,只要找到機括,便可以打開這暗門。
原以為很容易,卻沒想到,仔細找了兩圈,竟一無所獲。
難不,這門不是用機括開的?
站在石屋中央,又觀察了一會兒那石門,忽然出手掌,對準地面就是一掌。
地面同樣是石板,所以刻意用了兩層力。
掌風落下,地面立刻微微起來。
接著,石板下傳來了轟隆隆的響聲。
面前的石門,沉重的向上升起。
林傾暖還沒來得及起,忽然聞聽四面八方接二連三傳來唰唰的破空之聲。
來不及細想,立刻就地一滾,堪堪躲到了旁邊,同時手指自腰間輕輕一扯,紅錦便被執于手中。
起的瞬間,寬而長的紅綢飛快的展開,擋住了各種飛來的暗……
約莫半刻鐘后,石屋的地上已經躺滿了各式各樣泛著藍的飛刃。
顯然都是涂了見封的劇毒。
抿了抿,也沒管那些暗,飛便到了石門前。
除了被火折子照亮的地方,門依舊是黑暗一片。
因為已經走了一段,所以基本已經悉了這暗道的構造況。
只是剛要進去,的眉頭卻忽然凝重的皺了起來。
門,細微而集的沙沙聲,伴隨著奇怪的靜,一點一點傳了出來,且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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