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眼中再沒有我這個兒子,那我又何必要尊他為父親?”拓跋雲夜冷笑一聲,屋子外麵突如其來的一聲夜梟啼,讓此刻的他看上去更顯得森詭異。
“主子,那咱們現在應該怎麽辦?”暗影中的黑人有些不安。
他們從前便是拓跋雲夜的心腹,從帝京一路跟過來的。
他們和組織裏收留的孤兒不同,他們在帝京,可是有家有室的。
跟著四皇子來到這北地,是想著能夠建功立業,將來宗耀祖,可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跟著他走上和皇上對立,和朝廷對立的一麵。
可是現如今看況,事似乎就不按著他們的想法走了。
“主子,皇上畢竟是您的父親,不管怎麽樣,都不會傷你命的。現如今皇上知道了事的真相,也知道哲茗姑娘是你安排在二殿下邊的棋子,照著皇上的脾氣,定然會責罰主子您,屬下想著,隻要主子你回京之後誠心認錯,好好的給二殿下道個歉,相信皇上一定會念在父子份上原諒你的。”
“是啊,主子,和皇上對立是最最危險的事,若是不到萬不得已,咱們還是不要這麽幹的好。”
聽著屬下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解,拓跋雲夜眼中的冷笑更甚。
“你們,是不是害怕了?”
“主子,屬下不是害怕,隻是,主子和皇上畢竟是父子,若是事鬧大了,對主子肯定是不利的。再加上,主子,您的心願是將來有一天,能夠問鼎天下,咱們哥兒幾個,也願意為主子鞠躬盡瘁。隻是殿下若是和皇上站到了對立的那一麵,將來皇上說不定,就會將天下到別人的手中了。”
口中的別人是誰,不用說,大家心裏都清楚。
拓跋雲夜搖搖頭,“你這麽說,好像我乖乖聽話,他就會把皇位傳給我似的。”
“主子,至有希的不是?”
“嗬嗬,你說的沒錯,我現在應該做的,便是乖乖的跟著父皇派來的太監回宮,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跪地向拓跋雲齊那個家夥道歉。然後,安安靜靜的待在父皇賜給我的小宅子裏麵,天天求神拜佛希拓跋雲齊哪天出門的時候踩到西瓜皮,然後一不小心摔死了。噢,對了,還有皇後生的那個小兔崽子。我那可的小七弟弟,等著他哪天淘氣遊玩的時候不小心被野狗咬了,然後不治亡。嗯,這樣的話我就有機會了,父皇沒有了別的選擇,自然會對我另眼相看,到那個時候,終於會記起我的好了。”
拓跋雲夜譏笑著,一本正經的說道。
站在對麵的黑人們不由得流下了冷汗,一個個的都低垂著腦袋不敢說話。
“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這樣的生活聽上去還是不錯的,畢竟什麽也不用做,將來大夏的天下,便會落到我的手裏。”
“主,主子,對不住,屬下們,不是這個意思?”黑人吞吞吐吐的說道。
拓跋雲夜出了手,擺了擺,阻止他說下去。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也知道你們為什麽這麽說。說真的,我理解你們的。都是有家室的人,一屋子老的小的等著你們養,若是你們真的跟著我走上了那條不歸路,將來最遭罪的還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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