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陶薑雖然醫高超無人能及,於拳腳上的功夫,卻是一般,猛地被這麽一撞,眼前一陣一陣地發黑,幾乎不過氣。
他反而笑了:“瘋子說的時候,我還不信,沒想竟是真的。”
“要打架出去打!別把我屋子弄壞了!”瘋子一進院,就見這麽一幅劍拔弩張的形,唬得他連忙一陣小跑。
房子無所謂,可他房子裏多珍貴的東西,若是壞了一件兩件的,可要心疼死他了。
秦長淮手一鬆,魏陶薑便跌倒在地,痛苦地咳嗽著。
“真也好,假也罷,都與你們無關,可若是喬兒知曉此事,莫怪本王眼中沒有昔日的分。”秦長淮冷聲說罷,便轉走了。
瘋子連忙跑到魏陶薑邊,看著他看看撞上的那麵牆。
幸好幸好,牆沒有什麽破損,而後恨鐵不鋼地對魏陶薑道:“我說了,若是旁人,他或者可能迷途知返,可那個蘇喬長這副模樣——便是不可能了的,非要拿命去試。要試也不遠點試,非要在我院子裏找死,怎麽想的。”
魏陶薑仰麵了好一會兒氣,把氣捋順了,才開口:“我哪裏沒聽你的話,就說了這麽一句——這一句也沒什麽問題,誰知他氣那麽大。倒是可憐蘇喬拿小丫頭了。”
“嘁,人家好吃好喝有人伺候,可憐個什麽。起開,你我草了。”瘋子推了魏陶薑一下,魏陶薑就勢往邊上一滾,就看見了石中央,一株巍巍的小草。
魏陶薑左看右看,這也不過是一株再普通不過的野草罷了:“隨可見的雜草而已,至於這樣張不?”
瘋子送給他的,是一個大大的白眼:“你懂什麽?”
“我不懂?”魏陶薑笑出了聲,這世上還有他不懂的藥草?
“你倒是說說,這株草有什麽不同之。”
“你有能耐,自己看去。”瘋子站起來,裝模作樣的拍了拍上的塵土,“你若是看出來了,我便......”
“便如何?”
“便把它送給你了。”
“好!”魏陶薑揚聲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別賴。”
“嘁。”瘋子笑了一聲,轉便去了。
這大大的刺激了魏陶薑,便什麽也顧不得了,一屁坐在被他得皺的草旁邊,仔細研究起來。
另一頭,蘇喬三個在屋中,也未停著。
蘇喬保證會時常帶著沈菁紋來看沈惜之後,沈菁紋的緒才平靜了些,而後便問起,沈惜到底是怎麽了。
沈惜那日獨自在客棧的房間中,盤算著沈菁紋快回來了,便收拾著準備洗漱。不防一個著灰裳,帶著麵的男人忽然出現。
沈惜的功夫,雖然不算是會當淩絕頂,卻也能當得高手二字,可對上灰男子,竟沒費著多功夫,便被他拿下帶走。
一路上,沈惜都昏昏沉沉的,待到醒來時,已經了睿王府。
在睿王府的第三日,沈惜見到了府中的主人。
睿王挾持了來,隻為問一件事。
如何打開那紋牡丹的盒子。
“紋牡丹的盒子?”蘇喬下意識地問出聲,沈菁紋以為不知道那是什麽,便解釋道:
“那是我們沈家家傳的盒子,之前家中出了事,盒子便不見了。隻是——我從未見它被打開過。”
沈惜補充:“那盒子機關巧妙,若沒鑰匙,是斷然打不開的。可是鑰匙不在我們這,時聽母親說過,祖上傳下來的命,便是守好這盒子,直到有人拿著鑰匙來打開它。”
蘇喬當即明白過來:“所以這些年,你們四遊曆,為的便是找到這盒子的下落?”
沈惜點點頭:“睿王殿下許是覺得,這盒子既然是沈家的件,那麽沈家人,一定知曉如何打開。莫說我不知道,便是知道了......”
沈惜一笑:“也斷然不會告訴無關的外人。睿王殿下惱怒,便給我服下了毒藥。”
喂毒似乎是睿王府的慣用手法,蘇喬卻覺得,沈惜經曆的不僅僅是這麽點事。
沈惜被押進睿王府,說也是一年的時間。
當時睿王並無紋牡丹盒子的下落,也不著急,也不至於一開始就喂毒。
所以,定然是威利,甚至嚴刑拷打,最後睿王實在沒耐心了,才灌了毒藥。
所以沈惜才會這樣的虛弱——若隻是那勞什子的餘香丸,沈惜上的香味尚淺,若非仔細去找,是察覺不了的,便代表了中毒的時日還短。
要下致命的毒藥,一種便也夠了,何必浪費那許多,給沈惜當飯一樣喂進裏。
隻是沈惜不願意說。
不願意說的原因,蘇喬多也能猜得到。
以沈菁紋的子,知道自己姐姐了這樣多的苦,哪裏能忍得住,隻怕就要衝去睿王府報仇。秦長淮不在,沈惜又行不便,隻餘一人,還當真攔不住。
即便攔下來了,難保沈菁紋不陷自責之中,倘或不小心鑽進了牛角尖,便是更加麻煩了。
所以選擇不說,蘇喬自然也不會多。
隻是那個紋牡丹的盒子裏到底裝了什麽,蘇喬很是好奇。
能讓一個家族世代守護,又為此遭滅頂之災,還讓堂堂睿王殿下,不遠萬裏——不惜冒險惹上寧軍王府,也要拿到。
蘇喬想了一會兒,又見這姐妹二人聊了起來,想著們久別重聚,總有些許心裏話要說,在這,便有些不方便。於是隻道自己要出去走走。
在外麵繞了一圈,卻見魏陶薑盤坐在地上,對著一株草看個不停,蘇喬湊上去看了看,也沒覺出有什麽不同之,便問道:“前輩在看什麽呢?”
“去去去,自己玩去,別吵我。”魏陶薑沒心理,擺了擺手。
蘇喬生怕他在做什麽要的事,盡管心中有些不快,卻也隻能忍了下來,轉而去找瘋子。
在院子後麵的一間屋子裏,找到了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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