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如何,還得視況而定。
孩子平安重要,可若是孩子都沒有,那也是萬萬不行的。
孩子能平安當然好,若是孩子死了,王爺才更疼惜纔是。
回府的路上,腦子裏陡然生出一個念頭,然後開始瘋狂的腦補。
有了孩子,孫漁嫉妒,然後給使絆子,倒是孩子沒了。
王爺大發雷霆,休了孫漁。
為了補償自己,讓自己做了他的正妃。
一年後,他們又迎來了他們的嫡長子。
孩子長長白白胖胖的,王爺高興不已。
他日王爺登基,自己立了自己的兒子做太子。
想著想著在馬車裏笑出了聲。
……
過了一日孫家就來了訊息,說是孫老太太病重,讓要大孫回去看看。
這沒啥好說的,誰家都有老人,人年紀大了,自然多病。
古人重孝道,沒有誰會拿人家回家盡孝說事。
孫漁讓丫鬟準備了東西,跟慕廝年說了一聲,就帶著春花回了孃家。
帶著春花,是因為秋月機靈些,留下在王府中,更放心一些。
孫老夫人生病不過是一個托辭,坐在床前做做樣子,免得府中有細,瞧出什麽來。
老夫人要留說說話,讓其他人都出去。
當然,孫堅也是留下來。
屋裏眼下就剩下他們三個人,孫老夫人便問了。
“老大啊,真至於這樣?漁兒好歹也是孫家的閨,至於回來一下,我都得生一場病嗎?”
孫堅苦笑不已。
“娘是個明白人,兒子也不瞞著娘。”他昏低了聲音,說:“府中有眼線,漁兒每回來一次,人家都要往上邊彙報一次,兒子還不敢拔。”
“啊?這……”老太太小聲的問:“誰是眼線?”
孫堅搖搖頭,不說。
“娘當不知道,照常過日子。但凡幹這活兒的人都很敏銳,一旦你有異樣,他們都覺得出來。”
聽他這麽說,老太太愁眉不展。
“你跟我說,我好防著呀。”
孫漁對道:“祖母,隻有什麽都不知道才最安全,這樣你就不會刻意去注意那些人。你想想,一個時刻盯著你的人,如果你看的眼神多了,他們會怎麽想?他們是能察覺出來的,這事兒你就聽爹的吧。”
“這……”
孫堅道:“娘,必要時我會提醒你。”
“唉!行吧,就是心裏不自在。”
“那您休息說,兒子跟漁兒說話。”
“行,你們說吧。”
老太太翻了個,讓自己麵向裏側。
孫漁上前將的被子蓋好。
剛過完年,這天氣還是很冷的,老人家最怕冷。
孫漁便直接給孫堅說了慕廝年的事。
“讓他去京州府辦差,可是有讓他做京州牧的意思?”
孫堅沉默半晌,道:“皇上確實有想鍛鍊寧王的意思,不過,他也遲疑寧王的辦事能力,還有我們的態度。”
孫漁皺眉,“皇上還懷疑爹?”
孫堅苦笑道:“用得著爹的時候他願意冒險一用,如今他地位穩固,便不需要權力過大的臣子,這與信不信任無關的。”
孫漁歎了口氣。
心道爹都沒兒子,唯一的兒又被他指著了他自己的兒子,竟還容不下他。
就這?他要能容得下良家與王家纔怪呢,難怪他要搞譽王。
“那爹打算怎麽辦?”
孫堅淡淡一笑,“自然是將計就計。”
“將計就計?可是這麽一來的話……”孫漁頓了一下,擔憂道:“傷敵一千自傷八百,漁兒以為,皇帝要的可不是僅僅是良家與王家,他是希爹和他們兩敗俱傷。”
“無妨。”孫堅臉上看不出半分害怕,反而無比平靜的笑道:“王良兩家雖然約有威脅皇權之意,但也是他自己的左膀右臂。他都願意自斷臂膀了,那我們置之死地而後生,又何嚐不可?”
孫漁琢磨一會兒,便明白過來。
要說這大權在握的帝王就是這樣,靠著那些左膀右臂穩坐皇位,自己坐穩了,又害怕那些人威脅到自己的皇權,便又開始了自斷臂膀的行勤。
當然,斷得好的有,斷得不好的也有。
捨不得斷的,結果被權臣反殺,弄得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局麵也不。
孫爹現在樹大招風,了皇帝的眼中釘,藉著此事置之死地而後生沒準兒是好事。
“那我應該怎麽做?”
孫堅道:“做好寧王妃即可。”
做好寧王妃,那就是要幫慕廝年。
“好,漁兒明白了。”
孫漁與孫堅換了意見,給祖母留下一張藥方就走了。
等走後,老太太才轉過來。
“老大啊,咱孫家這是遇到大檻了吧?”
孫堅幫蓋好弄開的被子,淡道:“娘不用擔心,我不會讓孫家有事的。”
“唉!”孫老太太歎了口氣,“我們孫家從太祖皇帝開始,就對皇族忠心耿耿,從不敢有二心。孫家世代書香門第,幹的都是文臣的活兒,怎的還了眼中釘?”
孫堅淡笑道:“娘,你不是說你聽聽就好,怎麽又說這些話了?”
孫老太太撇撇,道:“是是是,我不說了,我纔不這心呢。倒是漁兒,我覺好像不一樣了,聰明瞭不。”
孫堅一愣,隨即笑道:“大十八變嘛,這是自然的。”
“也是哦,看著是長大了。”
……
孫漁回到寧王府,訊息很快就傳到了慕廝年那兒,他很快就來了孫漁住的院子。
寧王底子太差,母族幫不上半點兒忙,還得啃他,他也怪不容易的。
母族靠不上,他應該是將很大的希放到了孫家上。
“今日你回孫家,是和孫相商量那事兒?”
喲,他倒還是機靈的。
“孫相怎麽說?是打算幫本王,還是袖手旁觀?”
問得這麽直白,聽得孫漁心裏不舒服。
“別忘了咱們之間什麽關係,咱一沒拜堂,二沒房,我爹若是幫你,那就是你欠他的。”
慕廝年抿著,“怎麽?你是在提醒本王什麽嗎?”
“我懶得提醒你,你自己心裏有數就行了。你若是自己去釣那條大魚,九死一生。有我爹出手你纔有勝算,將來這事兒了,你打算怎麽謝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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