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觀棋又又惱,離開時一肚子火氣。
一路開到傅家門口,才逐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掏出鏡子整理自己,盡可能讓自己進傅家大門時看上去心平氣和。
傅家人也是剛吃完晚飯,老爺子和傅青洲的父母正在前廳看電視,聊天。
“觀棋,怎麽這個時候過來?”老爺子問。
宋觀棋還是太急了,這樣四平八穩的人,竟然忘了先寒暄兩句。
直接說:“老爺子,傅總他又被人纏上了,這次的人還不如許新月!”
“啊?什麽人?說來聽聽。”孫金枝一臉好奇地湊過來。
傅鎮南被自己老婆八卦的模樣染,也湊了上來。
於是,宋觀棋便把溫穗的事跟老爺子和傅青洲父母說了。
說,自然不會隻說客觀事實,還要添油加醋描繪一翻。
“這個溫穗,家裏原來有點實力,可是外公和爸爸行事不端,才敗了家。
後來,嫁給了上京首富淩淵,又離了婚。現在又盯上了傅總。
老爺子,這種孩從小沒吃過苦,後來家中變故,就一心想著找個男人救自己於水火。
傅總一旦沾上,怕是貪得無厭……”
宋觀棋太急了些。
過去也有許多人舞到麵前來,可看得出來,傅青洲對那些人不興趣,也樂得去做個壞人,做個擋箭牌。
所以哪怕是許新月,這種豔又有勢力的,依然不放在眼裏。
但溫穗不一樣,溫穗實實在在讓宋觀棋覺到了威脅。
傅老爺子和自己的兒子兒媳換了下眼。
“原來,是溫穗呀!”
隨即,傅老爺子大笑,“觀棋,你誤會了,溫穗我接過,不是你說的那樣!”
“對呀,這個小姑娘我見過,況也知道一些。嫁給淩淵,後來又離婚,也不是外界傳的那樣。姑娘人不錯,我很喜歡!”孫金枝幫腔。
宋觀棋一時間漲紅了臉。
好像是故意要來搬弄是非。
“畢竟接過一次婚,不是個簡單人,我怕傅總……”
自己都越說越站不住腳,隻覺得窘迫。
“青洲都30歲了,又不是3歲!”傅鎮南也笑了,“觀棋,你也不必太擔心他。你就是這麽多年一直在他邊,照顧他習慣了。以後,你也多為自己考慮考慮。工作上好好輔佐他,生活中,就隨他去吧!”
孫金枝接口:“是啊觀棋,你別管他。你怎麽樣啊?老大不小了,有沒有合適的男人?需不需要阿姨給你介紹一個?”
沒人上怪宋觀棋多事,可話裏話外,都是不必管傅青洲,讓他和溫穗自由發展就好。
傅家人客客氣氣給宋觀棋了個釘子,有苦說不出,在老宅又如坐針氈地呆了會兒,隻得悻悻地走了。
宋觀棋一走,傅老爺子對傅鎮南夫婦道:“沒想到兩人還真的往了。上次我主跟溫穗聊,這小丫頭信誓旦旦說一定不會和青洲在一起,我倒要看看怎麽給自己找補。”
孫金枝也道:“爸,我也喜歡那姑娘的,我沒意見。”
太想放了管家權出去和丈夫環遊世界了,溫穗看上去絕對是個管理人才。
翁媳二人沒意見,傅鎮南更沒有。
他們都惡作劇地等著看溫穗原來說的那麽堅決,這些打了自己的臉怎麽收場。
傅老爺子一臉傲:“上次是我主,想告訴溫穗,我同意了,不領,現在隻等著來求我了。”
傅鎮南道:“姑娘家臉皮薄,來求您,您可得給個臺階,青洲這小子再不定下來就沒人要了。”
“也不是沒人要,”孫金枝接口,“我看觀棋心思就活泛了。”
於是三人又說起了宋觀棋。
宋觀棋的父親雖然是老爺子的部下,但他的死是自己貪心不足造的,老爺子對宋家並沒有什麽虧欠。
之所以願意幫一把,是念著舊日的分。
而宋觀棋這些年心思縝,辦事周到,對傅青洲也的確盡心。
但現在看這個模樣,分明對傅青洲有了占有。
平等的敵視他邊的每一個人。
他們做長輩的,子相對寬厚些,能容得下,傅青洲那脾氣,怎麽可能任擺布?
老爺子說:“早點給觀棋安排個好去才好,不然青洲那小子,骨子裏就是個混不吝的,他要是惱了,可不管分不分,到時候,想保全觀棋都難。”
傅鎮南夫婦自然稱是。
這幾方的信息是完全不對等的。
傅家長輩以為傅青洲和溫穗兩相悅。
溫穗以為自己花錢找了個演員。
傅青洲是借假修真,過把的癮。
隻有宋觀棋傷的世界達了。
從傅家老宅出來,沒想到是這個結果,更覺得天都塌了。
但沒有回頭是岸,反而轉頭聯係了許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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