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點,對于杜懷仁來說或許不算什麼,但能做出利益讓步,就是一個企業最大的誠意。
江楠凝視著他的眼睛,繼續道:“我知道星河現在面臨很大的問題,您沒必要擔這個風險跟我們合作,但是……”
“但是您也是從白手起家起來的,應該很清楚一個機會對新興企業來說意味著什麼。撇開我們,您就沒什麼損失;但如果您愿意相信我,我保證以后不管走多遠,您永遠是我們賦予最大誠意的合作伙伴。”
這種話其實沒什麼實際意義,但對于有的人來說,偏偏就吃這一套。
杜懷仁半瞇了下眼睛,幽幽道:“小姑娘,這是很了解我啊。”
沒什麼緒的話,穿雜音。
江楠知道他是聽進去了。
笑笑,拿起旁邊服務員送過來的一大罐水,“想拿到您的通行證,當然要盡心盡力,這是我們該做的,杜總,以水代酒,我敬您。”
然后——
苗苗目瞪口呆地……
看著自家老板咕咚咕咚喝完了一大罐水,說真的,要不是行為還算正常,甚至都懷疑會不會水中毒。
杜懷仁著實沒有想到會來這一套,復雜的眼神好半天才恢復正常。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他出一手指點著說:“你們年輕人啊,現在都在網上學了什麼洗腦那一套,三兩句話就直擊心靈,讓人跟著你的思維走。”
“不過別說,倒確實是有用。”
他同意,再給江楠一次機會。
江楠有句話說的沒錯,沒有人比他更懂,創業的人能擁有一個機會有多重要,為此能豁出命去。
杜懷仁當年的路走得有多艱難,如今還歷歷在目。
他之所以能功,也和久懷初心不了干系。
走之前,他拿走了星河的策劃書,里面包含了shadow的詳細介紹和一系列營銷計劃。
“楠姐……你也太厲害了吧?”苗苗剛剛連續喝了好幾杯酒,現在酒勁兒已經有點上來了,恍恍惚惚道:“戴總都搞不定的事,就這麼簡單的被你拿下了……”
“早知道……早知道以前就該讓你去跑商務啊,肯定都能事半功倍的!”
江楠手了酡紅的臉蛋,忍不住輕笑,“傻瓜,我也就是只能對付杜懷仁而已。”再加上運氣好。
杜懷仁雖然已經躋大佬行列,但上還有普通人的純粹,所以三兩句話才能打他,換一個人定然不可行。
苗苗愣愣的看著,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不是的,我不管,反正楠姐就是最棒的!”
“……”
江楠失笑,不跟酒鬼計較。
扶了一下苗苗,讓在沙發上坐好,扭頭喊來服務員準備買單。
“小姐您好,剛才那位先生已經買過單了。”
江楠看著點頭離開的服務員,微微愣了一下。
杜懷仁?
可是剛才送他出去的時候,分明沒見他的助理離開過視線。
江楠剛想轉進去,突然從旁邊出一只手拽住的手腕,回眸一看,男人驚為天人的臉頰在燈下明明暗暗。
‘你怎麼會在這里’還沒說出口,四周突然一陣喧嘩,人群一窩蜂從隔間里沖出來,不得已被到男人面前。
沈時晏強有力的手臂往旁邊了一下,仿佛隔絕出一個獨立的空間,讓江楠免推搡。
“誒站在這兒干什麼?快走啊!”
后面的人不明所以,直接推著他們下樓。
“……”
江楠被沈時晏拉著手,到音樂弱一點的地方才大聲問:“他們這是干嘛?”
男人低眸看一眼,過暗的線下看不見他眸里的神,低沉的嗓音流瀉,“酒吧做活,想去跳舞嗎?”
江楠其實早就不喜歡這種找刺激的活,但此刻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面前這張臉,半晌后口而出:“想。”
沈時晏揚起邪魅的角,反握住的手,
牽著大步往舞池的方向走。
他高大概有一八六左右,拔修長,十分容易的就在人群中央開出一條路。
到舞臺中央,江楠看見他俯和其中一個男人說了句什麼。
不到十秒,舞臺上原本擁的人突然圍了一個圈狀,江楠和沈時晏在中間,完全避免了被到的任何可能。
在沈時宴的引導下,江楠覺得自己暫時忘記了自己的份,腦子里只有炸的音樂,渾濁的線,以及拉著自己那雙手上傳過來的溫。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放松了。
研發工作需要的是神高強度集中,所以在其他方面經常有種后知后覺的鈍力,并不是什麼都不知道,而是下意識覺得那件事不重要所以忽略。
譬如祁淵的背叛。
再譬如……面前這個人的刻意靠近。
江楠迎著他半明半暗的目,角逐漸出瀲滟的微笑。
一曲結束,沈時宴拉著從一樓側門里出去,外面是一個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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