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謐走到他旁邊,居高臨下的瞅了他一會兒,有點嫌棄了,想不通自己一時腦熱跑來看他這副狗樣子干什麼。
真是幻滅。
抬,往他上踢了一下:“欸,醒醒。”
他沒,像是睡死的豬。
安謐挑挑眉,心思一,趕拿出手機,對著秦死豬全方位一陣猛拍,不放過一個細節,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拍老公出軌證據。
拍了幾十張照片后,尤覺不滿,又上手去對他上下其手,同時拍下照片,揪眉掐臉鼻子拔睫……反正應有盡有。
哼,以前婚姻一直想干卻沒干的事,總算在離婚提上日程的時候干了個遍。
他或許也不舒服,頻頻皺眉哼氣,但就是不醒。
安謐把他折騰了一遍,終于心滿意足的收手,把手機收好后,拿走他手里已經快拿不穩的酒瓶。
然后拍了他的臉幾下:“喂,醒醒!”
豬。
又掐他臉扯了下:“再不醒來秦氏破產了!”
死豬。
實在不醒,安謐只好將他從沙發邊上薅了起來。
因為從小學習玉雕,免不了要搬運挪一些重,雕刻時也要掌握力道中帶細,所以力氣很大,扶他起來挪進臥室是很輕易的事。
把他仍在床上后,給他找來了一套睡袍想換上,可想到這玩意兒潔癖嚴重,怕他難,還是先去浴室準備熱水巾,打算給他。
轉進浴室后,床上的男人依舊一不,但是眼皮了一下,然后腦袋蹭了蹭,又沒靜了。
很快,安謐端來了一盆熱水,幫他了服子,摒棄的,‘心無雜念’的幫他剝干凈,這才幫他從上到下了個遍,然后給他套上睡袍。
睡袍還沒弄好,突然的手就被扣住了。
安謐渾一僵,有些慌的看著他的臉,只見他了,不知道在呢喃些什麼,哼哼唧唧聽不清,然后凝眉睜眼,有些迷糊的看著,眼神渙散難以聚焦,好像看不清,又在很努力的想看清楚。
然后,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清了,嘟囔了一聲:“安謐……”
聲音沙啞醇厚,卻低沉,裹挾著無限沖擊,像是能蠱人心,讓安謐繃的神經突然嘣的一聲斷了,心跳也了半拍。
下一秒,他突然就用力一拉,安謐猝不及防的整個人都趴在他膛上,然后,他就翻將下,索著吻住了,明明人還醉著不清醒,卻吻得很用力很霸道,像是要把吞進去,安謐腦袋嗡的一下,直接懵了。
可能是他的酒氣作祟,安謐覺得自己也醉了,連抗拒都忘了。
或者說其實不想拒絕,就這樣任由他抱著親了很久,服被他弄得凌不整都沒覺到,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沉淪著,只覺得渾都很熱,像是被火包裹著,期待著什麼,又有些彷徨。
直到客廳約傳來手機鈴聲,才猛地清醒過來,一把將正要將僅剩的服扯開的他一把推開,急急忙忙的從床上起來。
看著自己這個衫不整的樣子,再看看他目迷離神志不清卻也不蔽的模樣,以及房還沒來得及散去的曖昧,一時懊惱不已。
差點,他們就又發生關系了。
咬牙啐了自己一句:“安謐,你在干什麼?你和他都要離婚了!”
都打定主意和他斷干凈了,現在這又算是怎麼回事呢?
客廳里,鈴聲依舊響著,是的手機,安謐顧不得這里的況,趕整理一下自己松垮凌的子,疾步往客廳去。
出去后,床上原本神智渙散的人睜開眼,目清明冷靜,沒有半點醉意,面忍繃,有青筋凸起,眸暗沉,怎麼也掩不住眼底的痛。
他真的是瘋了。
。
是譚安穎打來的電話。
安謐一接通,就聽那邊的譚安穎問:“你大半夜的干什麼去了?”
安謐無語了:“我說,我都出來一個小時了,你現在才發現我不在?別告訴我你洗澡洗了一個多小時。”
譚安穎:“屁咧,我早就洗好了,出來沒見到你,還以為你在書房忙你的事,特意煮了宵夜想找你吃,才發現人不在了,打開手機想給你打電話才看到信息。”
說著,又不忘問及正事:“你哪去了?不會是約了帥哥去過夜生活了吧?”
安謐翻白眼:“扯淡,我現在還是有夫之婦,沒正式離婚,你惡意揣測啊,我是正經人。”
譚安穎:“那你廢話那麼多,直接說你在哪,大半夜的不睡覺還出去,我得確保你的安全,不然你有個好歹,我上哪再找一個富婆閨養我?”
安謐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半真半假道:“有個朋友喝醉酒了沒人照顧,我來看看,沒什麼事,你先睡吧,明天早上我就回去。”
“朋友?男的的?”
八卦的氣息撲面而來。
安謐:“……的,婚姻危機借酒澆愁,醉的不省人事了。”
“那你們也算同病相憐了,行叭,你跟你病友互相安吧,掛了。”
“晚安。”
掛斷電話,安謐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整個人像是被空了一樣,虛的跌坐在沙發上,手機丟在一邊。
雙手抱頭,抓著頭皮煩躁不已。
剛才要不是譚安穎的電話,就和秦雋做了,一點拒絕的想法都沒有,哪怕快要離婚了,他依舊是的人,他的念,本不能真正的拒絕和免疫。
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憾,總之這樣也好,不然明天真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和自己。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才徹底平心靜氣下來,深呼吸一口,站起來把自己還有些的服都整理好,才回臥室。
他依舊是剛才出去時的樣子,敞著睡袍側躺在床上,什麼也遮擋不住,力十足。
安謐咬牙腹誹了一句‘妖孽’,認命的上前去給他整理好睡袍,再一次給他挪好睡姿,蓋上被子,這次他沒再做什麼了,跟尸似的。
等弄好了他,安謐又收拾了床邊的凌,以及外面客廳的一片狼藉,忙完這些,都兩點半了。
這個時候他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不妥,其實該走了,不然明早他醒來,不知道又該說什麼,估計還得吵。
但是安謐沒走,舍不得。
既然注定離婚,今夜,就當是最后一次放縱自己守在他邊,以后,應該不會再有這樣靠近他的機會了。
哪怕有,也不要了。
剩下的幾個小時安謐都沒睡,天亮后,本打算給他做一份早餐的,但是他的廚房連鍋都沒有,索作罷,打電話人送了一份來。
早餐剛到,秦雋就起來了。
走出房門看到安謐在餐桌邊擺放早餐,他怔了怔,驚訝出聲:“安謐?”
好像沒想到會一大早出現在這里。
安謐作一頓,瞥了一眼過來淡淡道:“你昨晚喝醉了,打電話跟我發神經賣慘,說沒人照顧你,可憐兮兮的,我覺得好歹現在還掛著夫妻名分,放著你不管不像話,要是你醉了搞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也難辭其咎,就來了。”
頓了頓,面無表的問了句:“你不會一點都不記得了吧?”
秦雋:“……”
他想說不記得的,可是他還真就記得,他酒量很好,其實是不太可能喝得醉的。
他結滾了滾,輕聲道:“謝謝你。”
他其實沒想到他們都這樣了,還會愿意來照顧他,他都忍不住去想,這樣,是不是說明,其實也是有那麼一點在意他的?
安謐很爽快:“不用,不過你要是實在謝,可以給我錢。”
秦雋:“……”
他臉都黑了。
什麼的,都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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