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一個晚上的功夫被調包了吧?
服穿好,到子的時候,猶豫了一下。
當年的事故親眼目睹,自然知道他的,可能是慘不忍睹。
而剛才還好整以瑕的霍錦廷,臉也凝重起來,一語不發,目幽深地盯著的手。
深吸一口氣,終於鼓起勇氣,褪去了他的子。
果然,他本應健碩的上,滿眼都是傷痕!
特別是膝蓋下方,兩道明顯的凹陷,簡直目驚心!
「霍錦廷……」臉驟然發白,手懸在半空,不敢再。
「膝蓋碎骨折,接好了,卻傷了筋。沒被截肢,已經是萬幸。」他語聲淡淡,好象在說的是與他無關的事。
卻聽得心底一,眼淚不控制的掉下來!
無法想象,在治療的那幾年裡,他經歷了怎樣的痛苦、懷揣著怎樣的希冀,又經歷了怎樣的絕,才會變如今的模樣。
而那些人,不但沒有應有的同心,反而只會看笑話、嘲笑他!
片刻的凝滯之後,他抬起手來,以拇指指腹勾去臉上的淚珠,淡淡道:「哭什麼。」
他的嗓音里有些微的不確定,和輕聲的嘆息,象是在哄,更象是在詢問。
「誰哭了?沙子進眼睛了!」抬手掉眼淚,嗡聲嗡氣的否認。
他是個男人,有他自己的驕傲,嘲笑和譏諷他不會接,同和憐憫,他也不會需要!
霍錦廷瞳仁狠狠地一,扣住的後腦勺,將按進懷裡。
一聲由衷的輕喚,夾雜著幾分欣喜、幾分滿足,和幾分雲沫聽不懂的複雜緒,自腔最深向外鼓盪開來:「沫沫……」
明明說好只是幫他穿服,結果卻被他按在床上親了好久,雲沫險些忘記了今天是周一,得去公司上班了。
等好不容易離魔爪洗漱完畢,林朗訂好的早餐都已經送到了。
林朗笑得好不開心,看的眼神都是笑瞇瞇的,雲沫好半天都臉通紅,偏偏霍錦廷正襟危坐,好象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的!
*
雲沫趕到公司,魏梁已經把座位都給安置好了。
陳設簡單,並沒有什麼花里胡哨的裝飾,電腦旁邊卻放了一大堆的英語字、詞典。
全是嶄新的!
「送給你職的禮。」魏梁見詫異地瞪著那些字典,微微一笑道。
恍然大悟:「謝謝組長!」
「嘖嘖,組長,想當初我職的時候,可沒這待遇呢!」一顆棗紅的腦袋從旁邊的隔斷里過來,酸酸地道,「學妹的待遇果然不一樣啊!我也好想給組長當學妹!」
雲沫有些尷尬。
魏梁笑道:「別理!每一個新人職,都有各種理由羨慕人家!」
旁邊一個戴眼鏡的瘦小伙何文平深以為然的點頭應和:「饒小曼,你職的時候組長都還沒進公司,你好意思說這個?」
雲沫一愣,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被喚作饒小曼的孩扁扁,棗紅的腦袋立即回了隔斷里。
沒一會兒,孫榮走了進來。
見已經坐在了位子上,眼前便是一亮,暗地著雙手道:「雲沫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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