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機里——
“還要多遠才能進你的心
還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這兩句唱完,朝他眨著眼, 暗示加上明示:“你聽懂了沒。”
“……”
他別開眼,“換一首。”
“好的。”非常好說話,播放列表往下劃劃劃, 換了歌。
唱到高.,又他, 揪著他的袖子說:“你聽這個。”
“著你像心跳難
畫著你畫不出你的骨骼
記著你的臉是我等你的執著”
歌一句句往下唱著, 揪著他的袖子不放過,他想轉頭就把他往自己面前扯, 然后抬頭問他:“聽到了嗎, 能聽懂嗎, 聽不懂我給你看歌詞。”
他被拽得都向著傾斜, 只能回應, 說:“我聽過,我不用看歌詞。”
“哦,好聽嗎?”
又拽他袖子, “說話。”
他只能再次低頭看,有些無奈, “好聽。”
想再說話,這時候手機里有電話打了過來,是的師兄,只好暫時結束了對陸辭的擾。
接起電話,師兄很親切問著在做什麼呢。這個時候理所當然是在學校,每年都在學校里住著,從來不回家,同門幾年,大家都很清楚的況,逢年過節的時候都會對多點關照。
還是說自己在學校,不過也不算說謊,還有一個站就真的要到學校了。
這通電話打得長,師兄在電話里關心著一個人在學校過年,問要不要去參加學校安排的春節活,聽說今年不打算去,師兄怕過年一個人沒意思,說可以來學校陪一塊兒參加,人多熱鬧熱鬧,到了晚上年夜飯可以去他家里一起吃。
一一耐心應付著,到了站下車,朝宿舍的方向走。
由于宿舍已經跟本科的時候不一樣,陸辭還不知道的宿舍位置,所以到了分叉口要轉彎的時候,接著電話不方便說,直接拉著陸辭往這邊走。
接著電話,注意力沒法全都在他,又怕他沒跟上,就這樣拉著他的胳膊走了一路。
到了宿舍樓前了,得上去收拾東西,找了個理由才把這漫長的電話結束了。
的家境在同門里不是,大家逢年過節對都照顧,有時候會去家里吃飯,只是不好意思叨擾。
掛了電話,才轉頭跟陸辭說宿舍的事,“就是這里,我們學校的研究生宿舍條件比本科好多了,你看,這個墻都要新很多。”
陸辭把他的那只耳機遞給。
怔了一下,才想起來還有一只耳機在陸辭那里。
接過來,一邊把耳機收了起來,一邊轉頭看了一下門口的宿管阿姨,但是宿管阿姨這會兒不在,不然本來還想跟宿管阿姨說一聲。
轉回頭,“走吧,這幾天基本上沒人在宿舍,你跟我一起上去吧,不然你在這里坐著好冷。”
他只嗯一聲,沒什麼反應。
不過樓道里安靜,也沒再纏著他說什麼,直接帶著他朝宿舍走。
由于室友早就不在學校,宿舍里基本上全都是這幾天在宿舍里晝夜混的痕跡,昨晚走的決定很臨時,桌子上還是的薯片零食,筆記本開著,放著暫停的電視劇。
飛快地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一下,把椅子拉開,讓他過來坐這兒。
然后去拉自己的小行李箱,開始往里面收拾服。
他太安靜了。
收拾了一會兒,抬起頭,看到他的視線在看的書架。
也跟著仰頭看過去,看到里面夾著幾本天文學的書,陸辭應該是看到了。
只看了一眼,低下頭繼續飛快地收拾著行李,臉的面霜都帶上了,裝得差不多了,才拎著行李箱站起來。
到他邊,把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關掉。
他的視線這個時候才從的書架挪開,看到的筆記本。一眼就注意到,立即去拿鑰匙,一邊開著屜的鎖,一邊說道:“你送我的那臺在這里。”
他沒說話。
鎖開了,那臺已經過去了五六年的筆記本電腦安穩地躺在那里。
說道:“去年突然藍屏了,修都修不好,只好換了新的,我就把它放在這里了。”
他的視線在屜里的舊電腦,問道:“為什麼鎖著?”
“怕丟了嘛。”
“一臺壞了的舊電腦,數據傳出來之后,本來也沒什麼用,留著干什麼。”
“那怎麼能一樣,這是你送我的,陪了我大學四年。”
他說,“壞了就沒用了,丟掉就好。”
他這樣說的同時,已經從椅子站起來,幫把桌子上的零食垃圾都收拾進垃圾桶,然后一手提過的行李箱,一手提著要丟下去的垃圾,沒回頭地說:“走吧。”
回去的路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無論是學校里還是外面的街道上。
才下午就已經天晦暗,像要下雪,沿路經過的車輛都行匆匆,都在趕回去年夜飯的路上。
還是像來的路上,拉著他不停說話。
他回應都很平淡,雖然句句有回應,但都沒什麼緒,覺他好像沒什麼興趣。
有些挫敗,不滿地他名字,“陸辭。”
他的視線看向。
不滿地吹了口氣,把自己額前那縷飄下來的頭發吹得向上飛,又落下來。雙眼盯著他,無聲地表達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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