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穗先孟思昭回到家里,看到兩個孩子坐在圍欄里,手捧著玩打鬧,劉喜在邊上看著。
而孟廣安則不見了蹤影。
金穗抱起老二,仔細察看他的況,只見他神狀態很好,還樂呵呵地朝笑。
的眼窩就了。
老大坐在圍欄里,看見媽媽沒抱,便爬到腳邊的圍欄來,舉起雙手表示自己也要抱。金穗蹲下來,他的腦袋,沉著聲音問劉喜:“怎麼回事?怎麼就卡著花生米了?平常不是待過你,這種東西不要放在孩子得著的地方嗎?”
這麼一問,劉喜就哭了,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地說:“不是我拿來的。我在廚房做飯,孟叔又領著牛棚街的那個老太太來家里。孟叔把花生米拿出來招待,兩人就在一旁聊天,沒留意到金瑀抓進來放到里吃了。”
金穗問道:“后來是怎麼發現的?”
劉喜說:“還是我從廚房過來,看到金瑀不對勁,問孟叔是怎麼回事。孟叔自己都不明白,那老太太看到地上灑著的幾顆花生米,才懷疑是孩子吃了。”
金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那老頭子去哪里了?”
劉喜吸吸鼻子說:“不知道,孩子吐完花生米,老太太說要走了,他就跟人家一起出去。”
“你今天給家里打電話了沒有?”金穗又問。
“還沒來得及打。一直在看著孩子呢,都不敢離開一步。”
“你現在去打。”金穗對說,“其實我可以去菜市附近找的,為什麼想讓你小姐妹來,是覺得你們同個村子里,可以融洽地相,不希你們天因為一點小事吵架鬧別扭。”
劉喜點頭:“嗯,我知道,我現在就去打。”
過一會兒回來跟金穗答復:“我跟大隊接電話的人說了,讓他去找我們村那個劉飛燕。劉飛燕比我小一歲,從小我倆就一起讀書,干活勤快,格也好。”
金穗點頭:“一會兒找到人了你問愿不愿意來,要愿意來的話今天還有車就今天。”
這會兒是一刻都不能再忍孟廣安這種心在曹營在漢的行為。
劉喜再次點頭。
“你吃飯了沒有?家里做的什麼?”
“今天蒸了饅頭,還烙了幾張油餅,菜是炒茄子。”
“你吃了沒有?”
劉喜搖頭:“還沒吃。孟叔不在,我都不敢離開他們哥倆兒。”
金穗說:“你去廚房把飯端過來,孩子有我看著。”
飯端過來,金穗一邊自己吃,另一邊把饅頭撕小塊喂兩個兒子。
吃完把餐收拾了,孟思昭才行匆匆地跑進來,看到金穗陪著兒子玩耍,他著氣問:“孩子怎麼樣了?”
金穗說:“看著神好的,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孟思昭不放心:“真不用去醫院看看嗎?”
金穗搖搖頭:“真不用去了。”
孟思昭先去倒一杯水,一口氣喝完才走到邊坐下,然后抱起老二問道:“這怎麼回事?”
金穗沒有表地說:“今天你爸又帶著老太太來家里了,拿出花生米招待別人。兩個坐一旁聊天,本沒留意老二抓了花生米放里。還是小劉從廚房過來,看到孩子不對勁才發現的。”
孟思昭的怒氣一下子就點起來,本來想大聲問,又怕嚇著孩子,放輕聲音說:“他去哪里了?”
金穗搖頭:“不知道。我回來就沒見著人,聽說是送老太太走了。”
這時候客廳的電話響起,金穗去接起來,正是劉喜的小姐妹打來的。劉喜過來接電話,夫妻二人就各抱著一個孩子,什麼話也不說。
劉喜掛掉電話,過來跟金穗說:“飛燕說明天才過來,這會兒已經沒有進城的車子了。”
金穗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昨天晚上辛苦了。”
劉喜看見孟思昭臉不好,不敢在客廳里停留。
孟思昭抱著兒子玩了一會兒,越想越氣,便把孩子放回圍欄,站起來說:“我去把那個老頭子找回來。”
金穗沒有應他。現在連孟廣安的名字都不想提,更不想見到他的人。
他去了牛棚街,知道老太太姓蒯,因為這個姓氏見,到那兒隨便打個人打聽,就知道家住幾號。
蒯老太太家沒有院子,就是巷子邊上的三間小房子,看起來還沒劉喜睡的那個西廂房大。窗戶是用紙糊的,經過一個冬天的肆,有些地方已經破了。
剛走近屋子,便有兩個四五歲的小孩子跑出來,有個聲音從后面傳出來:“你們倆別到跑。”
話音剛落,人便到了門口,與孟思昭打了個照面。
正是蒯老太太。
見著孟思昭,尷尬地說:“來了。”
孟思昭面無表地說:“我爸在這兒嗎?在的話麻煩你去把他出來。”
孟廣安在屋里聽到了兒子的聲音,沒有。蒯氏進來,朝外面努努:“你兒子來了,快走吧。”
他有些恐懼地問:“他是不是很生氣?”
蒯氏搖搖頭:“看著就來者不善。你快出去吧,上午那事兒,免不了要遭他數落的。你就去認個錯,父子嘛也不會有什麼隔夜仇的。”
孟廣安還是不敢出去。
孟思昭在外頭等了一會兒,不見孟廣安出來,他不好直接到人家屋里去。蒯老太太從屋里出來,搖了搖頭無奈地說:“我他了,他怕你生氣,不敢出來。”
“他出來我又不會殺了他。”孟思昭握拳頭,把氣撒在外人上,他覺得不合適。可是他現在確實要找一個突破口。
看到眼前頭發花白,長著一副苦瓜臉的蒯氏,他也說不出多狠的話。
最后他說:“老太太,你要是想跟他搭伴過日子,我不反對。但是你們別想著住進我家里,他上你這兒住,我沒有意見。要麼你跟他回老家也行。”
說完他轉就走,留下蒯老太太在原地發愣。過一會兒孟廣安從屋子里出來,問道:“他走了嗎?”
蒯老太太冷冷地說:“剛才他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孟廣安低頭說:“聽到了。”
蒯老太說:“聽到了你也趕走吧,以后可別再過來找我了。”
孟廣安說:“他這會兒正在氣頭上,說的話你別太放在心上。過陣子我就能說服他。”
蒯老太說:“等你說服他了再說吧。”說完進屋,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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