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孫曼不是沒想過逃跑,但是稍稍冒出點苗頭,就會被秦銘迅速察覺。
這副手銬是特意找人重金定制的,本就沒有備用鑰匙。
唯一的鑰匙,已經被秦銘拿去了。
眼下,他牢牢地控制著自己,完全將自己當一個擋箭牌。
然而,卻有苦難言。
因為,秦銘的作實在太快,完全可以在自己被救出之前就結果了自己的命。
還這麼年輕,自然不可能拿命做賭注。
于是,只能妥協,再妥協。
許是聽到了聲響,白蘭醒了過來。
只是,房間里突然多出了兩個人,讓驚慌不已。
眼見著又要大喊大,許菁連忙捂住了的。
白蘭就像是驚的貓咪似的,不停地拍打著許菁的手,拼命掙扎。
許菁沒有辦法,只能聲哄道,“只要你別發出聲音,我就帶你去找你兒,好不好?”
白蘭的作立刻停了下來,眼睛也跟著亮了亮。
許菁見這招有用,又補充道,“我們約定好了,不許反悔。不然,你可就再也見不到了。”
白蘭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連忙點了點頭。
許菁盯著,慢慢松開了手。
這一次,白蘭安安靜靜,乖巧極了。
許菁扶著白蘭下了床,幫穿好了鞋子,又找了一件外套給套上。
秦銘站在原地,眸深邃,看不清緒。
白蘭一抬頭就看到了他那張清冷的俊臉,不自覺地往許菁的后了。
許菁看了一眼秦銘,又回頭朝著白蘭笑了笑,“沒事,他不是壞人。”
白蘭的神稍稍放松,雙手卻抓著許菁的袖,怎麼也不肯松手。
許菁無奈,只能隨去了。
這時,秦銘向許菁走了過來,將一個小紙團塞到了的手里。
許菁展開,卻發現這是一張手繪路線圖。
“什麼意思?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許菁直直地看著他,神疑。”
秦銘輕嗯了一聲,又勾了勾,“你們先走,我還有些事要辦。”
許菁的黛眉瞬間蹙了起來,小手地抓住他的大手。
“不行,要走一起走!”
秦銘輕輕一笑,故意調笑道,“沒想到,菁菁這麼我,一刻都不舍得和我分開。”
許菁有些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別想蒙混過去!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秦銘微微一怔,臉上的笑意漸漸斂下。
“菁菁,現在的你并不是一個人。”
他頓了一下,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只有你安全離開,我才不會被束手束腳。”
許菁愣住,輕輕地張了張,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是啊,現在的懷著孩子,又帶著瘋瘋癲癲的白蘭,無法給他帶來任何助力。
如果自己堅持和他一起去,也不過是拖累他罷了。
雖然事實確實如此,但是,的心中還是不可避免的失落。
突然,好像變得很沒用。
秦銘見眉眼低垂,不由得有些心疼,便抬手攬過的后頸,吻上的眉心。
輕輕一,如同蜻蜓點水,卻帶著別樣的溫。
“相信我,我很快就去找你匯合。”
他凝著的眉眼,緩緩出聲。
許菁靜默了幾秒,還是輕點了點頭,“好,我等你回來。”
秦銘的眸一暗,吻上的耳垂。
許菁的子忽然一僵,神繃。
炙熱的呼吸混雜著呢喃低語,輕輕地過耳畔,將白皙的耳垂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意。
許菁的眸中極快地過一訝異,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當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秦銘已經離開了。
許菁斂了斂緒,將手中的紙條越攥越。
十分鐘后。
孫曼站在書房門口,看著一地被打暈的守衛,面微微泛白。
“你到底想要什麼?”
著黑暗中的男人,聲音輕輕抖。
秦銘沒有理會,只是專注地破解面前的門系統。
“沒用的,只有爸爸的虹才能打開這扇門。你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早點離開。”
孫曼努力地保持著鎮靜,大著膽子道。
秦銘的作忽然一頓,冷冷的視線向孫曼掃了過來。
孫曼一驚,連忙道,“我說的是實話。碼錯誤超過三次,就會自報警。到時候,你和許菁都逃不掉!”
“多謝你的提醒。”
孫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秦銘拉了過去。
他一把將推到前面,扣住的后腦,將的左眼對準了掃描儀。
孫曼頓時面大變,“你做什麼?我的虹信息沒錄,本就打不開!”
話音未落,屏幕上就提示,“碼錯誤,您還有一次機會。”
孫曼愣了幾秒,遂即嘲諷一笑,“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試碼,你偏不聽。”
“沒關系,反正還有一次機會。”
秦銘的聲音不不慢,沒有毫的張與慌。
孫曼臉上的笑意瞬間凝住,子也跟著繃了起來。
“你想清楚了,這可是最后一次機會。等爸爸發現,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秦銘冷冷一笑,“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來到這里?”
孫曼猝然睜大了眼眸,“難道你……”
伴隨著“咔嚓”一聲,書房的門緩緩打開。
秦銘松開孫曼,眸落在自己的手上,神有些嫌棄。
孫振生是個老狐貍,凡事都喜歡留有后手。
所以,他不可能只錄自己一個人的虹信息。
這世界上,他最信任的人,除了孫曼,還會有誰呢?
此刻,孫曼的小臉已經變得一片蒼白。
雙無力,不自覺地癱坐在地,喃喃念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就是再蠢,也能猜到秦銘要做些什麼。
書房里都是孫家多年的機,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條件。
秦銘故意被抓,實際上是想要潛這里,盜取重要資料。
一旦被他得手,孫家必毀,自己便再也不是人人追捧的千金大小姐了!
沒有了榮華富貴的生活,又怎麼能活下去?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進去!
想到這里,孫曼不咬了咬牙,狠了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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