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太多酒,頭疼的厲害,模糊的意識提醒他不過是一場夢。
伊人完全不顧保姆的勸阻,直接推開了俞叢房間的門。
“俞太太……”保姆低了聲音提醒,“俞先生晚上喝了不酒,才睡沒多久!”
昏暗中,伊人看著那個倒床眠的男人,心格外的復雜。這個男人是丈夫,卻也是想要命的人。多想有一段平凡的婚姻,可為什麼就那麼難呢?
站在門口,遲疑了片刻,這個時間點,來找俞叢,或許有些過分。
明天一早,等他醒了,自己再告訴他。
伊人這麼想著,便轉離開。
保姆這才安下心來。
“俞太太,您的房間在前面!”保姆便帶去前面的客房。
伊人拒絕了,怕自己睡過頭了,反而見不到俞叢。
“我就坐在樓下的沙發上等他醒來!”說完便徑直下了樓。
保姆拗不過,只好讓坐在沙發上等,自己去睡覺。
早晨七點半,俞叢才醒。他很醒的這麼遲。昨天的飯局多喝了幾杯酒,到現在頭還有些昏沉。
他看了看手機,五個未接來電,四個是楊晨曦打來的。這個楊晨曦,他不是太喜歡,若不是看在慕瑤的面子上,他本不會讓進公司。
換好服,他便下樓。
“李嬸,今天的早餐替我打包,我要帶去公司!”俞叢一邊說著一邊扣上自己的襯衫袖扣。
李嬸正在廚房收拾,聽見下樓上,連忙沖出來。
很想將沙發上躺著的人回房間去睡,可是怎麼都不醒。
“俞先生,那個……俞太太,”李嬸吞吞吐吐地說,“太困了……”
“是怎麼進來的!”俞叢的面沉,怒火油然升起。
“昨天夜里,俞太太來敲門,說要見您!”李嬸早就知道俞叢回生氣,可是伊人也不敢得罪,“非要見您,我怎麼說都不聽,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自作主張地放進來?”俞叢怒不可遏地瞪著那個躺著的人,“馬上讓滾出去!”
李嬸唯唯諾諾地點點頭,便走到伊人邊。那個已經睡著的人,看起來格外的疲憊,凌的頭發和放在地上的包,仿佛久經流浪一般。李嬸有些不忍地推了推。
“俞太太!”了一聲,人沒醒。
俞叢從不認為自己在面前有耐心可言,這個惡毒狡猾的人,這一次不知道又在耍什麼心機!
他快步走過去,隨手便掐住的手腕,準備將整個人拎起來丟出去。那單薄又骨的手腕,讓他的心一。
這個人,何時竟瘦這樣?
俞叢的眉心微鎖,竟然了惻之心。他的手漸漸松開,狠狠地收了回去。
“等醒了,讓走!”俞叢轉過,沒再看那個人一眼,他怕多看一眼,會忍不住將丟出去。
“好。”李嬸連忙點頭。
俞叢拿上自己的早餐,便匆忙地離開,臨行前,竟多看了那個人一眼。
去公司的路上,楊晨曦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什麼事?”他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俞先生!”楊晨曦聲音哽咽地說,“伊人太惡毒了!”
的惡毒,俞叢當然知道,這不算什麼新聞。
“什麼事,說!”
“我在舒城和談業務,竟然仗著有容撐腰,用滾燙的牛潑在我的臉上!”楊晨曦說著痛哭起來,“醫生說,我可能會毀容的!”
滾燙的牛?那個人的惡毒不是應該段位更高才對嗎?怎麼會用這麼低級的手段?
“好的,我知道了!你現在是不是還在舒城?我讓人去接你回來!”
楊晨曦有些失,俞叢竟然沒有特別生氣,難道是自己說的不夠嚴重嗎?犧牲了自己這張臉,換來的是俞叢的不疼不。
“謝謝俞先生!”楊晨曦委屈地說。
俞叢未等說完,便已經將電話掛了。那個人做了這樣的事,竟然敢連夜跑回來森花園,是不想活了嗎!
伊人一覺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依然躺在沙發上,連忙看了看手機,手機是靜音的,未接來電有十幾個。
看清楚時間后,騰地坐起來。
“俞太太,你醒了!”李嬸看到醒來,連忙走過來,“早餐你想吃點什麼?”
早餐?這個地方的早餐有的位置嗎?
“俞叢呢!是不是還沒起來?”伊人說著便抬頭看向了二樓。
俞叢昨天喝了酒,所以應該會起的很遲才對,不然也不可能安然無恙地睡到現在。
“俞先生很早就去公司了!”
什麼?他去公司了?沒看到在這里嗎?
“他是不是沒看到我?”伊人心存僥幸地問。
李嬸有些詫異,這麼大一個人扎眼地躺在沙發上,怎麼會看不見呢。
“俞先生說,等您睡醒了,再讓您離開!”李嬸盡量說的委婉些。
讓睡醒了?俞叢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能容忍在他眼皮子底下睡覺!
“俞太太……”李嬸看著沉思的樣子,生怕不走,這樣自己就沒辦法差了。
“你放心,我馬上就走!”伊人說著覺得肚子了,“我好,先吃點東西吧!”
李嬸自然十分樂意地招待起來,只要離開就行。
下午兩點,李凌接送完楊晨曦,便回公司匯報工作。
“到底發生了事?”俞叢有些好奇地問。
“據說是發生爭執,伊小姐用熱牛潑了楊小姐!”李凌一五一十地說,“看起來楊小姐的傷勢不輕。”
俞叢深吸一口氣,那個人下手倒是狠。
“楊小姐想來公司,我勸回去了!”李凌補充說到。
“既然臉都傷了,就不要出來見人了!”俞叢語氣冷冷地說。
“俞總,楊小姐說,伊小姐傷人之后便逃之夭夭了,興公司到在找,也沒有找到人!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找?”
逃之夭夭?那個人半夜從舒城是逃回來的?
“興公司的事,還不到我們手!”俞叢不咸不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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