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靠近玄武街盡頭的牌坊後面,有一座專用於供奉神明的三層鼓樓。
鼓樓自古有之,建築妙。
且說北冥淵決意熔毀斬風劍之後,便命獨孤瑾將其從重華殿遷至鼓樓,眾神明凈化。
此時的鼓樓,一片靜謐。
倏然,兩抹影如鬼魅般出現在鼓樓外面的迴廊。
白玉霜與刀五一前一後,接連放倒二十幾名侍衛潛第三層。
意外的是,三樓竟然沒有侍衛把守,除了供奉的五尊神像就只有一個香爐,青煙徐徐騰起。
香爐後面的案桌擺著一個劍架,斬風劍就在那劍架上面。
斬風劍可以列兵譜前十,自有其獨特之。
除了劍是以天外隕石打造之外,劍柄中心有一枚紫晶石。
據說這枚晶石乃當年媧補天時被下來的,擁有神奇力量。
在白玉霜看來這只是傳說,至在與獨孤艷對戰時沒看出哪兒神奇。
而斬風劍最特別之,它是單刃。
寓意為留一線生機!
此時,白玉霜走過去正要拿劍卻被刀五阻止,明白刀五是怕有埋伏想要替自己拿劍。
可既然來了,便不懼埋伏。
白玉霜推開刀五將斬風劍握在手裡,而後吩咐刀五把贗品擱上去代替。
一切都那麼順利,他們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便離開了鼓樓。
「分開走。」白玉霜久經沙場,深諳兵行詭譎之道。
事有異常必為妖,今夜本不該這麼靜。
「刀五隻跟著將軍。」刀五執意跟在後面。
就在白玉霜再開口之際,兩側突然竄出幾十個黑人,將其二人圍在中間。
「白玉霜,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為首黑人高聲冷喝,「兄弟們,為大元帥報仇!」
明明很嚴肅的氣氛,白玉霜卻忍不住笑了,「老娘蒙的這麼嚴實你們是怎麼認定我是白玉霜的?再說你們大元帥怎麼死的自己心裡沒帶兒數麼,該找誰報仇你們不知道啊!」
刀五其實很想提醒自家將軍,說話什麼的,該收斂還是得收斂。
為首黑人也就是那麼一吼表明一下份,本沒想計較!
眼見黑人呼啦衝過來,白玉霜眼底驟暗。
有的時候,殺就是沒有殺人過癮。
將斬風劍背在後,緩慢出腰間一把極普通的寬刃砍刀。
雖然只是一把普通砍刀,落在白玉霜手裡卻似有了生機,刀閃出一層層華。
此刻,沖在最前面的黑人已然甩出鞭,鞭梢朝白玉霜面門而至。
千鈞一髮之際,白玉霜單手拽住鞭梢,右腳陡然提起,重重踩踏在前方地面上,蓄在刀上的殺意轟然發,狂嘯劈斬間將黑人攔腰砍斷,霧四濺!
與此同時,跟在後面的黑人亦被刀鋒所傷,嚎著捂雙眼倒仰過去。
將軍百戰死,白玉霜經歷過無數次鮮洗禮,殺人對來說只是一場修行。
一場超度與被超度的修行。
而且戰場殺敵的手法與江湖刺殺還是兩回事,江湖刺殺講究的是快準狠,戰場殺敵講究的是殘暴。
就白玉霜剛剛那招攔腰斬人,直接就把沖在前面的一眾黑人嚇的都了。
「殺者有賞!」為首黑人顯然更冷靜,厲聲喝道。
黑人一撥接著一撥的衝上來,白玉霜就跟割韭菜似的退了一茬又一茬!
刀五雖然不如白玉霜驍勇,但絕對稱得上高手。
然而,就在斗的最激烈時,白玉霜發現自己出了問題。
『噗—』
斬落一人頭顱之後的白玉霜猝不及防倒退數步,握著砍刀的手也跟著不聽使喚的輕。
中毒了!
「主人!」刀五見白玉霜異樣,登時回將攙到自己邊。
「我可能不行了,你先走。」白玉霜低聲命令的同時,砍刀再次磕上迎頭利。
『咣當—』
意外的,砍刀手!
對面黑人也是一愣,劍鋒狠刺!
刀五猛一較勁兒將白玉霜護到後,卻因回劍太晚臉上被劍氣劃傷,滲出鮮。
「你還不快走……」白玉霜徹底沒了氣力,整個就像一灘爛泥倚在刀五背後。
甚至沒辦法推開刀五。
所以說,吉人自有天相。
就在刀五與這些黑人拚命之時,一著銀勁裝的影從天而降。
天歌就猜到白玉霜不會聽話,還真讓給猜著了。
一眾黑人兒沒把突然出現的天歌放在眼裡。
上面說了,殺了該殺的人,除報酬外另賞黃金十萬兩!
眼見黑人殺紅了眼,天歌將渾元劍譜與自己之前所用劍譜結合起來,瘋狂斬殺。
同為經過戰場洗禮的天歌,殺人從來不會眨眼。
「你開路!」天歌虛晃一招退到刀五旁邊,將白玉霜背起來。
刀五來不及想太多,縱步過去沖在前面。
而在接過白玉霜的一刻,天歌看到了悉的斬風劍!
「把劍還給我……」白玉霜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然在天歌走斬風劍的時候,還是拼儘力氣吼了一嗓子。
「借用。」重握斬風一刻,天歌眼底驟然迸絕頂殺意,一磅礴之氣自力瘋狂涌,連帶著劍也跟著散出一道道裂。
白玉霜與天歌最近,是以最能到天歌此刻的狂躁與暴戾。
「攔我路者,死!」天歌突然出招,斬風劍在前方劃出的一道完弧線,竟像是一道極,者即死。
遠閣樓上,謝晉無比緩慢拉起金弓,穿雲箭已在弦上。
只有殺了白玉霜他才有可能重新回到兵部尚書的位子。
那麼白玉霜,對不起了……
『咻—』
一箭穿雲,濺方止。
看著穿雲箭飛往的軌跡,謝晉角漸漸勾起蟄冷笑。
就在這時,穿雲箭竟然停了!
是的,它就那麼懸在半空,不進不退,不掉不墜。
彷彿無形之中有一隻手握住了它!
「怎麼可能!」謝晉驚懼之時,黑目陡然看向不遠一座屋頂上面,赫然站著一人。
那人一玄服,臉上罩著鬼面。
此刻那人也在看他,鬼面在月的映襯下散著幽幽的芒。
謝晉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人便已消失不見。
而穿雲箭,應聲而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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