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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舒知道,厲子安說這話不過是為了轉移話題。
應該是覺得自己如今已經行過冠禮,所以不好意思承認心裡還如此依賴父親。
所以只笑笑,沒有說話。
果然,厲子安也沒有順著剛才的話題繼續下去,而是道:「如今天越來越冷,這次出門,又要辛苦你了。」
「天冷就多穿點兒,總比夏天強,熱得都沒地兒躲。」
聽這麼說,厲子安立刻想起之前一起去矩州的時候。
他拉著沈天舒的手不放,擺弄著的手指道:「之前去矩州的時候,我對你還心有防備,本想不到日後竟然會發展這樣的關係。」
「其實當初……雖然我是因為誤會才對你下手,但是之後你居然還敢相信我,甚至讓我給瑞親王治病,我也是真的沒有想到。」
兩個人如今雖然兩相悅,但誰都沒有提起過當初的事兒。
眼瞅著如今婚事都已經快要確定下來了,沈天舒終於還是忍不住把這件事給挑開了。
厲子安聞言神卻一怔,輕笑一聲道:「那會兒父親的況一天不如一天,大夫都說沒有多時日了。
「我當時,真的已經是病急投醫了。
「你知道麼,當初最壞的況我都不知想了多次。
「如果真的是我有眼無珠看錯了人,你如果真的是被人派來的細。
「我就殺了你再去父親墳前自盡。」
他上這樣說著,手卻握得更了。
「幸好你不是……」
沈天舒也回握住他,剛想說點什麼解釋一下。
誰知厲子安卻突然子一歪,躺在上。
「別鬧!」沈天舒立刻手推他。
雖然是在馬車裡,但謝延等人都還跟在外面,萬一被人發現像什麼樣子!
厲子安卻哼哼道:「誰讓你突然提當初的事兒,說的我突然覺得心口不太舒服。」
「……」沈天舒無語,「你耍賴,我早就給你診過脈了,你的毒早就清除乾淨了,怎麼可能還心口疼。」
「我又不是大夫,我怎麼知道。」厲子安理直氣壯道,「反正我就是不舒服。」
「那怎麼辦?我給你開點藥吃吧!」沈著,便作勢要去一旁的屜里拿紙筆。
厲子安一把將扯回來,拉著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小聲道:「不用那麼麻煩,你幫我就好了!」
沈天舒乾脆朝他口捶了一拳問:「現在呢,好點兒沒有?」
「啊——」厲子安大喊一聲,子猛地往後一,仿佛真的了什麼重傷似的,「咳咳——你、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你還能裝得更像——」
沈天舒話還沒說完,謝延就已經駕馬來到車窗邊,張地問:「世子爺,沈姑娘,有什麼事麼?」
沈天舒臉上一紅,急忙把手從厲子安掌中回來,又借著服的遮擋,在他後背上擰了一下。
這一下可不是剛才鬧著玩兒地輕捶,真用上了力氣。
「嘶——」厲子安吸了口氣,然後再沈天舒威脅的眼神下沖外頭道:「沒事兒,我剛才沒坐穩磕到膝蓋了。」
謝延聞言忙衝車夫道:「你慢著點兒,穩一點。」
車夫上應著,心裡卻很是無奈。
世子爺早就代過慢慢走不著急,就為了路上能跟沈姑娘多待一會兒。
如今再慢一點的話,都快比路旁的行人還要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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