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手指不由得蜷了下。
還沒有整理好心,沒想好怎樣面對顧昭廷,這就要進去見他了?
方梨輕輕吞咽了下,正想說要不換個人進去送?
這時,陳祝仿佛知道要說什麼。
“顧總說,只喝你泡的咖啡。”
“……”
聞言,辦公室其他幾個助理,紛紛朝著方梨看過去。
“顧總好像特別喜歡喝你泡的咖啡。”
“趕去吧,別讓顧總等急了!”
方梨認命地端著咖啡進去,一眼就看到坐在辦公桌后的顧昭廷。
他襯衫微微敞開兩顆扣子。
結上那道新鮮的……牙齒印,特別的紅。
方梨不忍直視的移開眸,莫名覺得,似乎又回到了昨晚,那個狹窄的洗手間。
微微低垂著頭,紅霞卻爬上了臉龐:“顧,顧總,你的咖啡。”
顧昭廷的手指在結上,輕輕地蹭了兩下,似笑非笑,“昨晚……”
“昨晚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方梨連忙心虛地打斷他。
顧昭廷眼底笑意漸深,也沒拆穿。
“過來。”
“……”
“我洗澡,你往洗手間鉆的時候,膽子不是大的麼?這會兒這麼慫?連到我邊來都不干了?”
方梨手指輕輕地撓了下手掌心。
原本昨晚的事,就很尷尬了,為什麼顧昭廷還非要說出來?
顧昭廷不再逗,“過來,看看這是什麼?”
方梨這才抬起頭,接著,就看到顧昭廷辦公桌旁邊,放著的那架大提琴。
的眼底滿是驚訝,看到大提琴的第一眼,就被震撼到。
深棕的琴,十分優雅貴重,方梨記得自己前陣子在新聞上,好像見到過。
這大提琴,價值兩千萬,它被放在博館展覽,據說是一位著名大提琴演奏家的琴。
那演奏家每次開演奏會,都座無虛席,甚至票價被炒到了十幾萬一張,都搶不到的程度。
可顧昭廷,竟然把演奏家最珍的琴,都給拍下來了?
方梨走過去,不釋手的著,“這是……送給我的?”
顧昭廷點了點。
昨晚在方家,顧昭廷一進門,就看到摔碎在地上的大提琴。
稍一思索,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所以昨晚顧昭廷就派人去辦了這件事。
今早,他更是早早出門,去機場接機,親自把琴帶過來,送給。
方梨不知道這其中的波折,但是一看到這琴,就知道能讓那演奏家割,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的心一片。
“拉一曲試試?”顧昭廷往旁邊讓了讓。
方梨有些遲疑,“現在?可現在是上班時間。”
“沒關系,年會沒剩幾天了,總裁辦都是自己人,不會有人說什麼的,更何況,我也想聽聽。”
顧昭廷還沒有聽過方梨拉大提琴。
方梨點點頭,坐下將琴抱住,修長的手指按在琴弦上,輕輕拉響。
顧昭廷不懂音樂,但看著方梨投的樣子,琴弓劃過琴弦,醇厚溫的聲音傳出,心也跟著愉悅起來。
大提琴的琴聲婉轉低,如泣如訴的像是在講述一段哀婉的故事。
顧昭廷的眸溫的落在上,一眨不眨,完完全全被的氣質所吸引。
顧昭廷腦海中想著,如果不穿職業裝,就穿平常的服,坐在那肯定得像是油畫一般絢麗!
他要給買最好看的禮服,讓在年會那天,得讓所有人羨慕嫉妒。
一曲結束,方梨著琴,不釋手。
很喜歡。
顧昭廷角勾笑,“也不枉我一大早天不亮,就去機場接它。”
方梨微愣。
怪不得早上睡醒時,顧昭廷不在旁邊。
原來是親自去機場接大提琴了嗎?
這樣日理萬機的男人,竟然會出時間,親自去機場接琴?
方梨紅著臉看著他,“顧昭廷,謝謝你。”
顧昭廷落在方梨臉頰上的眸略深,“謝我?晚上,我等你的謝。”
方梨一愣,驚訝的朝他去,一瞬間,臉更紅了。
顧昭廷嗓音微啞,“不是說忘記昨晚發生什麼了嗎?可我記得,我不介意,帶著你回想一遍。”
“……”
方梨并非不諳世事,很快明白了男人的暗示。
他要帶回想,可……臉頰紅了。
陳祝這時在外面敲門提醒,“老板,有個會議,差不多該進去了。”
顧昭廷應了一聲,一把拉過方梨的手,將抱在自己的上,埋在脖頸間。
他輕輕地嗅著方梨上那令人安心的味道。
方梨心跳加快,顧昭廷從脖頸間輕輕過的剎那,激起一陣本能的栗。
“我先去忙了,顧太太。”他在耳邊低聲道:“記得,要想我。”
方梨立即站起來,心跳的節拍瞬間了。
拍了拍臉頰,跟在顧昭廷的后面。
二人一前一后從辦公室出來。
顧昭廷一走,陶思妮立即湊近。
“剛剛那大提琴,是你拉的嗎?也太好聽了吧!這次年會,咱們再也不用倒數第一了!”
方梨拉琴的指法有些生疏,其實剛剛拉錯了好幾個音符。
不過外行人聽不出來。
還有不到一周,悉一下指法,應付年會,應該是綽綽有余的。
金佳佳這時晃了晃手機,“我說我們部門今年要揚眉吐氣,我那男朋友竟然還不信,嘿嘿,我剛剛錄了一小段給他發過去。”
去年陶思妮的詩朗誦,太過令人記憶猶新,導致整個寰宇都知道,總裁辦的人都是工作狂,沒什麼好,自然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才藝。
甚至前兩天,有人在公司部的閑聊群里,設了賭局,賭今年總裁辦的才藝會不會比去年更尬。
市場部茶水間。
小濤正在沖泡咖啡,順便點開友金佳佳三分鐘前,發過來的視頻。
大提琴的聲音瞬間從手機里傳出。
茶水間有一扇窗戶,窗戶外就是走廊。
正在走廊上煙的顧銘洲一愣。
這首曲子……不就是當年他車禍昏迷時,聽到的那首嗎?
這旋律,這,突然喚醒了他靈魂深的記憶。
顧銘洲立即掐滅煙頭,沖到茶水間。
剛泡好咖啡的小濤一愣,“顧經理。”
顧銘洲二話不說,一把將小濤的手機,奪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有這段曲子?”
“這是我朋友發給我的,說這是們部門一位同事,要在年會上表演的曲目。”
顧銘洲神嚴肅。“你朋友在什麼部門?”
“啊,在寰宇的總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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