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你怎麽也在這裏啊?”程野十分激,兩步上前,拍了拍付霜的肩膀。
付霜嚇了一跳,定神一看,驚喜不已:“程學長,好巧啊,你也來南山玩啊。”
顧清姿笑臉一僵,有些尷尬,下意思瞇著眼睛,往付霜上瞟了一眼。
付霜普普通通,顧清姿卻心打扮,然而明明是顧清姿開口打招呼,程野卻隻看到了付霜。
杏眼中嫉恨一閃而逝,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顧清姿笑盈盈的打趣:“果然我姐姐就是黑夜中的螢火蟲,走到哪裏都閃閃發,引人注目。這不,程學長一看見我姐,就自忽略我了。”
程野這才注意到顧清姿也在,被一調侃,臉倏地紅了。
“霜霜,清姿,真是好巧,沒想到你們也來南山了。”程野微笑著介紹,“這位是我爸,爸,這兩位是我學妹,顧霜、顧清姿。”
付霜笑著鞠了一躬:“程叔叔好,我付霜。”
“付霜?”程野皺眉,疑道,“霜霜,聽說你退學了,怎麽又改姓了?”
“說來話長,我外公是付氏集團的付崢嶸,他老人家讓我改姓,那我就隻好改了。”
程野瞠目結舌:“霜霜,原來你就是付氏的大小姐啊?認識你一年多了,我可一點兒都沒想到。”
“我也沒想到,我認識一年多的學長,居然是個富二代。”
程野不好意思的紅了耳:“我不是故意瞞的,隻是……”
付霜微微一笑:“學長一向低調,我理解。”
顧清姿被晾在一邊,完全不上話。
從沒想過,學生會主席程野居然會是大有來頭的富二代。
如果早知道程野的份,哪還會苦哈哈的去著陳浩然那個廢?
程野的目,完全凝聚在付霜臉上,把心裝扮過的顧清姿徹底晾在一邊。
顧清姿心裏不舒服,臉上卻笑如春風:“姐,南山這麽大,姐夫沒帶手機,你說咱們該上哪兒找啊?”
“姐夫?”程野臉一變,連忙問道,“霜霜,你跟陳浩然結婚了?聽說前不久陳家才出過事,陳浩然恐怕討不了好,你沒被牽連吧?”
“我倆分手了。”付霜攤了攤手,有些尷尬,“都過去了,不說了。”
“那清姿說的姐夫,是誰啊?”程野盯著顧霜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問。
付霜一進學生會,他就注意到了,也一直在明著暗著追求,隻是作太慢,被陳浩然截了胡。
付霜不想多說,可顧清姿卻快快舌的回答:“我姐夫是許暮洲,就是深城許氏集團的總裁,很厲害的呢!”
付霜眉頭一皺,不悅的橫顧清姿一眼,剛好電梯開了,邊往外走邊說:“程叔叔,學長,我還有事,不好意思啊,先走一步。”
“哎,霜霜……”
程野盯著付霜的背影,若有所思。
付霜退學兩個多月,跟陳浩然分手,和許暮洲在一起,前不久陳浩然先違付氏集團的約,再被許氏集團取消競標資格,口碑一落千丈,而陳浩然也被趕出深城。
這一係列的事,恐怕不僅僅是商業合作上出了問題那麽簡單,一定有某些不為人知的。
程海峰瞇著眼睛打量兒子,挑眉笑問:“小野,你喜歡這個孩子?”
程野臉一紅,低著頭說:“人家都有男朋友了。”
“那個許暮洲,是神病。”程海峰意味深長的拍拍程野的肩膀。
程野剛進公司,對於圈子裏的很多人事都不清楚,聽程海峰這麽說,他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程海峰笑笑,沒再多說什麽,邁步出了電梯。
顧清姿一路小跑追著付霜,怯生生道:“姐,我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
付霜正一腦門子包呢,不想多說,也是因為心累,其實並沒有什麽不能說的。
“沒有,就是煩躁。”擰著眉頭,臉不大好看,“嘖,也不知道那個神病跑哪兒去了,爺爺要見他呢,這讓我上哪兒找去?”
“要不……讓保鏢去找?”
顧清姿一提醒,付霜頓時啞然失笑。
真是昏頭了,不就是找個人麽?哪兒用得著親自出馬?
付霜給張亦弛去了條信息,讓他立刻報告許暮洲的位置。
張亦弛沒跟著來,但許暮洲的日常出行等事宜都是張亦弛在安排。
很快,付霜接到一個電話,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
一接通,就聽到許暮洲驚喜加的聲音:“霜霜,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是啊,爺爺要見你,你在哪兒?快回來。”
“爺爺?”許暮洲十分詫異,“顧老先生不是已經……”
“回來再說,我等你。”
顧清姿問:“姐,找到姐夫啦?”
“嗯,一會兒我帶他去見爺爺,清姿,你先自己玩吧。爺爺對爸爸意見大的很,我暫時恐怕不方便帶著你。”
顧清姿懂事的微笑點頭:“姐,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和姐夫玩開心點。”
太好了,終於有機會單獨行了!
等了十來分鍾,許暮洲就過來了。
開車的是助理趙凱,一下車就忙著解釋:“夫人久等了,您不在,總裁就出來散散心,忘了帶手機,讓您擔心了。剛才的電話是用我手機打的,夫人以後有事盡管吩咐。”
付霜上了車,許暮洲張的盯著,憋了滿肚子的話,卻不敢輕易說出口。
付霜問:“吃早餐了沒?”
許暮洲搖搖頭:“你呢?”
“我也沒,那要不咱們先去餐廳吃點東西,再去見我爺爺?”
許暮洲既想早點被付崢嶸接,又怕付崢嶸是找他算賬的,遲疑了下,拉著付霜下車,朝酒店的自助餐廳走去。
付霜一邊走,一邊跟他說改姓和三年之約的事,聽得許暮洲心驚跳的。
依照他目前的病,別說三年不犯病,三個月都沒人能保證得了。
付崢嶸說是給他一個機會,其實本就是斷了他的後路。
付霜也知道讓許暮洲三年不犯病,無異於癡人說夢,可眼下也隻能這樣了。
“霜霜,好巧啊,咱們又見麵了!”
程野剛吃完早餐,正要離開餐廳,頂頭瞧見付霜跟一個男人牽著手走來。
他猜到那就是許暮洲,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一看,就發現不對勁了。
他臉上有兩塊淤痕,顯然是被打了。
再想到剛才程海峰那句“那個許暮洲,是神病”,程野頓時豁然開朗。
原來,爸爸不是在罵人,而是在告訴他,許暮洲是個神病患者。
嗬,這什麽?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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