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晨練方式……還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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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打了半天，遲遲不分勝負。

這時，幾個人影走進院中，不知是誰扔出的雪球直直飛了過去。

趙晏看清來人，沒有上前營救，只揚聲提醒道：“伯母當心！”

鄭氏天沒亮就被趙夫人派來的仆婦醒，不得不隨婆母上山，接回讓面盡失的兒。

昨日與丈夫大吵一架，不歡而散，氣得大半夜都沒睡著，此時神不濟、心不在焉，驟然聽到那麼一句，不由嚇得驚出聲：“啊——”

趙夫人揮袖卷住雪球，不聲地替化解危機，走上前向太子和趙晏行禮。

“祖母快平。”趙晏忙扶住，“堂姐剛剛睡，您先去祖父那里歇一歇，喝口熱水吧。”

趙五娘得救后，趙玉便派人回府傳信，趙夫人已經得知事的來龍去脈，點點頭：“沒事就好，阿嫻苦了，讓好好睡一覺吧。”

鄭氏料想兒通宵未眠是因為霍公子，心中郁結，但被婆母訓斥了一路，此時敢怒不敢言。

趙晏帶兩人去見祖父，余見姜云琛指了指另一邊禪房，知道他覺得伯母礙眼，不想與共一室，便由他先回屋了。

沒多久，從趙玉的禪房里出來，去往姜云琛指的那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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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之后，一陣冷，始覺昨晚暖意宜人。

可惜那間屋子讓給了堂姐，只能親衛們取來幾個炭盆點燃。

拍了拍服上的雪：“你沒贏我，今晚回你的顯德殿去。”

“但我也沒輸給你。”姜云琛據理力爭，“不如各退半步，我們一同去顯德殿？”

趙晏：“……”

這人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忽然，的視線掃過墻角，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走近才發現是一只耳珰。

頓時明白過來，這就是堂姐走錯門、被抓起來的屋子。

掙扎中，首飾不慎掉落，但這間禪房一直空著，僧人們也沒有打掃。

趙晏收斂了與姜云琛講理的心思，言歸正傳，將堂姐的說辭一五一十相告。

姜云琛也與換了自己掌握的信息，兩人先后說罷，室出現短暫的安靜。

彼此對視，不約而同地得出答案。

綁架趙五娘和霍公子的十有八/九是臨川王府，那個自絕經脈的，乃對方麾下一員得力干將。

只有一個疑點——

“我百思不得其解，促使他尋死的究竟是我還是燕國公？”姜云琛與說出自己的分析，“趙晏，你如何作想？”

“都不是。”趙晏沉默了一下，輕聲道，“他應當把你認了另一個人，那個人……也是我的同伴。倘若果真如此，事就有些嚴重了，西域的兩次火/藥炸，臨川王難干系。”

“這老東西……”姜云琛深吸口氣，正待說什麼，突然，院中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

第46章 他……是真的喜歡嗎？……

趙晏聽到悉的聲音, 迅速起推門而出。

庭院中，鄭氏一手拉著趙五娘，執意要帶離開, 趙五娘堅持不肯, 一邊哭一邊掙扎，索坐在地上, 以全的重量阻止母親的拖拽。

一個閨閣, 一個后宅婦人，論力氣實在是半斤八兩，趙五娘在睡夢中突然被母親弄醒，毫無防備，踉踉蹌蹌地順著的力道出了門, 反應過來, 頓時竭盡所能地抵抗。

“阿嫻，你今日必須隨我回去, 你看看這里, 又冷又破，這是人待的地方嗎？”鄭氏急得面紅耳赤，“府上的大夫都在, 他們會用最好的藥材醫治霍公子, 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我不走，我不走！”趙五娘翻來覆去只說兩句話, “我永遠都不要回去了！”

趙玉和趙夫人也聽到靜，開門查看況，趙晏趕在祖母發怒之前走過去，干脆利落地分開兩人，將堂姐扶了起來。

側擋在趙五娘面前：“外面風大, 伯母有什麼話還是進屋說吧。”

鄭氏打不過，更不敢對手，恨恨地瞪了一眼，轉走向禪房。

趙五娘卻道：“不必了。阿娘有什麼要說，就在這里說清好了。”

“你……”鄭氏氣結，礙于公婆在不遠旁觀，只得平復呼吸，問道，“你究竟要如何？”

趙五娘離開趙晏的保護，迎上母親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與霍公子已結拜天地，從今往后，我是他的妻子，他在何，我便在何。”

鄭氏始料未及，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兒竟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最壞的猜測浮上腦海，兒只怕已經失于霍公子。

氣到極致，反而平靜下來：“趙嫻，你自生長在燕國公府，錦玉食、有求必應，你何曾會過仰人鼻息、吃穿用度都要打細算的生活？你跟著他遠走高飛，可有考慮過以后的日子？”

“以后的日子？”趙五娘笑了笑，“我們尋一座小鎮定居，他當私塾先生，我做些針線活補家用，或許還會有幾個兒，等孩子們長大，我與他也白頭偕老、相伴著走完了一輩子。”

“阿娘，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眼中盈滿淚水，目卻堅定，“而不是永遠困在深院高墻中，伺候一個對我沒有半點的男人，再和一群同樣可憐的子勾心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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