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強面上的鎮定再也維持不住，跌坐在椅子上，椅子和地面發出刺耳難聽的聲音，他雙眼空，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

宋知薇連個眼神都不愿給他。

還以為他聰明能干，結果是個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傻缺。

不僅腦子傻還是個缺心眼。

楊衛華不停地吞云吐霧，很快嗆人的煙味在辦公室散開，宋知薇不反對他煙，但煙味確實會使心不好。

干脆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散味。

楊衛華一愣，掐滅煙頭，歉意道：“抱歉啊，小宋，不知道你不喜歡煙味。”

宋知薇擺擺手：“沒事，我知道您是心煩。”

戴翔看看宋知薇，又看看楊衛華，弱弱的出聲道：“楊廠長，小宋，我們現在怎麼辦？”

宋知薇聳聳肩膀，直言：“我不知道。”

楊衛華的手又不自覺地向屜，顯然還想再來一。

事因為張華強變得很棘手。

楊衛華好幾次張口都想對宋知薇說些什麼，可一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看穿一切的貓兒眼，嚨里的話就怎麼也吐不出來。

其實他們都明白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宋知薇不追究責任，張華強還是在一廠上班，這樣后面的事就不會發生。

但是憑什麼？

人家小姑娘相信他們，才求到一廠頭上，付了全心全意的信任，將那麼好的設計稿拿出來給他們廠生產。

結果呢？

轉頭被人出去拿給二廠，捧回一座本該屬于的榮譽。

換做是他，心里也咽不下這口氣。

楊衛華知道，如果自己開口求，宋知薇十有八九會同意，但真開了這個口，他和宋知薇建立起來的誼絕對會煙消云散。

家里曉得后還不知道怎麼埋怨，尤其是他爸，估計提起子就他。

楊衛華一時陷兩難的形。

宋知薇這時候本不會接話，獨自站在窗邊，將視線投向一廠的廠房。

在商言商，和楊衛華的誼歸誼，不會讓這些絆住腳步。

不是不能原諒張華強，只要他們浮出足夠多代價，沒有什麼不好商量。

宋知薇原本就想在星海鎮建一個小型的制廠，論怎麼辦好一個制廠，還有什麼比的上湘城龍頭企業，湘城制廠更有發言權？

準備將梁承志的經驗和一廠的相結合。

一廠的規模太大，不是現在的能夠比擬的，可取梁承志的方法，地方可以不用太大，但東西和工人絕對要好。

規模小有什麼關系，只要撐住前面店鋪里服的制作，累積足夠多的財富，在等梁承志來到星海鎮和一起，廠子的規模早晚要起來。

不需要太心急，正好可以用小廠子練練手，就算失敗，也不會有太大的負擔。

這主意是宋知薇剛剛看到楊衛華看自己的眼神想到的，就像付辰時所說，不能將命運和信任到別人手上，還是要有自己的服裝廠。

“小宋，來說說你有什麼要求？”

楊衛華的話講宋知薇從自己的規劃中拉了出來，抑制住自己的興，神寡淡道：“楊廠長，我不懂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