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馨今天來的很早。
上次在醫院,婆婆熊瑞麗不待見,還當眾打了,讓方雨馨下不來臺,其實方雨馨原本不想自己一個人來顧家的。
顧銘洲在場都被婆婆打的半死,更何況顧銘洲不在呢?
但是沒辦法,顧銘洲被公司臨時走,如果不準時過來,恐怕后果會更嚴重。
顧家這些人,沒有一個是惹得起的,雖然已經嫁了進來,但是按照顧家規定,婆家人沒喝到敬的茶,沒拿到改口費,就不算正式被承認。
所以,方雨馨一大早來顧家當孫子,就是希待會兒的敬茶儀式,這些叔叔嬸嬸們不要太為難。
方雨馨來的時候帶了不禮,是買這些禮,就花了四五千萬。
沒想到禮是送出去了,但大家對都淡。
尤其是婆婆。
從出現,熊瑞麗就沒給過好臉,指揮做這做那,簡直把當丫鬟在使喚。
現在看到方梨,方雨馨到的一切委屈和辱,都有了宣泄口。
方雨馨朝方梨走過去,“阿梨!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這里是顧家,你在家里任,我讓著你,可你來顧家胡鬧什麼?還想讓小叔送你回去?小叔是什麼人,他會隨便給你一個外人當司機嗎?”
“我是他老婆,老婆也是外人嗎?”方梨無辜的樣子。
往方雨馨面前一站,瞬間襯的方雨馨像是公主旁的丫鬟。
方梨太耀眼了,讓大家的目不由自主的全落到上。
方雨馨新婚,今天穿著一紅旗袍,原本是很俏的,可就是沒有方梨上的黃馬面惹眼。
甚至顯得這紅旗袍有種禮儀小姐的覺。
方雨馨很氣,原本今天是主角,可被方梨搶了風頭,為什麼大家看向方梨的眼底,全是驚艷?
方雨馨擰眉瞪著方梨,“什麼老婆,方梨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魔怔了吧?小叔怎麼可能會娶你!”
方梨無奈的:“可事實我確實和他結婚了啊。”
“別胡鬧了,走,我送你回去!”顧銘洲去拽方梨的手。
方雨馨臉一變,今天要給顧家的長輩們敬茶,顧銘洲卻說要送方梨回去?
那呢?算什麼?
方梨避開顧銘洲的,警告道:“別我哦大侄子,小心待會兒你小叔收拾你。”
顧銘洲沒了耐心,“方梨,你還演上癮了是吧?”
方雨馨趁機牽住顧銘洲的手,“銘洲,都是我不好,讓大家看笑話了,回頭我會讓爸媽好好管教。”
話落,方雨馨又對方梨道:“阿梨,在監獄待了三年,你怎麼還不長記。”
聽到方雨馨提起“監獄”這兩字,方梨臉沉下來。
三年的好時,全都在里面喂了狗了。
顧家人臉也是一變,是啊,他們怎麼就忘了方梨是進過監獄的勞改犯,怪不得這麼喜歡胡鬧。
這時,謝辰嶼放下手機過來。
原本他在打游戲的,聽到這里有些坐不住,就把游戲掛機了。
他是電競選手,這把是用大號打的。
“不是,你們這麼多人圍著個人欺負,不嫌丟人啊?”
“不是敬茶麼?還敬不敬了?是我來的。”
謝辰嶼看了方梨一眼,“我朋友,來顧家看個敬茶儀式怎麼了?”
“誰是你朋友?”方梨糾正道:“我是你小舅媽。”
謝辰嶼:“……”
他都出來幫解圍了,怎麼就不順坡卸驢呢?
真倔啊。
眼見著氣氛陷僵局,方雨馨走出來,向大家道歉。
“各位長輩,我是阿梨姐姐,希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計較,我這就讓走。”
這話表面上聽起來是在替方梨解圍,實際上是方梨不懂禮數,在這麼大的場合上,任妄為。
話落,方雨馨一臉委屈的對方梨道:“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弄這一出是為了給我難堪,我向你道歉,你別鬧了可以嗎?你這樣會讓我以后在顧家很難做人。”
方雨馨聲音不小,大家都聽見了。
三兩句話把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上,襯托出方梨冥頑不靈,油鹽不進,為了讓這個姐姐難堪,用盡一切手段。
顧銘洲這會兒也反應過來。
看到方雨馨眼含熱淚,盡委屈的模樣,顧銘洲心頭一,輕輕地攬住的肩。
昨晚新婚夜,顧銘洲在外面喝的爛醉才回家,到家后,方雨馨一句怨言都沒有。
甚至他半夜高燒,新房沒備退燒藥,頂著暴雨下樓去買。
明明這些可以待傭人去辦,可方雨馨親自去,足以證明對他的關心。
顧銘洲擰眉,想到方梨鬧這一出,是打著讓方雨馨在顧家抬不起頭來的算盤后,忽然覺得……方梨心機好深。
也是,們都是方家人,以后顧家人有什麼意見,只會把氣撒在方雨馨上。
尤其是熊瑞麗,極其面子,方梨這麼一鬧,他們大房勢必會被其他幾房嘲笑。
這筆賬,熊瑞麗沒辦法和方梨算,還不能和方雨馨算麼。
“我再給你次機會,你自己出去。”顧銘洲低了聲音。
他自問已經很給方梨面子了。
方梨無奈搖頭,“走不了,我還沒喝到你老婆敬的茶呢,大侄子。”
和顧昭廷結婚以后,結婚證就被顧昭廷鎖在了保險箱里。
不然這會兒直接拿出來拍在他們臉上多好啊,還省的費勁解釋。
方梨想了想,“咦?我記得好像支f寶可以查詢婚姻狀況?”
說完,低頭,拿出手機,在上面一番作。
“方梨,你夠了!”
顧銘洲沉著臉,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方梨真的去拿手機,他忽然覺得有點害怕。
一種說不上來的恐懼,突然從心底深冒出來。
雖然清楚方梨和顧昭廷不可能,可是現在看到方梨這麼淡定的去拿手機,他也不太確定了。
顧銘洲害怕方梨真的點出來那個頁面,他額角跳了下,“來人,把方梨給我趕出去!”
顧銘洲希方梨趕消失在這里,雖然被趕出去,或許會讓方梨難堪。
但眼下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然而,話音落下,門外的保鏢遲遲沒有進來。
眾人疑地扭頭去看,顧昭廷正站在大門外,低頭點煙。
他白的襯衫解開了兩粒扣子,臉上沒什麼表,半截襯衫隨的扎在子里,黑西裝斜搭在肩頭,氣中又帶了幾分隨。
見大家都朝自己看來,顧昭廷眉頭似乎沉的厲害。
“你們這麼多人,想把我老婆趕出去,問我意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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