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茴茴:怎麼樣?沒事吧?
溫念辰不知怎麼了,看見的消息,心跳似乎快了一些。
他腦子一熱,打字道:剛剛同學說咱倆在談。
茴茴茴:啊?為什麼這樣說啊?
星辰大海:你說為什麼?
茴茴茴:可我們不是啊。你一定要和同學解釋清楚,我們是純潔的同學關系!
溫念辰:……
用力著手機,他想打人怎麼辦?
不知道為什麼,心底突然升起一煩躁。
他泄憤似的用力打字,好像連標點符號都帶著無聲的憤怒。
星辰大海:沒錯,我肯定會好好解釋。畢竟,我找朋友也不會找你這麼蠢的!
發出去以后,溫念辰猶覺得不能表達心的憤怒,隨即又發過去幾個嘆號。
沈茴很快回了,說:我知道的。
這句話,頓時溫念辰覺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那種無力和憋屈,他心口發悶。
他忍不住了句口。
阿林在下鋪敲了敲床板:“注意影響啊。”
溫念辰氣得把手機扔了,然后兩眼看著宿舍里轉著的吊扇,問:“阿林,你說沈茴是不是蠢到家了?”
阿林實話實說:“笨是笨了點,但也還沒到蠢的地步。”
“不,那你是不了解。”
“我不了解你問我干什麼。”
“我就是想告訴你,是真的很蠢,蠢了。”
“所以呢。”阿林著護欄看他:“你終于要從這個苦海里爬出來了嗎?”
“什麼意思?”
“這麼蠢,你還天天教做題,不覺得很苦嗎?”
溫念辰不自在地鼻子:“就,還好……”
“我就說嘛,沈茴也沒那麼蠢,至還沒蠢到,讓你不想教的地步。”
溫念辰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不是沈茴聰明自己就教沈茴蠢自己就不教。
而是……好像不管沈茴怎麼樣,他都會教下去。
這就尷尬了。
難道,有問題的不是沈茴,而是……他自己?
可憐溫大爺頭一次陷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青春期的迷茫太多了,懵懂的占據了多數。
之所以說懵懂,正是因為似懂非懂。
溫念辰雖說生來就被親爹嫌棄,但好歹是郁家金貴的小爺。
除了郁屏風,郁家手底下的人都寵著他。
季連城家里,以王瑞珍為首,也把他當自己孩子那麼慣。
溫念辰看著早,其實說起來,也不過是個十五歲剛剛過的孩子。
年人還會被困擾,很多時候當局者迷。
更別說,初次對孩子產生異樣愫的溫念辰了。
溫念辰骨子里有郁屏風的狠戾不羈,可也傳了郁屏風的豪放隨意。
好像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
溫念辰煩躁了一會兒,想不出個所以然,也就不想了。
沒什麼大不了。
他覺得自己幫了沈茴也不會塊。
就當日行一善了。
其他的……
其他的以后再說!
不過,話是這麼說,但溫念辰篤定要給沈茴一點教訓。
不搭理!
兩天!
一定要讓深刻反省!
哪怕連溫念辰自己都不知道,沈茴錯在了哪里。
結果,接下來兩天,溫念辰沒有聯系沈茴,沈茴竟然也沒有聯系溫念辰!
第一天溫念辰還忍著。
第二天他的火就大起來了。
沈茴這蠢丫頭現在不得了了啊!
他剛說過,主把題發給自己。
也明明答應了。
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題不發,連句解釋都沒有,現在是玩失蹤嗎?
溫念辰看著兩人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兩天之前,氣不打一來。
可看著看著,他又莫名覺得不安起來。
沈茴那個小笨蛋,會不會被人欺負。
這幾天軍訓,不會是曬暈了吧?
還有,馮……
對啊,馮!
溫念辰立即聯系了馮。
結果,馮說,沈茴沒事啊。
正常上學,軍訓,放學。
怕路上出事,馮都是在后頭跟著,看著進了小區才回家的。
也就是說,沈茴這兩天好好的。
但就是沒有聯系溫念辰。
溫念辰要氣炸了!
他給補習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兩天,整整兩天!
竟然都不聯系自己!
這麼沒把自己放在眼里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
溫念辰氣沖沖從床上翻下來,阿林嚇一跳:“你干什麼?”
“我出去一趟。”
見他急匆匆往外走,阿林叮囑一句:“悠著點,想想舅姥爺那皮帶。”
溫念辰腳步一滯,接著回頭瞪他一眼。
阿林挑眉:“怎麼?”
溫念辰咬牙:“知道了。”
他能怎麼樣?
難不還能去把沈茴打一頓?
打一頓是不可能的。
雖然他不是那種不打人的男人。
半個小時后,溫念辰到了沈茴家窗戶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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